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2?遊說
這時候,嚴夫人也氣得要死,戳她的頭:“……你到底要幹什麼啊,還說你哥不省心,你鬧起來那威力才嚇死人了!”
嚴青討好地抱住娘親的胳膊:“娘~今天你就不用抱病了,盡可以多跟夫人們走動,說女兒這麼做啊,只是想‘若日後官妓只服務女眷,不伺候男子,該有多好’……”
嚴夫人吃驚看她:“什麼意思?官妓……是那個意思嗎,那怎麼還是妓?又能為女子服務什麼?”
嚴青不以為意:“娘,這自然是夫人們該考慮的事情了,你管服務什麼,都爭取到主事人了,那為什麼不能再努力一把,選擇服務的X別和內容呢?您說是不是?”
嚴夫人想想,笑了:“你個鬼丫頭,把上京攪了個翻天,氣得夫人們都不看待你,現在還要她們出面為你說好話,甚至緊隨你的步伐,去親近、去情樓消費?她們面上慈眉善目,心裡還不得恨死你!”可這能拒絕嗎,是啊,都已經拿到掌事權了,為什麼不能再與上面爭一爭服務的人和對象。
這樣一來,合法化的官妓,已經完全改頭換面了吧,不再是娼、是妓了吧,這與她們是多切身的利益,沒人不心動。
所有人都等著,儘管下朝後,官員都說虞國公可沒有怪罪的意思,但很多人心裡都相信,只是面上裝得不在乎,實則回府說不定把世子妃關禁閉了。Яouzнaiщu.čōⅯ()
結果嚴夫人的嘴就這麼張開了。
嚴青也沒有被禁足,還聽說打馬出城去了。
上京知情者都沉默了。
沉默后就是巨大的反彈,世子妃野心不小,就算是虞國公護短給想出的應對之策,這件事它也不合常理!
而想得不多的人只覺得虞國公是近臣,最能揣測帝心,跟著走總沒有錯,對他們也沒有壞處,可心裡怎麼就那麼不得趣呢?
憑什麼他們在朝上爭得面紅耳赤的,到頭來屬於女子合法享受,男子偷偷摸摸P1Aog!
一官員瞅著夫人也鬱悶的臉,不禁道:“你怎的還不樂意了,以後有官家場所專為你們服務,我們去的還是違規經營……”一時嘴快,不說了。
夫人卻更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先前不口口聲聲為女兒,不還是大公無私,現在不能去享受了,怎麼就像貓被踩了尾巴一樣不樂意了,果然還是私心重!”
朝中對此事並沒有那麼輕易大成共識,繼續吵,繼續扯皮,不合適的理由永遠比在家裡說出口的真心話要冠冕堂皇、義正言辭——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犯官之女入娼門已是皇恩浩蕩,留得一條賤命。如今給以掌權之爭的權利,若再改制,就是動國之刑法。皇上,三思啊。”
“皇上,犯官之後若還得優容,誰以後還怕國法威嚴、還怕謀逆亂臣、還怕牽連妻女,為官者將自持身份膽大妄為,下欺民上瞞尊矣,此為國害之大矣,不可讓此思潮壯大啊皇上[21]?。”
……
意見依舊無法統一,有真正忠君愛國者堅決不同意合法、優容官妓,這是連先前合法化都要翻臉不認了;也有私心重者竭力促成此事,甚至更大膽提出罪不及妻子子在此處含子女,隱含牽連之罪該廢除。
而相對於朝堂上的見仁見智、暗潮洶湧,外面則相對簡單有些,更多夫人都一力想要促成此事,主事之權都可以不爭,但必須改掉女入娼門的懲戒。
但怎麼改,如何爭取,她們卻是沒有頭緒的。
要知道,先前聯合爭取主事權,是男人爭在前面,女眷只是背後互為發力,作為附庸支持男子的。
現下,主流意識形態里,男子大多不願意的,官妓服務女眷,這衝擊了他們的認知觀,露骨來講,也剝奪了他們的權利。
畢竟,犯官之女入娼籍,是懲戒,是受辱,而能C縱、凌辱這些人的權柄,是握在男子手中的,而今一改,他們還剩下什麼?
嚴青不知道有沒有女子像她一樣,發現真正想要做一件男子反對的事情的時候,才發現手中權利只能掌握府中下人的生殺大權。
對於外面世界,她們根本沒有權柄做出改變,爭取的機會都渺茫,想發力都無幢其腳的感覺。
但她曾有的這種想法,現在輪到信王那邊了,他也覺得被圍堵得無立錐之地了。
相比朝臣的複雜詭譎,女子除了憋著氣到處遊說想方設法促成此事,還把矛頭指向了柳茹兒。
女眷不是不埋怨嚴青,她擺了她們一道,可是沒法兒壓制,乾脆不與之爭。
可沒忘了,同嚴青一同去的,還有信王側妃柳氏,柿子挑軟的捏。
她的什麼事呢,不知道哪兒開始的傳言就有了,柳側妃除了媚寵,還有請教備孕的姿勢。
“不是說信王……絕育了?”
“求醫問葯這麼多年,興許有點用了呢,誰說得准,有七老八十的還能生呢。”
“也是,不然柳側妃會請教。”已經肯定傳言了。
傳到最後,已經成了信王即將有子嗣了,這對信王在朝中的定位有了非常巨大的影響。
輪番看過幾位太醫后,答案也不確定起來。
信王含笑等他們出去,才陰沉苦澀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地方不動。
柳茹兒隱隱覺得她做錯了事,老實跟他交代所有經過,乖巧地抱著他的胳膊依偎他懷裡。
信王心裡嘆息:“那婦人是誰?”
柳茹兒一愣,回想,發現竟然想不起來是誰。
信王看著她心裡無力,這就是一場秀,所有人都被虞世子妃的行為和所言吸引去了注意力,根本沒有注意與她對峙的婦人是誰。
一出手就朝要命處扎刀,這可不是一般人的手段。而且,與虞國公共事以來,也發現了他的權勢之大、滲透之深,父皇真的這麼放心嗎。
但想到剛才出去的五六位太醫,信王心裡又清涼地冷笑,什麼關心,不過是確定他有無威脅、隱患多大罷了。
所以臣子勢大,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信王再次看向柳茹兒,才發現她一身騎裝:“……你這是要去作何?”難道還與那蛇蠍女人?
柳茹兒膽怯地拉了拉裙角:“……出城。”她們前幾天遊說的老人家,她還沒同意往情樓座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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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這種,我有些混亂,你們可看明白了?依舊只有2更,思緒太多,真被高昏沉了
我不是要洗白青樓哦,不知道我有沒有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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