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都要(NPH) - 第二百五十二章 駟馬難追

能佔到幾分呢。
就連池汐自己都不清楚,在這種沒幾天活頭的情況下,去評判她對誰的感情多一些,簡直是最無用的事。
她仍舊很愛容羽,即使因為這一切變故讓他們之間有了隔閡,但這也不代表著她對顧亦塵的愛就會憑空消失。
只是,她太堅信這個人會站在她身後了。
她最終還是一個人歇在了臨時的寢殿,分明更深露重,可是她卻半點睡意也無,總覺著,這一閉眼睛,就再也睜不開。
但人終究抵抗不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習慣,沒多久她就有點犯迷糊,在似夢非夢的幻想里,她還在容顧二人之間掙扎調和,那兩個人似乎是這輩子註定的仇敵,她無論站在哪一邊,另一邊都委委屈屈的朝她哭訴,鬧的她頭痛。
她好像依稀聽見了誰的聲音,就在她耳邊留戀的盤旋著,最後變成一句低啞的,“好好活下去。”
她有點分不清那是夢還是現實,嘴裡不知為何多了些血腥的氣味,而過了一會,似乎夢中的床榻上又爬上一個人,一來就將她抱的死緊,她努力的想要看清,可是意識卻更加昏沉。
夢境的最後,似乎那個人吻住了她,唇齒間盡帶著甜膩的氣味,有什麼東西被送入她唇齒之間,轉瞬又消失了。
天光大亮,池汐掙扎著從夢裡醒來,可是周遭的一切都安靜極了,她的衣衫完整,被褥整齊,哪裡像是來過人的樣子。
她這夢做的還真是愈發離奇了。
她將暗衛召下來問話,得到的答案卻仍然是意料之中的,“陛下,昨夜沒有任何人出現。”
池汐若有所思的洗漱更衣,腦海中還轉著昨日那個夢,但很快也就忘在了一旁——她仍舊有太多的事要做。
為了避免聲張,池汐還是決定不將立儲的事情公之於眾,只是已經擬好了聖旨,親手交給了方晴,而那個新儲她也悄悄面見過,單名一個靜字,喚作池靜,人如其名,倒是不爭不搶,看上去乖巧的很。她與方晴又商討了半日,也算是將大事小事全部敲定,做完這些的池汐心中有些悵惘,索性出門去轉了轉。
說來慚愧,她做了這麼久的皇帝,卻很少有機會細細的觀賞這皇宮中的景色,只是走了沒幾步,迎面就撞上了傅秋。
近來也許是倒霉,竟然在哪都能看見這個傢伙。
為了遵守約定,池洋死的當晚,傅秋就依言帶著程若清去見那個人的屍首,具體地點池汐並不清楚,不過聽說遠在南疆,她也來不及過問。
“你們這還挺快的,”池汐掰著指頭算了算日子,“這才幾天,竟然已經回來了。”
“她沒回,”傅秋言簡意賅,“我沒興趣看人家生離死別的戲碼,就先回來了。”
池汐有些心痒痒的,畢竟她和程若清也認識這麼久了,對於那些往事卻一概不知,她雖然不算是什麼聖母,但見過程若清瘋魔的模樣后,對於這樣的故事總會有些好奇。
於是她斟酌了一番,謹慎的問道,“你不打算和我講一講,他們的故事嗎?”
“陛下想聽?”傅秋挑了挑眉,眸子中竟然多了幾分戲謔。
他這樣一問,池汐便有點心虛——畢竟打聽人家隱私總歸是件不太好的事。不過她想了一想,轉而問道,“你知道多少?這件事和你也有很大
池汐便有點鬧紅了臉,仍然固執到,“你就扯開個口子,我就瞧一眼。”
“只是故事長的很,”柳眠輕笑,“這大冷天的何必站著說話。不如陛下到我那坐坐,我再講給陛下聽?”
沒辦法,食色性也,誰不喜歡帥哥的腰呢。
“你什麼時候來的?!”池汐又驚又喜,“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他今日並未易容,或許是他如今已經並不介意自己本來的樣子被人所看見了,那張漂亮到神仙都會妒忌的面容襯著陽光,堪稱完美。
他臉上的笑意便就那麼凝固了下來。
倒是那瑩白的腰線更惹眼。
柳眠手疾眼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哭笑不得一般,“這知道的人只當陛下是關心我,不知道的,還以為陛下是要青天白日的耍流氓呢。”
池汐莫名其妙的回過頭,竟看見了不知何時站在那裡的柳眠。
曾經回京路上所經歷的那些都還歷歷在目,而對於這樣的一個人,她很難去無動於衷。
“基本知曉大概吧。”柳眠答道,“不過那會我尚且年幼,又時常忙著其他的事,很多細節我也不清楚,不過是聽人所說,綜己所見,才能將故事串起來。”
池汐費勁的扒開了柳眠的衣裳,可是結果卻叫她大失所望——傷處被厚厚的白紗布纏著,連一點紅都沒透出來,哪裡看得出是好沒好。
這妖精病一好,便又可以蠱惑人心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瞧一眼也是瞧,也要扯開衣服才能看見,柳眠拗不過她,也就隨著她去了,只是小姑娘低著頭在他腰上搗鼓來搗鼓去的時候,他一抬眼,正對上了傅秋。
“回陛下,這幾日按著太醫的囑咐卧床休息,都已經好多了。”
的關係嗎?我記得你入宮的時候,和我說的是無父無母無姊無兄。”
“讓我瞧瞧,你那那麼長的傷口,怎麼可能好的那麼快,你定是在騙我。”池汐揉了揉眼睛,躲開和他的對視,想都沒想的就伸出手去扯他的衣服,全然忘了身邊還有其他人在場。
只是她抬頭的時候卻看見柳眠神色有些許不對,卻轉瞬就無影無蹤,她沒多想,將話題拉了回來,“程若清的事,你知道多少?”
“陛下記性真好,不過我么,是從許多人口中聽來的。有幾分正確有幾分錯誤,我也不知。”傅秋輕輕笑了笑,“陛下要想知道, 不如去問問他。”他挑了挑下巴,赫然是朝著池汐身後的方向。
傅秋的面上有幾分冷意,連笑也是冷的。他自嘲一般的垂下腦袋,格外冷靜,且冷漠的朝著柳眠無聲的說了幾個字。
池汐仍低著頭,對頭頂上方眼神間的風暴糾纏全然不知,而柳眠身形微僵,表情無喜無怒,視線微垂著。
而即使這樣,也足夠讓他看清對面那個人的神色。
所以即便什麼也沒看到,池汐還是將視線在那裡轉了好一會才戀戀不捨的把扣子給他扣好,還不忘了扶一扶他的外套,免得他被寒風凍著。
久病並沒有讓他少了那幾分陽氣,反而因為膚色的白皙,而能隱隱透出光來,湖藍的瞳孔安靜的注視著池汐,看的她有些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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