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都要(NPH) - 第二百五十一章 偏袒 ρǒ㈠捌cǒ.cǒм

侍衛們不得不慢慢散開,而容羽站在距離她幾米遠的位置,輕輕正了正衣衫后,視線中慢慢染上了一些複雜的情緒。
池汐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她好像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沒心沒肺的鑽到他懷裡撒嬌,也不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看待他。
“……汐汐。”他忽然開口喚到。
男人的嗓音啞的厲害,而池汐的身體忍不住輕輕一抖,是被這樣許久沒聽到過的一個稱呼所觸動。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甚至都不敢抬頭,而容羽的聲音又一次慢慢飄進她耳朵里,“你怪我嗎?”
池汐深呼吸了幾次,平復著在胸腔中激烈跳動著的心臟,故作鎮定的問了他另一個問題。
“你後悔嗎?”
他搖了搖頭。
於是池汐也搖了搖頭。
她從來沒有因為這樣一樁事怪過容羽分毫。或許他確實是那條導火索,但他也並非是引燃的那個人。
她慢慢的向前挪了兩步,在男人灼熱的視線中慢慢張開雙臂,緩緩地,抱住了他的腰,也把臉慢慢的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好像也瘦了。身體能接觸到的部分硌的她有點疼,不再像以前那樣抱起來手感剛剛好,但是她也能聽見容羽的心跳聲,沉悶、深刻。
他們已經太久沒有擁抱過了。
“我以為……你不會再想見我。”
他的聲音很輕,慢慢回抱住這個撲在他懷裡的女孩,熟悉的氣息盈滿鼻腔,他才終於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那些沒有她的日子,當真是太難熬了些。
或許他們之間的確需要一場坦誠的交流,這些感情上的東西如果不去表述,那麼留在對方眼中的就永遠都只是猜測,而更重要的原因也是,她的時間並不多了。
池汐有些貪戀的嗅著他身上的氣味,也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身後,有個人正緩步靠近。
“在失憶的那段時間裡,對你的喜歡的確超過了其他所有人。即使後來回想起了那一切,我也從來沒有將你認成過是誰的替身,我的容羽從來都是容羽,不會被任何人所替代,”她抱緊了男人的腰,不知怎麼,鼻子竟然有點發酸。
“所以即使是那段缺失的記憶回到腦海,對我而言也不過是在記憶中添上了新的顏色,改變的是我對顧亦塵的態度,而不是對你的態度,”手心下的身體在聽見顧亦塵這個名字時微微僵硬了一瞬,池汐將他抱的更緊,繼續強調,“我不會怪你,即使我的確有因為你後來的那些舉措而跟你生氣,但,愛從來不會消失。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容羽並沒有發聲,只是回抱住她的身體的手臂愈發用力。
“其實我也不是沒有過動搖。我也想拋下那些所謂皇室的責任,拋下過往中的所有,和你就那麼住在那個小院子里,正正經經的去做夫妻,但終歸是不行。這世界上總有些比情愛更重要的事。”
“這輩子是不行了。”池汐輕輕笑了笑,在他懷裡抬起頭,如同開玩笑一般,“下輩子吧。下輩
池汐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容羽的表情,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這一次並沒有在他臉上尋到仇恨的顏色,只是很陌生。陌生到好像不認識那個人,又好像是放下了許多東西。
池汐驚異的回頭,正對上了顧亦塵的那張臉。
“你聽好了,”池汐一字一句的,盯著顧亦塵的眼睛慢慢說道,“池洋禍根深重,膽大包天,派人支開我身邊暗衛,擄走我與貴妃,偽造失蹤,以求登基。所有過錯皆因池洋而起,跟容羽有什麼關係?”
“你方才說,那些過往只是在你的回憶里的增添了一些顏色,我曾經從不肯問,是因為我無比確鑿。如今想來竟然是我太過自信,不知,我這抹顏色,能在你那裡佔到幾分?”
他們兩個確實是相像。
“你想留他性命我勉強接受。但你也該清楚,這件事是由他而起,在我眼中,他,就是罪魁禍首。別的不說,支開你的暗衛,捆綁、囚禁,這些還不應該論罪嗎?”
“暫且排號吧,下輩子既然已經預定出去,那不如把下下輩子預定給你,”她仍舊用著玩笑的語氣,“所以你要多活幾年,活到我下輩子結束,才可以去投胎。”
“不行。”容羽還沒有做答覆,她的身後卻響起了一個聲音,也帶著同樣的啞,甚至還多了幾分委屈,“你下輩子許了他,……那我又該怎麼辦?”
“什麼意思?”容羽終於開了口,原本平穩的情緒似乎也波動起來,“你不會無緣無故說下輩子的話。”
她猜到了。她猜到自己那天聽見了所有的談話,只是他不敢說破,她就不去拆穿,那件兩個人心知肚明的事被蒙上了一層又一層紗,把血淋淋的現實變成青嫩的紅色,坦然地展現出來。
容羽沒再說什麼,顧亦塵也沉默著,氣氛一時間僵持下來,池汐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的古怪,適時的找出話題,看向顧亦塵,“你怎麼過來了?”
瞧,到底是容羽。永遠都是最了解她的那一個。池汐拍了拍他的肩膀,仍舊笑著,“沒什麼意思呀。”
“我哪裡有偏袒,”池汐輕笑,“容羽犯了什麼事,需要降他的位份?”
池汐的神色這才嚴肅了起來。
在從前,她從來不敢想象容羽肯放下對於顧亦塵的怨和恨。可她來不及細想,因為眼下還有另一個問題在等待著她。
“你也一樣,”池汐拉了拉容羽的袖子,“必須要好好的活著,否則我便將方才的承諾收回,下輩子也尋個叫顧亦塵的人來氣你。”
“這還不夠偏袒嗎?”他頓了頓,喉結滾了又滾,深邃的眉眼中那抹落寞顯而易見,“那為什麼兩次廢后,你卻從來不肯偏袒我呢?”
顧亦塵定定的看著她。
一片安靜中,顧亦塵低低的笑聲慢慢響起。
子,我只做你一個人的妻。”
“原本是想過來質問你,為什麼不需要把他關起來。但現在看來,似乎也不用問了。”顧亦塵不帶情緒的掃了一眼容羽,繼續說著,“但還有一件事想問。我那會去找你,看見了你桌子上的旨意,為什麼,他的位份沒有變化?”他似乎有些不滿,但語氣仍是平緩的,“換種問法,你真的一定要偏袒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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