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從未見過一個女人哭得這樣凶,這樣痛,這樣傷心,只覺得胸口隱隱的疼,雙臂收攏,把她緊緊摟在懷裡。
直到氣喘吁吁,精疲力竭,程歸雁才漸漸止住悲聲……就這樣抱著,過了許久,肩膀上的抽噎還伴著喘息不斷傳來,許博輕輕撫摸著程歸雁的脊背,趴在她耳邊輕聲說:「雁子,我能叫你雁子嗎,我聽莫黎這麼叫的。
」感覺程歸雁點了點頭,繼續說:「過去的事,說出來就好了,不會再害怕了,有我在,有莫黎在,還有很多喜歡你的人,都在。
你這麼漂亮,性情也好,醫術又高明,不怕,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們都喜歡你,愛你,不哭了好嗎,不哭了啊!乖!」他並不擅長安慰人,無奈總有女人在懷裡哭得肝腸寸斷的,只能憑著本心想到什麼說什麼,學著媽媽哄孩子的口氣,早把什麼行為治療這回事忘了。
程歸雁被男人抱著,覺得身體變得從未有過的軟,被無法控制的宣洩抽空了一般,疲憊得頭都抬不起來,卻又渾身發熱,出了一層細汗,在男人的氣味里被熏蒸著,說不出的舒服。
沉默良久,程歸雁抹了抹眼淚,沙啞著聲音繼續說:「我高一的時候,姑姑因為聚眾賭博和招嫖被判了五年,我又無家可歸了。
不過,上天總算可憐我,讓我遇到了嵐姨,就是可依的媽媽。
她來瀋陽出差,很偶然的從公安局那裡知道了我的境遇,就找到我,給我辦了住校,說要資助我念書。
」「嵐姨是我的再生母親,在她的資助下我考上了醫大,來了北京。
她給我安排食宿,指導我的學業,疼我像親生女兒一樣。
可惜,好人沒好報,非典的時候,她犧牲了。
」說著,眼淚又止不住的滴落許博的衣領,凄切哀婉的聲音卻未斷絕:「她走的時候囑咐我,要好好愛自己,我跟她說,我已經很幸福很幸福了,你才要好好的,下半輩子我好報答你,做你的好學生,好女兒!她說,好好活著就是最好的報答。
」說到後來,程歸雁再次泣不成聲,這回沒有怨憤,只剩無盡的哀傷,在昏暗的空間里靜靜流淌。
「那時候,我相信自己是個不詳的人。
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遭遇不幸,都是因為我。
我本來沒那個福氣得到那些美好的東西,都是犧牲了他們換來的,我不能再要求更多。
」「從美國留學回來,我嫁給了秦教授,也就是可依的爸爸。
人們對老夫少妻議論紛紛,可依也不理解,最初秦教授也不同意。
」說道這裡,程歸雁停下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咽了口唾沫,接著說:「其實,我從伊老師那裡知道秦教授被藥物感染,早就不能過夫妻生活,而我的秘密從來沒跟人說過。
我想,也許上天就是這麼安排的。
我跟他說我一輩子不想結婚,只想協助他搞科研,照顧他的晚年生活。
他是個豁達的人,又喜歡我,見我態度堅決,就同意了。
」「你就想這樣用下半輩子報答他們一家的恩情,」許博輕聲說,「不覺得把人生想得太簡單了么?」程歸雁似乎笑了,不及片刻回答說:「莫黎也是這麼說的。
那時候年輕,沒想那麼多,後來她總勸我……唉!所以,我才跟你這樣。
」似乎漸漸恢復了體力,覺得側擰著的姿勢無法伸展,程歸雁擰了擰腰。
許博以為她要起身,往後一退,誰知她卻往前一撲,便把許博推倒在沙發上。
許博索性因勢利導,讓她幾乎把整個身體都覆在自己身上,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去扶她的頭,卻不小心被扎了一下,摸索著一拉。
滿頭烏雲般的長發綢緞一樣垂落,鋪了許博滿頭滿臉。
程歸雁打開了身子正舒服,本不想動,怎奈有人搗亂,把頭髮弄散了,只好半撐起上身,抬起頭來。
正好許博的目光投過來,見濃密柔順的長發自兩鬢垂落,剛好映襯著皎月般美麗的臉上,淚跡斑斑,凄婉動人,不由看得一呆。
轉瞬之間,他又捉挾的笑了,好像在說,跟我這樣怎麼了,你不是說挺喜歡么,誰說是個男人就不行,我不是抱也抱了,摸也摸了,這不好好的么? 燈光幽暗,銀幕上幻影無聲,兩個人的相對凝視被垂落的長發隔出來一條寧靜的走廊。
仰望那熠熠生輝的面龐,珠光瑩然的眸子里有一片散盡阻霾之後的碧空如洗。
許博忽然覺得這座玉觀音沾染了眼淚之後,便活了。
她不光是造化神奇的尤物,智識淵博的醫者,更是一個敏感鮮活的靈魂,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愛和欲求。
許博終於明白,最初的那份輕鬆隨意,親近自然來自哪裡。
世間行走的靈魂,交錯的剎那,重要的不是你是誰,而是你是否真實的存在。
王凈的吻,不帶一絲慾念,只有生命最初的好奇。
程歸雁第一次無需鼓起勇氣,克服心裡的戰戰兢兢,去吻這個男 人。
他的唇是厚實溫暖的,緊繃繃的銜住自己的下唇,舌尖兒粗韌有力,靈活中透著霸道,洒脫而頑皮。
許博有點兒貪婪的品嘗著紅艷艷的唇朵,沒有任何味道,卻引得他不停吸吮。
雙手耐不住無聊,掀起了毛衣下擺,整個腰身便落進了它們的掌握。
已經不是第一次體驗那纖韌柔滑的腰腹曲線,這回尤其不慌不忙,一寸寸的向上摩挲移動著。
程歸雁仍迷戀著那個吻,被撫摸得氣息悠長,漸深漸遠,卻並不急促顫抖,顯然格外的享受。
許博的手經過平滑的背脊,毫無停頓的拂過文胸的搭扣,便解除了守軍的武裝。
衣物被一股腦的推聚到腋下胸上,兩個可愛的大寶貝便露出了真面目,下垂的姿勢並沒讓她們驚慌失措,維持著慣常的優雅矜持。
許博小心的托住,感嘆個個都是幅員遼闊,珠穆朗瑪。
程歸雁總算感受到了呼吸的壓力,捨棄了許博的舌頭,仰頭張口深深的呼吸著,舒服得閉上了眼睛。
「她們是不是從小就打過賭,比著賽的長個兒?」許博不是第一次接見兩姐妹了,可還是覺得這渾圓飽滿的視覺衝擊過於強烈。
抬頭看時,發現程歸雁抿著嘴兒笑,臉漸漸的紅了。
她的皮膚是那種如乳酪般油潤細膩的白,豆粒兒大小的乳尖淺褐圍著粉紅,勃然挺翹,被過於碩大的底座襯托得嬌小可愛。
許博忍不住每個親上一下,立時聽到頭頂上深深的吸氣,微微一笑,把她們頂在手心兒,五指分張,緩慢而有力的揉動起來。
「舒服嗎?」「嗯——舒服……」「不怕了?」「嗯——不了……」「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么?一輩子不讓男人碰,可惜了!」「話真多,你要是把力氣都用在嘴上,也挺可惜的……」許博被懟得失笑,加大了手上的力氣,更抬頭在她脖頸鎖骨上親吻,一扭頭髮現銀幕上正演到兩個激情男女第一次上床。
女人騎在男人身上動作癲狂,無比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