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都喜歡。”
秦瑞成幽幽道:“都喜歡?”
喬橋‘哎喲’一聲,秦瑞成居然偷偷掐了她的乳尖!還在暗暗加力!
迫於疼痛,喬橋只能委屈求全:“你,喜歡你多一點——啊!”
另一邊的乳包也一陣疼痛,宋祁言竟然也在掐她!
“不,喜歡宋導……啊!秦秦輕點!喜歡你!哎喲……”
兩個男人都沒再說一句話,卻不約而同的選擇在手技上較勁兒。秦瑞成大開大合,手法粗暴有力。宋祁言柔和細膩,熟悉每一寸敏感帶。喬橋的兩個乳包被揉扁搓圓,輕攏慢捻,搞得她欲仙欲死,恨不得當場去世。
直到乳尖都紅腫發脹,兩個男人才肯放過她。
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這樣的情景如此往複了三四遍,喬橋借口肚子疼躲進衛生間,說什麼都不肯出來了。
鏡子里的兩個乳包可憐兮兮地在空氣中顫抖,左邊的乳尖都被咬破了皮,刺喇喇得發疼,連跟衣料摩擦都痛得她打哆嗦,只能弓著腰走路。
心裡那個悔那個恨呀,可她對誰都理虧,只能由著他們胡鬧。
算了算了,就當是為自己前陣子的消失賠禮道歉吧,想來也一定讓他倆擔心了很久。
她坐在馬桶上休息了一會兒,聽到窗外傳來由遠及近的螺旋槳的巨響。喬橋好奇地推開窗戶望了一眼,原來是一架被漆成迷彩色的軍用直升機在WAWA總部樓頂降落。
她知道樓頂有停機坪,可自從她調過來,就沒見用過幾次。今天也不是什麼大日子,會是誰來了呢?
然而不等她困惑多久,衛生間的門就被拉開了,秦瑞成站在門口:“過來,給你解項圈了。”
他側個身,露出被擋住的另一個身影,瘦削的黑髮男人站在兩個穿軍裝的警衛中間,靦腆一笑。
周遠川!
喬橋相當驚訝,畢竟兩人自分別後再也沒聯絡過,她以為周遠川早把她忘了。
“好久不見。”周遠川笑著跟她打招呼。
男人渾身不沾半點煙塵氣,外面天氣轉暖,他卻還穿著冬天的毛衫,看上去身體不太好,臉上也帶點病色。
當然這些都無損他的清雅。
“你們去外面吧。”他沖警衛員吩咐了幾句,那兩個鐵塔似的人腳後跟一磕‘啪’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就是這種項圈,破解個密碼,對你不算多難吧?”秦瑞成指了指喬橋的脖子。
喬橋忽然想起以前秦瑞成被困在家裡時,就是周遠川找人把他弄出來的,難怪這次又找到他。
男人俯身審視了一遍:“密碼是誰設的?”
秦瑞成沖宋祁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意思再明顯不過。沙發上端坐的人說話都像在冒白氣:“秦瑞成,我倒小看了你。”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不肯把小喬分我,我只能共享出來了。”
宋祁言冷哼了一聲。
“其實程序倒不難,比這更精密的電子鎖我也見過很多,但我不太擅長工科,叫人也有些來不及……”周遠川沉吟了一會兒,笑道,“不如我隨便猜猜吧?”
本以為找來人就萬事大吉了,結果周遠川卻給了這麼個像鬧著玩一樣的答案。
“猜?”喬橋疑惑道,“密碼也能猜出來嗎?”
周遠川不急著回答,他先隨便輸入了一串數字,意料之中的解鎖失敗,項圈的電子屏上浮現出一行“您還有兩次機會”的小字。
“喂!”秦瑞成沖宋祁言喊:“三次都輸錯會怎麼樣?”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秦瑞成當然不敢試,這可是他的小喬,雖然姓宋的肯定不會設置什麼危險的後果,但若真啟動了,害小喬遭罪的這筆賬肯定要記在他腦門上,那不正中宋祁言下懷嗎?
周遠川環視了一圈,語帶笑意:“宋先生,這密碼是你常用的嗎?”
宋祁言沉默了片刻:“不是。”
“那想出這串密碼時,你是不是在這間屋子裡?”
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宋祁言似乎領悟到了他的意圖,半晌才緩緩道:“是。”
周遠川笑意更深:“這就好辦了。”
他走到宋祁言的辦公桌前,隨意地拿起一支鋼筆把玩著,目光卻掃視著後面的嵌入式書架。
上面的書並不是擺設,一塵不染的上切口和略帶褶痕的書脊,都昭示著它們常被主人翻閱的事實。
“涉獵真廣。”他不知是感慨還是讚歎,“只當個公司高層,真是屈才了。”
秦瑞成沉不住氣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哪有那麼簡單?”周遠川搖搖頭,“又不是瞎猜,要演繹推理的,我也只是試試。”
“我看跟瞎猜沒區別。”
周遠川專心致志地望著架上的書籍。
“宋先生,你這樣的人設置密碼絕對不會選擇一串無意義的數字。”他隨手取下一本書,亮出裡面的同系列書籤:“連這種東西,都要與書配套。那麼項圈的密碼,也不會是你隨便想的,一定有含義。”
宋祁言笑道:“你覺得會是什麼含義?”
周遠川看喬橋一眼,也笑:“戴在她的脖子上,含義也很明顯了。”
他的視線輕輕掃過一本本書脊:“好在相關的書不多,給我減少了很大工作量。”
說著,他取下一本納博科夫的《洛麗塔》,這本與其他略顯老舊的書不同,幾乎是嶄新的,僅有一點點翻閱痕迹。
“你不常讀,卻把它放在了顯眼的位置。是因為看到就會想起什麼人嗎?”
宋祁言微微挑眉。
周遠川想了想:“這本我也看過,好多年前了。我記得最出名的段落是‘Lolita,lightofmylife,fireofmyloins.Mysin,mysoul.Loleeta:thetipofthetoripofthreestepsdo,atthree,oh.Lo.Lee.Ta.(洛麗塔,我的生命之光,慾望之火。我的罪惡,我的靈魂。洛一麗一塔:舌尖得由上顎向下移動三次,到第三次再輕輕貼在牙齒上:洛—麗—塔。)’”。
他根本沒有翻閱,卻能將多年前看過的段落一字不差地背下來。如果這事由別人來做,喬橋會懷疑那人故意賣弄。但周遠川這裡不是,她知道這是他的正常發揮。
秦瑞成:“這就是密碼?”
周遠川笑著搖頭:“宋先生不會喜歡這段,他不是亨伯特。我猜是另一節。”
他輕輕點著封面,同樣在沒有翻開一頁的情況下流暢地將段落背了出來:“‘ButIloveher.Shecouldfadeandwither,how;butIjustlookather,allthetenderness,theheart.(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可以凋謝,怎樣都可以。但我只要看她一眼,便萬般柔情,湧上心頭。)’”
“455。”周遠川輕聲道,“這段的頁碼,應該就是項圈的密碼。”
秦瑞成將信將疑地輸入,項圈發出一聲悅耳的滴鳴,悄無聲息地裂成了兩截。
他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