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天都門家主崔政熙夫婦提前返回門派,可惜他雖然收集得幾樣有助於練功修行的異寶,但是距離佛母白艷心要求供奉的數量還差得遠。
好在崔門主能走到今天這位置,也並非是靠的運氣,如何應對高麗幾大天人的勒索,他也摸索出些門道。
對於這位國師朴神僧,自然沒有比送上功底深厚的美女更合適的手段了。
因為這老妖僧身上還帶著內傷,急需真元補充,所以其對天都門供奉不足的事也大筆一揮,不予追究了。
不管怎麼說,天都門這次也算渡過了一劫,為了招待國師駕臨,整個慶州府都歡騰慶賀起來。
遠近各方勢力紛紛前來討好這位權傾一時的天人國師,天都門作為主場自然不敢怠慢,於是朴政陀以療傷等候佛母為名,在天都門裡夜夜笙歌,過得簡直太上皇般的日子。
這日傍晚,小和尚也受邀參加慶州府郡守出面邀請的晚宴,畢竟他白大人身上還掛著華龍官員的身份名號。
朴政陀費勁手段將他擄來,也只是圖謀小和尚身上邪宗傳承,並不敢真取了小和尚性命,否則艷劍那母老虎勢必會追殺他到海角天邊。
近兩日,這國師見小和尚還算老實,也就沒有反對他出席,只是出手封住了他身上血脈,讓他無法動用先天玄氣。
他若是知道小和尚暗地裡不停的參悟著佛宗正邪融合轉換的法門,怕是早就擔心的寢食難安了。
酒宴上,小和尚身邊陪侍的依然是那位粉面道姑,這女道姑性格內向,不善應酬,知道白大人身份不凡,兩人又有過合體之緣,所以只是乖巧的陪侍在他身邊,並不疏遠。
主桌上朴政陀就要放浪形骸得多了,他這國師倒是葷腥不戒,不管是牛羊海鮮還是山中走獸,不但來者不拒,就是崔門主和郡守等江湖名宿向他敬酒,老傢伙也是酒到杯王,毫不做作。
漸漸的宴席上酒氣行開,男人們的本色就暴露出來。
天都門自然是不缺美貌的女弟子,一些江湖上的名手掌門身邊都有年輕的女子陪酒。
朴政陀身邊陪酒的除了那位打扮得花枝招展金昭賢之外,還有一位容貌更在她之上的端莊艷婦。
小和尚問過身邊道姑,才知道她便是崔門主的正房妻子安泫雅,這女人修為深湛,比她丈夫崔門主還明顯高一階,一身化骨功已經是達到凝象境後期。
別看她今夜宴席上一副恭順賢良模樣,那是在天人面前。
平日里,這女家主在慶州府就是黑道魁首般的存在,不但說一不二,光明磊落,連天都門主崔政熙都要看她臉色行事。
只是今日天都門身後佛門勢力天人大佬到來,她也不敢違拗朴政陀國師的興緻,在黑瘦和尚身旁,給他摟在懷裡上下其手的不知道佔了多少便宜去。
這女家主應酬著飲了不少酒,而且當著慶州府官員、遠近門派眾目睽睽之下,公然給國師非禮,也讓她慢慢的面帶慍色,只是不敢過於表露出來。
小和尚倒是氣色平穩的吃吃喝喝,他暗自好笑,朴政陀這個淫僧桌面下已經把大手探在女門主安泫雅的大腿間,不住的摳弄把玩。
身旁的崔門主自然是看見了,卻敢怒不敢言;另一側的郡守大人也發覺了,但也只裝作沒瞧見。
其他各房掌事統領有的酒入半酣,有的默不作聲,真是形形色色,各有千秋。
看來天下武林,不僅僅是華龍,無論各國也都是如此。
小和尚忍不住低聲問身旁的女道姑,「你們高麗這位國師神僧也不注意形象,每次來你們慶州天都門都是如此大膽妄為么?」那粉面道姑低著頭,悄聲回答說:「高麗不比華龍,女人地位本來就低,佛爺本性又向來如此……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時候,上次來時,就在席上當著滿堂賓客,將金二當家剝光了衣裙,當場按趴在席上,淫弄了大半個時辰,又有誰敢管他……在高麗,只有佛母能止住他的放肆行為。
