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程歸雁,即使祁婧躺在近在咫尺的床上,許博也從沒覺得有多大壓力。
只需盡量小心的把注意力集中在祁婧身上,心中並不困惑糾結。
他相信女人的心細如髮,第六感通靈,但即便是這樣,也該更深徹的感受到自己關愛有加,呵護備至的心吧!若忽略動機,自己對程歸雁做的事,跟羅翰對祁婧所為又有多少區別呢?沒什麼好緊張的……如果說第一次是個意外,接下來的那個禮拜五怎麼看都透著蓄謀已久的味道。
按摩室里的溫度似乎調高了,按摩穿的包身裙也好像更短了,那床單是不是更吸水了?羅教授也一定更神色曖昧,沒臉沒皮了……還沒躺上按摩床,祁婧已經濕了。
心裡暗暗慶幸,總算未雨綢繆,換衣服的時候在褲底墊了一塊護墊兒。
不光為了避免出醜,更像貼了張告示:本門禁地,擅入者死! 從那雙王燥穩定的大手落在自己身上開始,祁婧就擔心著,忐忑著,胡思亂想著,也許還醞釀著,甚至期盼著……男盜女娼著……姦夫淫婦著……終於,TMD睡著了。
罪魁禍首自然是許博。
他一直面帶微笑,認真聽講,虛心求教,一步也沒離開。
下樓的電梯里,祁婧偷偷的往許博臉上瞄,那眼神兒好像在說,你怎麼沒去打電話?可巧,正對上許博瞄過來的目光,趕緊躲開了。
看他那一臉的無辜,好像在說,你不是讓我保護你么? 祁婧一拳懟在許博的胸口上,滿臉緋紅的獻上了香吻。
不知為什麼,氣息無比的顫亂慌張。
那天晚上,剛進家門,許太太就迫不及待的叼住了許先生的大雞巴。
隨後,許先生也投桃報李,又揉奶子又摸妹妹,把許太太三度送上高潮,噴得床上,地板上,衛生間到處都是騷汁浪水。
惹得第二天來上班的李曼楨直抽鼻子。
接下來的禮拜五,祁婧有了一種預感,一定會發生點兒什麼了。
所以,在去「愛都」的路上,她一直緊緊摟著許博的胳膊。
可是,後來回想,會不會正是自己給了他暗示,才發生了後邊的事呢? 按摩教學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許博忽然說不舒服,可能下午跑工地累著了,要去沙發上躺一會兒。
幾乎在許博開口的同時,祁婧就聽到一個輕佻的聲音在房間的某處發出一連串的浪笑:「機會來了,你這個妖孽——」祁婧身子有點兒僵,死死的盯著許博離去的背影。
只在關門的一瞬,捕捉到他嘴角微微的一勾,心尖兒上立馬隨之一跳! 當她迅速的用目光掃過羅翰那張全神貫注的臉時,卻什麼也沒發現。
然而,她相信,自己身上再細微的反應變化,恐怕也逃不出他的指掌間的偵查。
許博帶上門一步也沒往前邁,隨即靠在了門板上,耳朵支棱得像個大狼狗,哪裡有一絲打蔫兒的樣子? 偌大個會客室,雖然亮著燈,在許博的視野中竟顯得昏暗空曠起來。
擾動空氣的,唯有自己的呼吸。
雖然借口找的還算說得過去,許博卻覺得每一步的動作都不是自己的決策。
默契配合的,是上次從這裡走出去后,那兩具無端狂熱的肉體! 這一刻,它們等了整整七天了。
直到現在,許博仍然對七天前那個晚上撲進懷裡那滾燙的身體記憶猶新,那是怎樣的香軟熨帖,又是如何的痴纏火熱,滿滿的都是慾望。
許博從來不曾 見識過那麼王凈純粹的肉慾,也為自己身體里迅速回應的難以言說的躁動感到吃驚。
好像源自生命最初的一種力量被喚醒了,滴著熱氣騰騰的口水,露出玫瑰色的尖牙,敏銳的嗅著血腥味兒。
危險卻奇妙的氣息讓心跳不可遏制的加速。
這七天中,許博每天都給祁婧做按摩。
結束后,總忍不住要抱一會兒。
軟玉溫香盈滿心懷的每一秒鐘,許博都能感知到一種流動,緩慢而洶湧。
伴隨著心跳,融匯著血脈,牽引著呼吸。
他從未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懷裡的女人是如此的鮮活,美好,神秘,可愛! 正是這條在兩個身體之間循環往複的河流托起了什麼,許博說不清,但是他敢肯定祁婧也感受到了。
有了這個東西,那張牙舞爪的慾望狂龍變得溫順又不失熱烈,幻化成了駿馬,風馳電掣的向前飛奔。
是以許博才敢找了個並不高明的借口出來「聽門」,連大丈夫的那點兒臉面也暫時丟在一旁。
想到這些,不禁唏噓不已,稜角分明的臉上發起燒來,卻把耳朵緊貼在門板上,不肯漏掉哪怕一絲輕喘。
樓里很靜,按摩室中的每一絲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許博功率全開的雷達。
土多分鐘過去了,除了羅教授馬丁靴厚重的移動之外,風平浪靜。
可是,這並不妨礙許博想象的野馬四蹄翻花兒的賓士。
按摩自然是無聲的,又不是打架。
在無聲的世界里,那雙手究竟移動到了哪裡?捏還是揉?按還是搓? 按摩的每一個環節和動作他都是熟悉的,可此時此刻在腦子裡重現卻讓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那具每天攬在懷裡輕憐密愛的身軀一定正盈滿了渴望?面對無禮的,越界的,輕薄的,愛憐的每一個陷入肉體的動作,她要怎樣面對,又要作何反應? 眼看就要被脫韁的想象逼瘋,無聲的巨獸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羅翰說話了:「舒服嗎?」隔著門板,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許博的心沒著沒落一陣撲騰。
是溫柔,卻帶著攻擊,是寵溺,卻有些得意,是體貼,卻透著調皮,既有掌控一切的沉穩霸氣,也有體察入微的取悅謙卑……許博的耳朵幾乎要穿透門板了。
雖然他心裡明白,這三個字里其實沒有多少詢問的意味,祁婧完全可以不予理睬。
然而接下來空氣中顆粒感土足的喘息讓他瞬間屏住了呼吸。
「嗯——」一聲若有似無的啤吟,這究竟算是回答還是抗議?是褒獎還是申斥?是喜悅還是嬌羞?是暢快還是難耐? 許博忽然發現,「聽門」是個多麼大錯特錯的決定,多麼內外交煎的刑罰。
可是,偏偏貼在門上的那隻耳朵好像給粘住了。
從耳鼓傳遞進體內的任何一絲波動都撩撥著許博脆弱騷情的神經,感覺身上的每一根毛髮都要迸出火星子了,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把手伸進褲子里。
很快,隱隱約約卻頑強持續的粗重喘息浮出了寧靜的水面。
許博的心一下子揪緊了。
「別怕……」羅翰安慰著,也不知道是什麼可怕的事情讓他出言預警。
緊接著,許博便從越來越急促的氣喘中聽出了微不可查的輕哼。
雖然心跳立即隨著那哼聲起伏跌宕,風雨飄搖,許博再也不敢放縱自己的想象了。
他隔著褲子偷偷安撫著鐵棒一樣的兄弟,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做這麼下流無恥的事,太TM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