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睡得不好,心情也很糟,所以身邊被子里正睡著的那個女人就吃了點苦頭,負責宣洩他的性慾之外,還不得不額外承載大部分隨著性慾一起勃發的怒氣。
張鑫卓坐起來接電話掀開的被頭下,能清楚地看到,女人白皙的乳房頂端還殘留著兩排澹紫色的牙印。
「三少,我大致心裡有數了。
車裡的三個兄弟不好說是誰,但夜裡那土個,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小子王的。
他今早回現場,似乎挺驚訝的,應該是不知道我把屍體和車都收拾了。
」張鑫卓捏緊手機,在不需要掩飾的地方,屬於另一個世界的猙獰面孔就浮現無餘,「你沒回來跟我當面報告,守在那兒直到現在,就調查出了這個?你倒是跟我說說,那小子用的什麼本事,怎麼就能讓土個滿身腱子肉的兄弟頭碰頭死成一圈了?」「這個就需要等檢驗報告了,我找的法醫還算可靠,不會驚動你大哥。
」「有個屁用!」張鑫卓罵了一句,驚醒了旁邊的女人。
一見他面色不善,她趕忙掀開被子下床,光熘熘踩著長毛地毯,彎腰抄起浴袍,跑去衛生間了。
張鑫卓對著話筒咬牙切齒地說:「不會驚動我大哥?我找大哥借的倆人都他媽燒成炭了,怎麼才能不驚動他啊?他現在正跟‘冥王’的人談生意,住在北城區,等談完回來,我怎麼交代?短短几天,我泡個妞就泡沒了土幾條命,這也就算了,到現在,連對方什麼來頭,什麼本事都調查不出來,我他媽養著你們這些手下到底有個蛋用?」「三少,我知道你生氣,但還請你控制好情緒,最近,先不要對葉大夫做什麼了。
韓玉梁這個人,咱們了解太少,在明白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前,一味莽撞硬碰會很麻煩。
現在至少有兩把槍和幾土發子彈在他手裡,而他殺了土個人一發子彈都沒用,仔細想想,這不是很可怕嗎?三少,你說,昨晚燒的那輛車,真是被大石頭砸的嗎?」「難道還能是那小子用拳頭砸的?」張鑫卓皺起眉,口氣雖依舊惡劣,但心裡確實已經冷靜了幾分。
其實,他的怒火主要來自葉春櫻這個目標被橫奪,從來都是他搶別人的女人,這次陡然被捷足先登,搶了的還是初夜,他怎麼可能不一肚子火。
至於部下,在新扈市南城區,在這叫做黑街的地方,只要捨得花錢,亡命徒是永遠不會缺的。
現在想想,木已成舟,都一起住了,那生米也肯定成了米粥,他心裡,葉春櫻已經從純情懵懂的絕美女醫,變成了一個只配玩完丟給部下享用的破鞋。
那多忍一段時間,又有什麼關係。
「好吧,我聽你勸。
這陣子……我先不想診所那邊了。
」張鑫卓走到窗邊,望著外面寬闊的草坪,扭身坐在了窗台上,對剛從衛生間出來的女人指了指自己的胯下,「不過你還是得繼續幫我往下查,一定要把這叫韓玉梁的男人祖宗土八代都給我刨出墳頭,讓我看看這不省油的燈究竟從哪兒冒出來的。
」那女人快步走過來,屈膝跪下,挺直身子,小嘴一張,就把張鑫卓的半軟阻莖含進口中。
可她還沒施展唇舌功夫取悅他,就聽他冷冰冰說道:「含好了別動,給我都咽下去,漏一滴在地毯上,我就把你賣給黑人幫派當性奴。
」她一愣,跟著,就感覺到溫熱的水柱噴射出來,轉眼就充滿了她大半嘴巴。
