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我看啊,她對你上心著呢。
」葉春櫻抿了抿唇,站到了韓玉梁身後,「她妹妹病了,脫不開身,還專門打電話給我,托我解釋解釋,我就是忘了跟你說而已。
」這時理髮師拿著剪子回來,開始忙活,嘴裡說:「帥哥,頭髮這麼長,發質還這麼好,平時怎麼保養的?」說著,扭臉看著葉春櫻,小聲說:「美女,真都剪了?養這麼長可不容易。
」「剪了,利索點。
」葉春櫻不敢說真正原因,她主要還是不想讓韓玉梁太過惹眼,萬一被人知道他是古代來的大俠,和電影一樣有人想把他抓去做研究可怎麼辦,「嗯……就那個髮型吧,不用太複雜,他不會打理。
」韓玉梁王脆閉上眼運功打坐,反正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大儒,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那套並不講究,既然葉春櫻樂意,那就隨她。
反正這時代據他觀察,男人束髮帶冠的確沒有,鬍子長些的都特別少見,倒是顏色不時能見到奇異的,好似外域蠻夷。
後來滿世界查資料學習,才知道那叫染髮。
這世界的變化太大,需要學的太多,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適應快的,依然舉步維艱。
光是搶到手的那兩把槍,就叫他琢磨良久,配著網上查來的圖紙用法,才算是初步明白了箇中奧妙。
同時也知道了,火器竟已被發展到可以千里之外轟平數里方圓的地步。
那麼一個叫做導彈的東西下來,他除非及時再次強運玄天訣咻的一下穿越,否則,斷無生機。
如此危機四伏的世界,他最好就是先守著心思單純的葉春櫻,仗著她把自己當成穿越大俠,慢慢再謀划今後。
盤算著功行一周天,葉春櫻輕聲一笑,道:「韓大哥,好了,你看看鏡子,是不是帥多了?」他睜眼一望,幾乎不認識鏡中那個白面小生,沒了鬍鬚,一頭烏髮也端不及鬢,若在江湖之上以這種模樣行走,怕不是要被當成番邦來的黃口小兒。
可從鏡子中他能看出來,身後的葉春櫻極為滿意,這幾天許嬌不曾出現,叫她心情好了很多。
而且,那個雙手靈活無比的女髮型師似乎也挺喜歡他現在的樣子。
足可見,這的確是對當今女子口味的扮相。
「嗯,你喜歡就好。
」他挺身站起,跟著那女子到水池邊躺下。
清洗吹王,葉春櫻結賬,他們並肩走出髮廊,難得一個涼夜,清風拂過,她唇角浮現出愜意微笑,扭臉端詳了一下韓玉梁的樣子,說:「韓大哥,你給診所賺了不少,你那舊衣服……我笨手笨腳也沒給補好,反正現在衣服也不值什麼錢,我再給你買幾套合身的吧。
上個大夫留下的舊衣服,你穿著其實小。
」「我倒是沒什麼,就是怕你回診所晚了著急。
」韓玉梁微笑說道,寸步不離跟在她身邊。
張鑫卓都已經折進來土幾條人命,韓玉梁就憑與三少的寥寥幾句數面之緣,也能斷定,那不是個善罷甘休的人。
連著數日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必定是在謀划什麼更危險的事情。
他輕輕摸著光潔如嬰兒后頗不適應的下巴,心想,按道理,那傢伙應該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才對。
莫非是怎麼也查不出他韓玉梁的來路,因此忐忑不安無法謀定而後動?另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幾天葉春櫻出門僅是買買菜和雜物,連遠一點的出診輸液都婉拒,沒離開過診所附近,而今日晚飯後難得的空閑,算是他們兩個最近頭一遭到這麼遠的地方。
與葉春櫻走進不遠處一家服裝門店,韓玉梁已經知道,這個時代裁縫反不如成衣鋪子多,便只留意著門外異動,緩步跟在她手邊,任她拿下衣服往他身上比劃。
論輕便靈動,如今的服飾大都堪比他當年慣穿的夜行勁裝,腰帶高級許多,有的甚至自帶鬆緊,伸縮差距甚大,令他暗自稱奇。
從更衣間換出來,葉春櫻盯著他看了幾眼,臉上似乎微微一紅,指了指鏡子,「你自己也看看,是不是挺時尚的。
」時不時尚韓玉梁完全不懂,反正葉春櫻說好,他就點頭順風誇。
倒是那胖胖的女店員一連聲稱讚葉春櫻這個女朋友好眼光又賢惠,弄得她不好意思地急忙擺手否認,只說他們是同事。
韓玉梁不太在乎,反正同世到同事再到同室,總能一步步走到終點。
他想要的女人就算一時間得不到手,也一定會日日夜夜惦記著,吃不到的才更香。
這次上街,韓玉梁都已經有了點釣魚的心態,想看看張鑫卓到底在玩什麼花樣,順便徹底揭穿他的真面目,好讓葉春櫻連一丁點希望也不給他留。
不料,直到順路一起吃了頓麻辣燙,散著步回到診所,還是風平浪靜草木皆安,什麼都沒有發生。
晚上韓玉梁耐不住,又摸出去在附近踩了一圈點兒。
確實沒有可疑的人物在周圍出現,倒是讓他在三樓一間卧室窗帘縫隙中窺探了一場夫妻淫戲,看得他頗為想念許嬌。
隔了兩天,許嬌給葉春櫻打了個電話,葉春櫻正要給人打針,王脆丟給韓玉梁自己接。
原來許嬌食髓知味,一周多沒見面,已經心癢難耐,無奈照顧生病的妹妹脫不開身,只能等妹妹睡著后躲在房裡拿出情趣玩具手淫。
可那些曾把她前夫比得一文不值的小玩意,如今一樣被韓玉梁的真寶貝比到只剩下隔靴搔癢的效果。
所以她也不藏著掖著,嬌聲說:「韓哥,我想你想得不行了,我給你個地址,你沒事時候,也來看看我嘛。
」聽得出她忌憚葉春櫻在旁聽到,說得並不直白,但口氣腔調,幾乎快和浪叫沒什麼分別。
韓玉梁心裡尋思,她這怕不是拿著手機,下面就已經濕了。
無奈葉春櫻身邊的隱患未除,韓玉梁不敢離開她身邊太久。
這些天他跟患者攀談閑聊,把黑街這地方的情形大致摸了個透。
如果傳聞屬實,以張家大哥一手執掌的鑫洋商貿財勢,加上平日他們家手下的威風,絕不會吃這麼大的暗虧一聲不吭就揭過去。
尤其張鑫卓還是個虛偽阻狠的貨色,英雄救美的討好小伎倆都玩得這麼毒辣,撕破臉后恐怕不會真就此放過葉春櫻,多半滿腦子都已經是抓走他們兩個,當著他韓玉梁的面征服葉春櫻來滿足之前挫敗的念頭。
所以他只有婉拒遠處招手的艷福,說最近診所事多,叫她有空記得再來做第二次治療。
dybz8.pw葉春櫻在病床邊聽得真切,再出來的時候,紅潤潤的小唇瓣就不自覺抿出了新月般的弧度。
又過了三天,韓玉梁已經因為整天捏摸姿色平平的女子而感到煩躁的時候,李曼曼重新登門了。
他正給一個老人推腰,為了診所的長久經營著想,他從許嬌那兒取經,把治療分成了八個階段,反正次次都能大幅緩解,老人們還是願意來孝敬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