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環隨著高力士來到佛堂,對著高大的佛像拜了幾拜,心中暗暗祝禱:佑陛下,別再讓人傷害他。陛下的恩情妾身只有來世做牛做馬來報答 這時高力士雙手捧著一條白綾走了過來,楊玉環就跪在蒲團上淡淡地說了聲。 「那老奴就得罪了。」高力士說著緩緩地將白綾繞在了楊玉環那光滑細膩的玉環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這可能就是她最後一次吸到人間的空氣雙手握住白綾用力一拉,楊玉環只覺得脖子上彷彿圈上了一道鐵箍,迫的痛苦讓她忍不住張口發出「呃」的一聲低哼。 楊玉環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胸腔里彷彿著了火一樣得疼。她張大了嘴努力地到一絲的空氣。她有些後悔了,本來她以為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卻會這樣痛苦。她想要伸手扯開白綾,可是不停抽搐的肌肉根本無法完的動作。胡亂揮舞的縴手根本抓不到項上的白綾,除了扯亂了那華麗幺也做不到。 由於大腦的缺氧,楊玉環的眼前出現了一些雜亂的幻覺。太真觀里的三千寵里的劍南燒春;華清池畔的雪落成雨,潼關道上的一騎紅塵。一瞬間自己又回到了盛唐長安,回到了玄宗的懷抱。但是那殘存的最後一絲她這都是幻覺。她好恨啊,她恨安祿山,恨楊國忠,但她更恨她自己。玄宗把他能做到的一切都給了她,而她帶給玄宗的只有背叛和災難。 那本應該天長地久的恨意很快就消失了,當生命都無法維持的時候一切的情再持續下去。楊玉環的意識漸漸遠去,軀體的痛苦已經無法傳遞給靈覺得自己像喝了美酒一樣全身一陣舒暢,然後就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 但睡去的只是無形的靈魂,她那美麗的肉體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失去了靈腿再也顧不得什幺體面,亂踢亂蹬之間將一雙繡鞋甩落,露出兩隻包中的美腳。輕盈的綢緞緊緊包裹著纖秀的玉足,綳直的足弓在潔白的一條誘人的曲線。襪口露出的纖細腳踝上一條隆起的跟腱彷彿就要撐還要柔滑的皮膚,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握住她的腳踝將她好好安撫一 艷麗的朱唇徒勞地翕動著,既無法吸入一絲空氣,也不能吐出一句哀怨。高是一陣劇烈的起伏,那早已鬆鬆垮垮的衣衫終於無法再遮擋她那高傲座挺拔豐潤的玉峰掙脫了衣衫的束縛蓬勃而出,隨著胸膛的起伏,那乳房也一下一下地挺動著,彷彿正在呼喚著她的情郎。可惜她的情郎寂靜的佛堂里連一個能欣賞她的男人都沒有。只有那雪峰頂上一顆輕紅櫻桃在無聲地訴說著她最後的一絲風流。 終於,一陣劇烈的抽搐像狂風一樣席捲了她誘人的嬌軀,白花花的肉體在搖泛起一陣攝人心魄的波浪。風止波息之後,一切終於歸於沉寂。高力放倒在地上,伸出兩隻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著那露出唇外的柔軟舌尖,妃那芬芳的檀口之中。然後又為她穿好那鬆散的羽衣,讓鮮艷的繡鞋誘人的玉足。 一切都收拾的妥妥噹噹,美艷無倫的貴妃看起來就像睡熟了一般。高力士這宮人將剛剛被活活縊殺的楊玉環抬到了驛館的天井之中。 陳玄禮伸手探了探她那帶著縊痕脖頸,小心地確認了那被白綾擠壓得變形的全失去了搏動,然後這才下令將貴妃安葬。 陳玄禮看了看驛館中透出的昏暗燈光,長嘆一聲問道:「陛下他怎幺樣了?」了。」高力士淡淡地說道。 「什幺?」陳玄禮似乎沒有聽清,疑惑地看著高力士。 高力士也看著陳玄禮,長嘆一聲說道:「老了。陛下老了,你我也都老了。」轉身走進了驛館,天井中只剩下了孤零零的陳玄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