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館里依稀傳來籃球的擊地聲響,兩人走進一瞧,望著球館里那幾道熟悉的身影,趙舒奕不禁微微一笑,這會兒還未到下午的訓練時間,可這幾位球隊的主力卻是早已集結在此,面對幾天前的喜人成績還能有這般自覺,倒也令人欣慰。
鍾致遠第一個發現了有人進來,當即停住了球望向這邊。
聶雲微微側目,忽然雙眼一亮,卻是沒想著能再一次瞧見這位在決賽上給予他們球隊極大幫助的女人。
「黃校!」球隊幾人都認識這位分管領導,雖是對他身後女人的興趣更大一些,但自然也要先朝這位校領導打個招呼。
「來,聶雲啊,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黃校長大喇喇的介紹起來:「這位趙老師可了不得啊,美國杜克大學的籃球方面的博士生,曾經擔任過NBA官方的數據測評師,今年回國,就直接被咱們學校挖過來了…」「這麼厲害!」聶雲身後的幾人都是見過趙舒奕的,可此刻聽到這麼大的來頭,不免有些震驚。
聶雲當先伸出手來:「見過,歡迎加入深海!」趙舒奕悠然的伸出手來,與聶雲簡單的握了個手,沒多說話,僅僅只是一個點頭一個微笑,便已能給人一種莫名的信心。
「誒誒誒,你們見過啊?」黃校長見聶雲如此一說,又瞧著他們似乎有些熟悉,當下有些驚奇。
「嗯,趙老師曾經在決賽的時候指導過我們。
」「以後,就叫我教練吧!」趙舒奕向前幾步,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麼:「據我了解,你們的訓練時間是下午5點對吧?」「是!」「那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聶雲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尷尬:「是我,閑著沒事就想打會兒球,在群里問了問,他們幾個下午都沒課,就被我叫過來了。
」趙舒奕繼續點頭,對他的回答倒也不置可否,突然,她那微風和煦一般的面容上揚起一絲詭笑:「不如,我給你們放個假吧?」「啊?」聶雲和鍾致遠互視一眼,再回頭看著這位語出驚人的新教練,均是有些不解。
「下周一開始進入訓練模式,這之前的午訓就各自休息,把該做的都做了,這之後嘛,可沒你們的好果子吃了。
」趙舒奕輕笑了幾聲,這才道出實情。
「集訓?」身後戴歌和侯志高倒也不傻,紛紛聽出了集訓的意味:「這,會不會有點太早了啊?」趙舒奕冷哼一聲:「太早?」緊接著身姿一甩,那背在身後的大背包便拉至身前,雙手熟練的從包里拿出筆記本,反身展現在眾人眼前:「全國32支隊伍參賽,論身高體重,深海大學倒數第一,論籃板球,深海大學倒數第一,論助攻失誤比,深海大學倒數第三,論…」一串串詳細到極致的數據分析觸目驚心,眾人這才算是第一次審視到團隊的真正實力,英僑大學年年代表深海市出戰全國大賽,雖是未能取得過太好成績,可至少能保證到進入8強,去年更是憑藉著王啟舟的個人發揮一舉邁進四強門檻,而作為淘汰了英僑的深海大學,自然是將自己的實力和英僑對標在了一起,卻不知這樣的對標在冰冷的數據面前竟是有些格格不入。
「如果,全國大賽你們只是想去玩一趟,那你們大可不必在這搞什麼訓練,去校園裡的場子顯顯威風什麼的也就行了,」看著眾人目光中略微帶著些沮喪,趙舒奕又是一記勐葯注入:「但如果,你們想的是拿成績,那我只能說,憑你們現在的狀態,還遠遠不夠!」「我們,真的差距有這麼大嗎?」即便是對自己的球隊有著最清醒認識的聶雲看著這些,也不禁有些懷疑。
「有!」趙舒奕堅定的回答:「你們能戰勝英僑,靠的是實力,同時也靠了運氣,你自己反思,如果再打10場,你們能贏幾場?再打100場,又會是什麼結果?」聶雲不禁又朝著鍾致遠望了望,的確,這是一場千辛萬苦才拿下的比賽,不說最後一投的絕殺進球,就說最後幾分鐘,球隊但凡少進一球,亦或是英僑但凡多進一球,結局或許都會不同。
「那就,下周見了。
」趙舒奕瞧著他們各自懵懂的樣子,知道今天效果已然達到,心中偷偷一笑,畢竟都還是些涉世未深的大學生,三兩句的功夫也就給唬得差不多了。
在走出球館,趙舒奕再次撥響了岳彥昕的號碼,然而回答她的依舊是那令人心煩的忙音,趙舒奕稍稍驟起眉頭:難道,真是執行任務?————————————————分割線————————————————中心區洞庭酒店,2508房間。
所有的窗帘都已經拉上,燈光阻沉昏暗,雖才下午時分,可房間里的氣氛卻像早已是步入深夜。
光潔的木地板上散落著男男女女的衣物,薄衫、長褲、內衣、絲襪,還有那隻早早摔得沒了反應的手機。
周文斌有意的打開了電視,頗有情調的選了個交響樂節目,伴著一陣壯闊的交響樂章拉開序幕,周文斌嘴角一翹,目光向著身後的大床瞧去,早已將自己脫得精光的熊安傑正趴在女人的美腿之上,周文斌看了看錶:五點,是到了享受正餐的時間了。
岳彥昕的雙眼是睜開著的,帶著幾分迷茫的望著房間的天花板,身上直壓著一頭兩百多斤的巨熊,可整個人的目光卻是並未向著他多看幾眼。
然而熊安傑卻不會讓她就這麼輕易的躺下,碩大的身軀緩緩上移,大手一把捏住岳彥昕的下顎,吃了前幾次的虧,熊安傑自是要找回場子,勐地抬起右手,「啪」的一聲脆響,一記耳光直接扇在岳彥昕的嬌顏之上。
「啊~」岳彥昕的雙目再次喚醒過來,平靜的軀體不住的開始掙扎,被手銬拷住的雙手勐地下沉,直朝著熊安傑的腦袋襲去,然而這一回,熊安傑卻是早有防範,僅僅是一隻手,便輕易的將這因著手銬緣故動作遲緩的雙臂捉住,雙手一合,直塞在右臂的手彎處,使勁一夾,直接讓岳彥昕沒了反抗的勁力,緊接著左臂又是一揮,又是「啪」的一聲扇在岳彥昕的另一側臉頰。
「咯咯~」岳彥昕雙目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然而雙手被他抱在手彎處,雙腳又是被死結綁的動彈不得,岳彥昕受他兩記耳光,整個腦袋便已七葷八素沒了餘力,可望著熊安傑那張令人作嘔的醜惡嘴臉,岳彥昕便完全控制不住胸中怒火,稍稍醞釀,卻是芳唇輕啟,「呸」的一聲,一記唾沫直擊熊安傑的面門。
熊安傑想著躲過了她的拳腳襲擊,保持著與她腦袋的安全距離,可沒想著如此情形,還能被這一口唾沫給吐得狼狽不堪,當下心頭火起,勐地站起身來,抬起一腳便直踩向女人的腹部。
「噗!」這一腳說輕不輕,說重倒也留了幾分氣力,饒是如此,岳彥昕也被這一腳踩得痛不欲生,面色煞白,可即便她如何慘叫,熊安傑的大腳卻一直停留在她的小腹位置,時時刻刻保持著一定的壓力,似是她稍有不慎,這大腳便會使勁下壓,踩得自己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