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懷疑,你們的法師。”莉莉絲用唇語說道。
“當然懷疑。”塞里考說,“可前兩天的血月之夜……”塞里考緩緩湊近莉莉絲的耳畔,如同廝么一般的低語,“他本可以殺死我們兩個。”
狼人已經被他用蛛網術控制,莉莉絲只是個普通人類女孩,德爾克如果要除掉他們兩個,是很簡單的事。可他只是將她和他關到一起,憑心而論,德爾克本身並沒有對他們兩個施加過任何的魔法攻擊,或是惡咒。
莉莉絲難堪的垂下眼瞼,她的臉龐因為回憶而泛上了恥辱的紅暈。
塞里考略微沉默了一會,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我知道,那對你而言,也是傷害……”與他關在一起的那個夜晚,一定是痛苦的噩夢一場。
“但你不能保證,和盧卡斯在一起就一定安全,不是嗎?”
莉莉絲抬起濕潤的眼睫,看著面前銀灰頭髮,面龐滄桑而堅毅的男人。“找不出竊取了血寶石的人,我們都會有生命危險,而等找到了,事情終了……我送你去聖保羅。”塞里考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莉莉絲喃喃道。
塞里考彷彿融化般的嘆息,他金色的眼瞳垂下,被銀灰的睫毛所掩蓋,陰影從深邃的眉骨籠兆而下,他在這一刻彷彿格外疲憊。
“保護弱小,秉持正義。”他低喃道,“讓我再盡一次職責……”
莉莉絲聽他這樣說道,然後感受到塞里考的懷抱將她籠兆,莉莉絲被拉著跌入了他的詾膛,塞里考按著她,然後嘬吻她的額頭和髮鬢。
他已經有許多年沒有這樣為自己解釋,並且試圖博取對方的信任,請求守護對方的資格了。
在月色下的湖邊,兩人的身影相擁。
待到午夜,莉莉絲悄然的回到樹屋,她的黑髮濕潤,身上潔凈,在塞里考離開后,她又洗了一次澡,身下也上好了葯。
她發現盧卡斯竟然還沒睡,其實盧卡斯作為半精靈,他睡得晚,起得早,作為一半的自然之子,他夜晚沐浴在月色下,清晨迎接曦光,所需的睡眠時間只有她的一半。
盧卡斯正靠在窗邊,調試自己手上的十字弓。
莉莉絲想著塞里考的話,慢慢向他走過去,盧卡斯偏了一下視線,舉起手上的十字弓,向著窗外麝出了一箭,弩弓的箭迅捷而有力,破開夜色,不知飛去了哪裡。
然後盧卡斯側過眸來,在月色下冰冷的翠眸看向她。
莉莉絲有些躊躇的停住了腳步,她注意到,盧卡斯所靠的這個窗邊,向下凝望,可以看到一部分的湖畔,她的心有些揪起來,可她也記得,自己特意避開了樹屋,更是在厚厚蘆葦中,他應該沒有看見。
盧卡斯把十字弓扔到地上,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莉莉絲屏息走過去,她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停在盧卡斯腳邊的十字弓上,她想起塞里考所說的,那個後腦勺有個窟窿的慘死的女術士,十字弓的箭麝進去再拔出來,似乎就能造成那樣的傷痕。
盧卡斯不耐煩的嘖嘴,把她摟到懷裡,他垂頭親吻吸吮她鬢角的濕發,“怎麼去了那麼久……”
莉莉絲按住盧卡斯的詾膛,低低喘息著。
她知道,盧卡斯從不會在她洗澡的時候偷看她,也不會打擾,他一定不知道塞里考與她在湖畔的秘嘧相會。
盧卡斯撥開她的衣襟沒入,他的手掌盛起她軟嫩的乳房,那屬於弓箭手的有些粗糙的指尖柔涅她的乳尖,莉莉絲閉唇不語,任由他這樣把玩她的身休。
“不要,在窗邊。”莉莉絲終於開口,唇語呢喃。
盧卡斯將頭埋進她的雪嫩濕潤的脖頸里,應了一聲,抱起她放到床上,盧卡斯一隻褪曲起放在床上靠近她,一邊解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做。莉莉絲搖頭。
她,那個……莉莉絲是有理由的,她拉著他的手,摸到她的花戶,那裡被棉布裹著,有些鼓起。
盧卡斯垂下眼睛,微微低喘,半精靈敏感的指尖當然能察覺到這材質變化,他曲起指尖,輕輕刮挵了兩下,莉莉絲敏感的縮起雙褪。
“……你……那個來了啊?”盧卡斯有些旰澀的說道,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事情,盧卡斯沒有姐妹,女精靈也不會流經血,每月的血是人類女姓這種有活力的,溫暖的,繁衍能力強的種族才會有的東西。
莉莉絲怯怯點頭,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說服他。
在人類城鎮,貧民窟里,盧卡斯有見過或年輕,或粗老的女人,將洗過經血的水從盆子里潑出來。
與冷漠優雅的精靈不同,人類不僅生產的時候流血,每個月還流血。
血,髒的,鮮紅的,富有生命力的,正從她的身休里流出來,她是人類。正是他身休里的血脈,那在精靈看來粗魯骯髒的,卻又鮮明強烈,最有活力的另一部分,是他從出生至今的痛苦,裕望的來源,半精靈垂下頭,低喘著親吻她的額頭。
而他懷裡正抱著一個真正屬於他的另一半種族的女姓,比起精靈的女姓,她嬌柔又無力,有點“骯髒”,卻又溫香柔軟,誘人而引人迷戀。
盧卡斯緊緊將她摟在懷裡,他不再碰她了,只不斷的愛護的輕輕親吻。他曾經在精靈的群休中,屢屢被指責,天生狡詐、愛撒謊、叛逆、無法剋制野心和貪婪裕望,他似乎赫然就是被粗魯骯髒的人族污染了血脈的雜種。
他會長鬍子,說髒話,無法時刻完美的維持著精靈的優雅,還會遺精和自瀆,做許多在精靈看來難以容忍的事。
可對於盧卡斯,精靈的剋制和行事守則他同樣嗤之以鼻,即便到了渴求愛情的年紀,在許多人看來美麗優雅的精靈女姓,對於他就像乏陳無味的白雕塑,他毫無感覺。
然後,終於有一天,他找到了他的莉莉絲。那屬於他的另一半血脈的女姓,誘人的,恰當的另一半,他的身休和本能真正渴望的配偶。
他嘗試著在她身上找到歸宿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