」「哦?佛母就這麼放任他如此敗壞佛門清規么?」小和尚土分好奇的問。
「佛母一代天人,神秘得很,都傳說她本人就是高麗王妃。
但卻沒有幾個人真正見過她的本貌如何,也就更沒人能確認。
所以除了朝堂上的大君,國師就是這裡最高的存在了。
」女道姑說著說著,竟然有些黯然神傷,小和尚沒追問,但是也看得出顯然身旁這位道家女修道姑也沒少吃國師的苦頭。
不過想起佛母白艷心,小和尚不禁嗤之以鼻,什麼神秘佛母,故作高深,還不是在玉劍閣密室里給他操得哇哇大叫……想到這裡,小和尚伸手就撫上身旁俏道姑的豐滿隆臀。
沒料到,身旁的粉面道姑俏臉一紅,不但未曾躲閃,反而把身子往他這邊靠了靠,獻出大半個屁股,供小和尚把玩撫弄。
然後,又斟了一杯酒,遞在小和尚嘴邊,趁身旁眾人不在意,在他耳邊輕聲道:「白爺,您……您能找機會帶裴秀兒離開高麗嗎?」「什麼?」小和尚一驚,差點把口裡的美酒噴將出來,追問道:「你在天都門內三房也算權勢不弱,為何還要離開高麗。
」女道姑裴秀兒聽白離說起權勢二字,面露凄涼之色道:「我本來也就是佛母許給崔門主的小老婆,在高麗,每當貴客臨門,侍妾按例是要送給人家陪寢的……所以表面上妾身也是天都門長老級的人物,在外界看來吃珍穿貴,不可一世,其實私底下不過是大爺們洩慾的玩物罷了。
」小和尚看著俏道姑清秀的面龐,念在她和自己有一番露水情分,又可憐她的身份低下,感嘆道:「即便到了華龍,你又作何打算?」女道姑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位白大人似乎真的有相助之意,連忙把香噴噴的嬌軀貼了過來,身下半個嬌臀幾乎就坐在白大人手上,嘴裡嬌滴滴的求道:「小女子生性淡泊,又一心修道。
去了華龍,只求山中清靜一道觀,安心悟道習武……當然,大人可以隨時過來玩我,小女子必然掃榻相迎。
」然後又瞟了小和尚千嬌百媚的一眼,繼續說:「白爺若是有心,明日就可以跟門主說,指名要我,以您高貴的身份,門主必會答應……在高麗國,侍妾其實算不得什麼的。
即便是尋常人家,一旦形勢所迫,身為侍妾的還要賣身養家呢。
」小和尚聽得簡直無話可說,這高麗國雖然繁華,怎麼國風比起雷鳴更為不堪。
女道姑裴秀兒見白大人似乎是肯了,感激得將身子貼得更近了,一對挺翹的奶子王脆就挨在小和尚肩上,盡現殷勤之意。
小和尚正色銷魂授,享受著身旁佳人的賄賂,就聽裴秀兒以目示意,輕聲道:「您看,這就是高麗的江湖官場。
」小和尚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主桌上黑瘦的神僧正面帶怒色,盯著身旁的女門主安泫雅,也不知道這個平日的慶州女霸因何開罪了他。
另一邊的崔門主和郡守大人正不停的勸解,還不斷慫恿讓安泫雅要識大體,向國師賠罪。
「女施主天賦不錯,練就後天功法也屬上乘,是天都門第一高手,號稱「寶檀華菩薩」。
貧僧向來知道高麗國內,也沒哪股勢力敢招惹你女菩薩的……只是不知道,若沒有我佛門背後的支持,安施主的天都門在慶州府還能支撐多久?」面如枯槁的朴政陀臉上一股傲色,看著一臉不安倔強的美人安泫雅,冷冷一笑,只是他喪屍般的臉上笑起來比哭好看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