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拍攝指南 - 分卷閱讀266

喬橋靜靜凝視著手裡的項圈。
它從戴上到取下僅僅過了不到二十小時,但她心境卻與剛戴上時截然不同了。
宋祁言如此內斂深沉的一個人,在她面前向來不肯表現出一絲多餘的情緒,竟然會選擇那樣一段話,那不僅僅是項圈的密碼。
周遠川標準優雅的英音固然好聽,可全被她‘砰砰’的心跳聲蓋過了。
真的是……‘只要看她一眼,便萬般柔情,湧上心頭’嗎?
這個‘她’是指我嗎?
周遠川看向沙發上的人,笑道:“宋先生,我解釋的對嗎?”
喬橋緊張地看向宋祁言,後者即便在密碼正確項圈裂開時,神情也始終是平淡的,以至於無法通過表情變化揣測他的想法。
“也對,也不對。”宋祁言淡淡道,“455隻是一份文件的序號而已,與那本書沒有任何關係。”
周遠川進一步求證:“那為什麼單單是這個序號?據我所知,你每天處理的文件起碼有幾十份吧?”
“455號在最上面,一眼掃到了而已。”
周遠川輕抿了下嘴唇,明顯有點不甘心:“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看下嗎?”
宋祁言笑笑:“當然,就在你右手邊,請自便。”
周遠川也不客氣,當即下手翻找,喬橋也伸長脖子去看。沒想到,還真找出了一份標號455的文件,內容都是些普通的公事往來,毫無特別之處。
“但這份,好像並不在最上面。”
“這些都是處理過的,處理公務不可能按順序來,又不是做實驗。”
宋祁言給出的答案天衣無縫,周遠川只好放棄。他自嘲地笑了笑:“前陣子閑暇讀了點演繹法的書,還以為學了個七八成,沒想到只是巧合而已。”
喬橋也非常沮喪。
她失落的神色太明顯,惹得一直觀察她反應的秦瑞成醋海翻湧,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定抓過來好好打一頓屁股。
不過是書里一段肉麻得要死的話,喜歡聽的話,給她念上百八十遍又怎麼樣?
至於被姓宋的否認后那麼失望嗎?
“好了。”秦瑞成開始卸磨殺驢,“項圈也解開了,沒什麼事的話,我把門口那倆大兄弟叫進來送你回去。”
革命的勝利可以一起取得,但革命的果實只能一人獨享。
周遠川當然聽出了他的意思,好脾氣地微笑:“這個不急,來之前我請好假了,高強度工作太久,也要適當休息。”
“這不好吧?”秦瑞成假惺惺道,“你是國家棟樑啊,這一休息多少項目得暫停?現在國際形勢虎狼環伺的,你怎麼能把個人利益置於國家利益之上呢?”幾個人看他的目光一時都有點奇怪。
喬橋露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表情:“秦秦,你什麼時候關心起國際形勢了啊?”
“……你聽著就行了插什麼嘴。”
在確認了周遠川一時半會兒不打算走以後,屋裡的氣氛逐漸變了味兒。
三個男人各自盤踞著房間的一塊地方,雖然喬橋人在秦瑞成懷裡,但誰都清楚只有能把她帶走的人才是最終勝利者。
喬橋則對平靜湖面下涌動的暗流一無所知,她只是奇怪幾人怎麼忽然都沉默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周遠川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但除了喬橋剩下兩個男人都聽明白了意思。
宋祁言道:“不如讓她自己選。”
喬橋茫然地眨眨眼睛:“我嗎?選什麼?”
“當我倆傻呢?”秦瑞成冷笑,“人是從你那兒帶出來的,會選誰還不夠清楚啊?”
喬橋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確實在說自己:“所以到底選什麼啊?”
宋祁言也笑,但他的笑就鋒利多了:“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胡扯。我還不了解你嗎?就會坑蒙拐騙。”
“比賽吧。”周遠川插道:“撲克怎麼樣?國標麻將也可以。”
這個也被秦瑞成和宋祁言異口同聲地否了,只要周遠川在場,任何與數字相關的提議都不會被通過。
周遠川幽幽道:“總不能一直耗在這兒。”
秦瑞成咬著牙,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算了,我也不堅持獨享了,不然一起吧,睡一張床,省得分來分去麻煩。”
周遠川笑容一僵,宋祁言更是不客氣地回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
“嘁,有什麼好裝的,我不信你們沒想過!這不是遲早的事嗎?難道你們能放手?”
