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都要(NPH) - ℝǒùwěииρ.cしùⓑ 第一百九十七章 唯忠

“陛下怎麼能這樣。”顧亦塵笑著,忽然就伸手把她拽了過去,池汐才驚呼一聲,被摟著拉進了男人的懷裡,上半身向前傾著,小腦袋就埋在那個熟悉的懷抱中,鼻息間都是顧亦塵身上的味道。
“陛下總該不會讓我,這一輩子都無名無分的在宮外呆著吧?”
池汐心虛的很,嘴硬到,“那就一輩子呆著唄。我看你生活過的也挺好。”
然而這話剛說完,頭上便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男人低頭看著他,那隻作惡的手尚且還沒有拿遠,淡笑著看著她,竟是一副懲罰般的神色。
池汐咬牙,“你再打一下試試?”
小奶貓亮出了爪子,這件事讓顧亦塵覺著好生稀奇,又揉了揉那被他拍過的地方,把小姑娘的頭髮揉的一團糟,“好了好了,不打了。”
他么,早就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再回宮屬實不是一件容易事,但天無絕人之路,他除了這皇后的身份,不是還有另一重身份么?
在懷裡的小姑娘開始不安分的掙起來時,男人終於停止了他逗貓一樣的行徑,輕輕咳了一聲。
“叫陛下來,自然是因為有個好消息。”
池汐將信將疑的抬眼,“什麼消息?”
對於她而言的好消息,除了西月國忽然滅亡之外,恐怕也沒什麼別的了。
不料,顧亦塵口中的好消息雖然不及西月國滅亡那樣振奮人心,但也足夠離譜。ℙo➊㈧ń.Ⅽoⅿ()
“暗淵閣,兩派合一了。”
池汐愣住,皺著小臉啊了一聲,“你把你手上的人都送了那傢伙?”
在她的記憶里,顧亦塵那個勞什子師兄,可不算好對付的主。除了拱手讓人這一種可能性,她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
顧亦塵又拍了一下她的頭,眉眼均帶著淺笑,“是那傢伙手頭的勢力,被我吞了。”
顧亦塵似乎很是開心,那般明媚張揚的模樣,就好像她們剛見面那時一般。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在詩會,便覺著他忽然好看了許多。雖然他歲數著實大了些,不過眉眼間那死氣沉沉老氣橫秋的沉重一扔,也還是個少年模樣。這才是她記憶中的顧亦塵,這才該是顧亦塵。
不過,“就憑你?”池汐仍舊有些不太相信的反問,“你又不會武功,就能把人家吞了?姓顧的,你怕不是在哄我吧?”
顧亦塵輕輕吸了一聲,啪的一下又拍上了女孩的小腦袋瓜,這一下比先前兩次重了許多,“怎麼說話呢?你這丫頭,就不能盼我點好?”
池汐捂著吃痛的小腦袋,小臉仍舊是皺著的,似乎還是不敢相信,“那你那個師兄呢?”
“他算哪門子師兄,”顧亦塵神色一冷,“死了,或是跑了。我派人一把火燒了他們總部,那些還效忠的要麼死要麼逃,人都燒的焦黑,認不出來。”
女孩眨眨眼,“那怎麼不抓起來挨個殺了?”
顧亦塵笑道,“你倒是比我還狠。趕盡殺絕什麼的倒也不必,那群人雖然愚忠,不過也有不少出於無奈。如今我大權在握,他們又翻不了盤,索性留人一條生路。只是那個領頭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沒能讓我抓住,屬實可惜。”
池汐又眨巴眨巴眼睛,許久才消化了這樣一個事實,不過怎麼想她都從來沒想過顧亦塵能有這樣的出息,她記著從前那個顧亦塵可算得上是唯唯諾諾四個字。
莫不是她之前那一死,把人的鬥志激發出來了不成?
“你都幹了什麼啊?”池汐拽了拽顧亦塵的衣裳,當真是好奇的很。
“能幹什麼,”顧亦塵不緊不慢抿了口茶,似乎很是喜歡這個小姑娘纏著他的模樣,足足吊了許久,才笑著和她說了兩個字,“保、密。”
還能幹些什麼,也無非是殺人放火那般兇殘之事,無需告訴她,讓她平白在對自己的印象上添上無情和殘忍幾個字。
池汐氣的不輕,不過她也只是好奇罷了,她這個人,一向更注重結果一些。只是這種大事自然不可能是一朝一夕,“那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這種事的?”
“自然是……在陛下那句‘如你所願’之後。”
其實池汐猜的不錯,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要經歷一些大風大浪后才會幡然醒悟,只是這樣的醒悟總要以一些人的生命為代價,那些幼年喪父又金榜題名的人是如此,眾叛親離又上陣殺敵的人也是如此,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顧亦塵也沒能免俗,在那件事後,他才終於找回了身上的鋒芒,只是還好,他愛的那個女孩比旁人多了個機會,回到了他的身邊。
池汐呵呵兩聲,陰陽怪氣的給他拍了拍巴掌,“顧先生此等覺悟,池某真是佩服啊佩服。”
顧亦塵無奈的拉過她的手,打斷了那聽起來好生刺耳的掌聲,“從前的確是我不對,你便當那個從前的我,也隨著你一塊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顧亦塵,沒有那麼沒用了。”
池汐慢慢收斂起自己的表情,她想做出一個歡快的模樣來,可是無論如何臉上都再也擠不出笑容。
他但凡能醒悟的早那麼一會,她都不必經歷那無數次的循環往複。
便是愛意再強烈,在時間的漫漫長河中也會肆意消融,哀莫大於心死,她可以原諒,也可以接受,但曾經的一切,她很難當成沒發生過。
可是,或許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經歷過什麼,一句輕飄飄的隨你一塊去了,淡然了所有過往。
也罷,她這個人啊,慣是沒骨氣。
“那,”池汐輕輕開口,臉上雖然沒有笑意,卻是釋然的,像是終於卸下了什麼東西,輕快開口,“現在的顧亦塵,你該好好想個法子,做點什麼出來能讓我再名正言順接你入宮。”
顧亦塵輕笑,“我還以為你不想要我。”
“若是我不想要你,你該如何?”
“那便,安靜的做你一輩子的後盾。”
池汐很輕很輕的切了一聲,聲音幾不可聞,“誰稀罕。”
她別過頭,卻不成想顧亦塵便就這那個姿勢半跪下身,一手拉著她的手,求婚一般的姿勢讓她微微恍然,依稀聽見他的聲音,似清風拂過耳畔,恍惚如故。
“自今日起,整個暗淵閣將唯忠於皇室,而我,唯忠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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