叫我田哥 - 第15節

我們兩人笑了,大大減輕空氣中凝重的氣氛。
我把她輕輕推倒,為她解開乳罩,脫掉涼鞋,順勢親她的腿肚和腳趾。
我的腦袋埋在她的阻部,貪婪地吮吸。
她緊閉雙眼,“阿阿”叫喚。
我捧著陽具,在她阻部的入口處徘徊。
我沒有帶套,我希望她在最後一刻清醒,讓我得其門而不入。
她坐起來,握住我的陽具,導入她的阻部。
我緊盯著她的眼睛,說,你不怕嗎? 她眼神迷離,說,我已經懷孕,與你無關。
她倒下去。
我的不安消散,深度進入,她本能緊縮,阻壁夾緊我的陽具。
我一進一出,她一會兒枕著手,一會兒捂住嘴,啤吟宛若抽泣。
我們雙雙漸入忘我境地,我不記得我身在何處,我的感官世界里,我只能感受每次進入她的包裹,每次進入她的阻壁收縮。
我越來越快,我朦朧聽到她的叫喊,朦朧聽到自己的叫喊。
她的指甲掐進我的臀肉,儘力迎合,直到我再也無法控制。
我們緊緊擁抱,布滿汗水的胸膛相抵。
我的手插進她濕濕的頭髮,凝望著她,差點對她說,我愛你。
她走之前,我問她,我跟為她做點什麼? 她說,你已經做了很多。
我不是說,我們的那種關係已經在我訂婚的那一夜結束。
你是自由人,你不欠我任何東西。
我深知,天使不會參加那種交友平台。
每個人進場都帶有明確的目的,無可指責。
歡愉一場之後,戈蕾有充分理由伸手,我不會讓她失望。
她說不欠我什麼,我倒覺得沾了她便宜。
我說,我可以幫你還貸款。
她說,不用,我早晚能還。
我不是高尚的人,但你也不要看扁我。
我不為自己的選擇後悔,我不對其他女孩做道德判斷。
我只是想表明,進入那個平台的女孩自有她們的難言之隱。
其他一些女孩另當別論。
我認識一個女孩,同時交四個男友,把性交當成健身,當成出一出汗加強心血管的好事。
我說,以後想找我,我的雙手一直歡迎你。
她搖頭,說,只要世界上還有為生活掙扎的女大學生,你永遠不缺女孩子。
至於我,我不會。
但願不會。
我指的是我們重新開始那種關係。
把我當成你享受自由夜晚的一個路人吧。
我想過,你給我的提供的生活太好,我怕我回不去我必須回去的地方。
我感謝你,你懂得珍惜我,接受我的缺點。
比如,我說的中學穿衣少嚼口香糖,我講的是另一位女孩。
不過,我講的有關我爸我媽的事,基本是真的。
感謝你,你有時候會對我說情話,好像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禮物。
真的假的,我全收。
我無意追究她的前後矛盾。
何必追究。
捫心自問,我並不是對所有人說所有的真話。
我自謙道,我對你做的說的遠遠不夠。
她說,多了我也消受不了。
我們屬於不同的世界。
我不想輕易讓她走,我想為她做點什麼。
我想出一個主意。
我說,記得你是巴西人後代。
她說,一半,我媽媽那邊。
去過巴西嗎? 很小的時候去過,完全沒有記憶。
我說,跟你交往的時候,我想過帶你哪一天去巴西旅遊。
現在看不太現實。
我有個想法。
我給你們兩個買一張去巴西的機票,當我祝賀你訂婚的禮物。
她眼睛一亮,綻開令我無數次心動的笑容,說,到底你聰明,多麼暖心的禮物。
好,我接受。
我們坐下來,立刻查看從洛杉磯飛里約熱內盧的航班。
她挑了一條線路,我按時價給她轉了兩張來回機票的錢。
我表現得慷慨大度,內心隱隱生痛。
她丟給我最後一句話:祝你好運,再見,田哥。
兩個月之後,戈蕾給了發了幾張照片,在里約熱內盧拍的。
她和未婚夫—該說丈夫—站在牆畫前、伊帕內馬海灘邊、里約窄小的貧民窟山道。
她的丈夫一臉鬍子,兩張臂膀綉滿刺青,掩不住英俊的五官。
僅從外貌看,我不是對手。
戈蕾割捨不了他,情有可原。
再過幾個月,她發來嬰兒的照片,活脫脫的拉丁男孩。
她接納了我的精液,但沒有讓我留種。
一天,我開車經過戈蕾讀書的社區學院。
快到中午,我肚子有點餓。
我想起附近那家中華居餐館。
老闆娘認出我,送上一盤辣椒腌小魚王,沒送波霸奶茶,說,好久不見? 我說,一年多了吧? 她問,記得上次一起來的有個漂亮的女孩。
我說,回家不讀了。
她不再提起,轉而問我想點什麼菜。
那頓飯吃得波瀾不驚。
沒有可愛的女孩陪伴一側,我不過是個普通中年吃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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