不得不說,秦瑞成確實有一種近乎野獸一般的直覺,儘管他不像周遠川一樣善於分析,也不像宋祁言城府深沉,卻早就嗅到了他倆對喬橋深深的執念。
儘管全都掩飾得很好。
沒有人會放手,怎麼分享是他們遲早要面臨的問題。
喬橋早懶得去想他們在聊什麼了,等了這麼長時間,肚子已經飢腸轆轆,儘管一直喝水,還是架不住地發出了響亮的‘咕嚕’聲。
恰好幾人正陷入沉默,這聲音讓他們的視線不約而同集中了過來。
喬橋臉紅了,羞愧地深深低下頭。
這肚子怎麼這麼不爭氣啊!明明來之前吃得很飽啊,這才幾個小時!三個男人都沒說什麼,自己的肚子卻叫得山響,搞得她跟飯桶一樣……
宋祁言先起身:“時間差不多了,先吃飯吧。”
不吃飯還指不定對峙到什麼時候。
這個建議當然得到了一致通過,但在怎麼吃去哪兒吃的問題上又出現了分歧。
“去XX酒店唄。”秦瑞成狀若無意地說道,“小喬跟我提過喜歡吃他家肘花。”
周遠川笑道:“我倒覺得去XX餐廳合適,上次她喝了一整海碗的三鮮湯呢。”
啊啊啊啊啊啊!一碗就一碗為什麼要加個‘海’字啊!雖然那碗確實略大了點……
宋祁言目光落到她身上:“你想吃什麼?”
喬橋微弱地發言:“我……我想自己吃麻辣香鍋。”
還特意把‘自己’兩字狠狠咬了重音。
當然最後她的建議只採納了一半,吃麻辣香鍋,但要跟三位男人一起。
喬橋盯著店老闆端上來的比她頭還大的香鍋,只覺心累。唯一慶幸的是因為要出門,宋祁言允許她取出身體里的東西,穿正常的衣服。
但就算這樣,她也差點被秦瑞成那個大流氓當眾取出兔尾塞,要不是眼疾手快地反鎖了衛生間門,就要丟大人了。
還有,說麻辣香鍋的本意肯定是讓他們三個知難而退啊,可正襟危坐地陪著她吃街邊小館子是怎麼回事啊!
喬橋吃了兩口就停了筷子,三道視線帶來的壓迫感堪比減肥藥:“你們……都不吃么?”
周遠川搖頭:“太辣了,我吃不了。”
喬橋知道他胃嬌貴,畢竟上次那碗面就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秦瑞成則忙於把每一道投注在喬橋身上的目光挨個瞪回去,但也不能怪人好奇,這小館子統共也就不到20平米的用餐面積,客人都是附近的居民或者歇腳的司機,哪兒見過三個氣質容貌都遠超一般水平的男人來這種地方吃飯的場面?更不用說門口停的那輛騷包紅轎跑,還因為車身太長停車位太小隻能委屈巴巴地露半個車屁股在線外頭。
各色目光如芒在背,喬橋一口一口咽得無比艱難。
她故意選在這種地方就是想讓三位男人知難而退一下,哪怕能嚇退一位也行啊,怎麼一個個像屁股生根一樣挨著凳子就不動了呢?
還有宋導,說好的潔癖呢?桌子上的醋瓶大概從盤古開天地起就沒擦過了,可他的目光掠過時竟然很從容?
再、再這麼下去……自己就要忍不住投降了!
被這麼多人盯著,再辣的肉片吃起來也比開水還寡淡。
一根修長的手指忽然伸了過來,喬橋不明所以地停下動作,接著,那根手指輕柔地撩起她側頸的頭髮,將它們順到了耳後。
周遠川開口道:“喬橋,這牙印,是怎麼回事?”
又來了。怎麼每個人對這破牙印都這麼有興趣?早知道還不如戴著項圈呢。
“沒什麼,被人咬的。”含糊其辭地帶過。
“被誰?我認識嗎?”
“……應該吧。”
周遠川輕咬下唇,略帶委屈似的;“他倆不問,說明是知道的。你都告訴他們了,就不能告訴我嗎?”
喬橋最受不了他示弱的樣子,如玉似畫的一個美人兒,用那樣的眼神看你,別說是一個牙印,家裡保險柜的密碼也會吐個一乾二淨的。
她輕咳了一聲:“是梁季澤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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