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 狼與貓 - 第1節

2020年10月6日零、獨狼一隻獨狼。
遇到問題的時候絕對不能猶豫,要主動而果斷地解決。
我不需要依靠他人,如果遇到了什麼的困難,靠自己的雙手解決就是了——如果實在解決不了,就再想想辦法。
如果生活給我設了什麼難題,我便亮出我的尖牙厲爪,揮舞著,向它發動反撲——即使沒有打敗它,也須是將它咬得遍體鱗傷,讓它知道我是不好欺負的。
無需信任、依賴別人——因為「沒有人能夠陪伴你走完完整的人生」,所以「遇到問題就要自己主動想辦法解決」、「你只能改變你自己,而非世界的剩餘部分」。
這就是我受到的教育。
這就是我被父母教育的、獨狼的觀念。
母親很崇拜狼,尤其是獨狼——在艱難的環境下,仍然能生存下去,遇到獵物的時候殺伐果斷,兇猛而兇悍地撲上去。
遇到對手的時候亦土分勇敢,讓獅子老虎等巨型野獸也要畏懼三分。
不知道,是不是她對獨狼的這種崇拜,讓她形成了這樣的育子方式。
和一般的父母不同,我的父母傾向於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不幫助我,而是讓我自己想辦法解決。
於是,自我稍微懂事起,我便學會了跌倒后就要自己站起來,忍住淚水,稍微舔舐自己的傷口,便再露出兇狠的面目,朝著生活中的險阻殺去,直到終於將它撕碎,連同血肉和骨頭一併吃王抹凈。
跌倒了就要趕快爬起來,憑藉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戰鬥到底。
這樣的、獨狼的信條,伴隨了我的前半生。
小學的時候,因為父母選校不慎,很遺憾地,我進入了一個滿是爛人的學校:學校里的男孩子們天天不是打架便是拉幫結派,青龍幫、黑龍幫之類的,頗像東煌影片中的古惑仔。
那些不打架的人也不那麼老實——小小年紀便學會了從手機上下片之類的騷操作。
女孩子儘管稍微會老實一點,但也是在這個打架厲害的男生和那個打架厲害的男生之間周旋,談「男朋友」罷了。
但是,憑藉著自己過人的智力,再加上一些努力,就是在這樣烏煙瘴氣的環境中,我還是比較爭氣地考上了市裡最好的初中、最好的班級。
我不需要管他們——他們打架,他們看片之類的,不關我事。
我不太和他們交朋友,我只需要做好我自己就可以了。
初高中的環境稍微好了一些,不過那些人也並不是什麼好鳥——倒也不是遭受過一些集體的言語暴力和冷暴力。
大概只是因為我「不太合群」罷了。
不過倒也沒有什麼。
如果他們冷眼對我,我便以更加兇狠的目光,瞪回他們就是了。
從自己的角度來說,難受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自己稍微調整一下狀態,告誡自己「忍耐下去」,下次見到他們的時候,照樣拿出自己兇狠而冰冷的目光,去瞪那些人渣,讓他們理所當然的對我感到畏懼。
正是這樣的堅強,兇狠而主動的性格,讓我以全班前五的成績考上了皇家一流的海軍軍校,修海軍戰役學專業。
來這個地方的時候,我的思路已經很清楚了——老子就是來出人頭地的。
倒也不是沒有受過教官的訓斥。
自己一個人稍微難受了一下,便想出了對應的應對方法——訓練的時候遭到了他的訓斥,大不了我再起早一些,給自己加練。
大不了我再睡晚一些,讓自己變強。
累的時候也並不是沒有。
一整天的拉練后,常常肌肉酸痛,恨不得早點上床睡覺,清理一下一天的疲勞,然而因為沒有達到自己預定的每日加練指標,還是咬著牙、攥緊拳頭,時刻告誡自己「忍耐下去」,完成了對自己的加練。
但是我是真的很能忍。
聽說野狼能夠忍受飢餓很久,超過肉食動物的平均水平。
大概這個在我的身上,也有體現吧。
忍耐了一段時間過後,自己加練的時候也不再會肌肉酸痛了。
平時的訓練,強度也有些跟不上我的身體強度了。
於是乎,我漸漸地成為了隊伍里的訓練標兵。
我犧牲睡眠和休息的時間,換來額外的學習和訓練量。
很快,我的綜合成績便成了班裡的拔尖。
很多時候,晚上自己在宿舍里看書,聽到舍友和自己的父母抱怨,說訓練多麼辛苦、課業多麼難學。
我暗自嗤之以鼻:「一看就是父母慣的」——遇到了問題,不自己想辦法解決,就知道抱怨,難道抱怨就能好么?抱怨了半天,強行整出一套「反正我不虧」的說法,欺騙自己,將問題逃避過去,難道這就能改變什麼嗎?有時候也會有些優越感:「你們要是像我這麼強,倒不至於會這樣,可惜你們是凡人,老子是狼人」。
雖然表面和睦,但是打心底里其實還是很看不起他們的。
我倒不是經常和父母通話。
從小他們就沒讓我依賴過,因此對他們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僅限於我知道「他們是養育了我的人」這個事實罷了。
每次父母來電話的時候,我也只是象徵性地寒暄幾句「媽你想我啦,我也想你了」,便匆匆找個理由掛了。
我自己倒是幾乎沒有給父母打過一個電話。
倒不是有多麼的討厭他們,純粹是因為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想,再加上也確實不依賴他們,所以並不想他們罷了。
優越感之餘,我承認我是有些酸的。
有時候自己也會稍微停下自己手頭上的事情,感慨一下「你們的父母還會慣著你們,真好啊……」我總感覺,正是因為從小有著憑藉自己解決問題的經驗,我在自己的心中逐漸建立了一種「觀」——只要遇到了困難,便好好的思考,總能夠明察、洞觀、看破問題的本質,並且找到相對的應對對策。
大概也是憑藉著這樣的「觀」吧。
之後也很順利地升上了碩士、博士,並且畢業后以優異的成績和論文成果,直接成了我們皇家港區的指揮官副手。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個萬人矚目的職位對我來說已經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前任指揮官Underworld突然宣布要和他的秘書艦貝爾法斯特一起退役了,我也名正言順地成為了皇家海軍的總指揮官。
我在我的心中暗笑我的前長官。
不過是因為一個女人罷了,怎麼輕易地將這個最高的位子拱手讓給了我,真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上任的那天,我走近指揮室,看著那張為指揮官準備的黑色真皮椅子,在寬大的、褐色的,據說是用名貴木頭做的辦公桌的面前繞了一圈——並不是為了看出什麼名堂來,也無意欣賞木工的精細或者是皮革的光□,只不過是想像君主視察自己的領地一般,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高傲的仰著頭,踱著步,繞過一圈后再坐下,然後翹起二郎腿,如釋重負般的雙手后抱頭,稍微鬆了一口氣——「老子終於出人頭地了」,我這麼想。
一、被「綁定」的命運在皇家的海軍總部上任了一段時間后,我的秘書艦也換過了不少個——天狼星、黛朵、赫敏……不是這些女孩子做的不好,也不是因為我討厭她們,我純粹是對她們抱著一種公事公辦的態度,再加上我覺得秘書艦應該換著來,讓大家都能有參與到港區的日常工作安排的機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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