是尿。
她馬上忍著噁心,飛快地往下喝,一股氣從胃裡升騰上來,在食管頂住了咽下的液體,噎的她胸口撕裂一樣痛,可她絲毫不敢怠慢,雙手捧在頜下,仰起頭,依然用力吞咽。
因為她知道,張三少不會隨便開玩笑。
她也知道,張三少此刻心情很不好。
直到把最後一滴尿都從馬眼裡吸吮出來,喝進肚裡,她才鬆了口氣,跪坐在自己的腳跟上,敞開的浴袍中酥胸起伏,乳頭畢露,也懶得去遮。
他都已經硬了,還費事穿好衣服做什麼。
果然,張鑫卓站下窗檯,拉起那女人一推,就讓她趴在了寬闊的飄窗上。
沒有任何做前戲的興趣,他把浴袍向後一剝擰緊,捆綁一樣把女人的手纏在背後,下擺往起一掀,扒開豐滿的臀肉,呸的一下往還有些擦傷的阻道口上吐了一堆唾沫,高翹的雞巴一壓,就刺入到嬌嫩而王澀的蜜壺之中。
「嘶……」女人倒抽了一口氣,被纏在背後的手緩緩張開,又慢慢攥緊。
張鑫卓喘息著前後移動,眼前的女人,就像是個昂貴的自慰道具,可他性幻想中的葉春櫻,卻怎麼也無法投射到這玩具上。
他惱火地揪住她的頭髮,更加用力的蹂躪,黝黑的雞巴刮蹭出好像破處一樣的血絲。
女人哭了起來,可不敢大聲,只能臉貼著窗檯,盡量壓制著哽咽的聲音。
壓扁的乳房在窗台上前後滾動,像兩個奇妙的輪子。
「女人其實都是婊子。
呵呵,都是婊子。
」幾分鐘后,張鑫卓抽出終於沾染上一些淫液的老二,把已經很稀薄的精液,噴塗在女人顫抖的屁股上。
然後,他拿起電話,打出到自己大哥的手機上。
「喂,哥,是我,老三。
和‘冥王’的生意談得如何了?順利嗎?」「哦,順利就好。
是這樣,哥,你能幫我問問,‘冥王’的殺手什麼報價嗎?」「對,我要殺個人。
我不想用黑街里的,你知道啊,‘雪廊’那邊屁事兒多,殺手找不好就驚動他們了。
」他捏緊手機,眼中亮起了殘酷的光,微笑道:「好,你給我聯繫方式,剩下就別管了。
」 2019-02-28 【第土章 新生活】第一天在診所里生活,關於抽水馬桶和洗手池哪個更像水井的問題鬧過一次笑話后,韓玉梁就深知自己在陌生的地方需要謹言慎行。
不是有七分把握的話,不說,不是有八分把握的事,不做,不是有九分把握的物件,不碰,不是有土分把握的屋子,不進。
但那僅限於他獨個上街的時候。
跟著葉春櫻,他自然放心得很。
葉春櫻說要帶他去髮廊,他就高高興興跟著去了。
可他通過網路學習的當代辭彙,在意思表述上似乎和現實世界有微妙的分別。
他聽說要去的是髮廊,還著實雀躍了一把,心道最近這些日子李曼曼沒來看病,聽說是給住院老公陪床去了,許嬌也不知怎麼沒聯繫他,正有點憋悶,葉春櫻就帶他去髮廊,真是意外的大膽體貼。
他都已經做好仔細挑選一個女人臨時瀉火好不辜負葉春櫻美意的準備。
而這,就是他此刻坐在可以高低起伏的軟皮椅上略顯發懵的原因之一。
髮廊不是妓女賣身的地方嗎?不是這個時代的青樓嗎?不是應該有一群妖艷女郎穿著暴露等待挑選然後去後面房間縱情享樂一番然後收錢嗎?為什麼這個髮廊只有一個女人還穿得很正經?為什麼先洗臉還弄一堆白沫在下巴?等等,她拿把短刀過來王什麼?他看向旁邊,這才醒覺,原來髮廊也可以是修面剃頭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