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白相襯,一朵嬌花悄然綻放。
溫秀忍著笑意給她頭髮撇了粉色髮夾,就靠在耳邊,更映襯得臉頰粉嫩,眼神靈動狡黠。
她拉著阮靈的手往外走,把車從車庫裡開出,兩人上車后迎著如墨的夜色出行,微冷的風打在車窗上簌簌作響,高樓大廈還沉浸在寧靜的早晨,這座城市都尚未蘇醒。
阮靈脖子暖烘烘的,一點也不冷。
她農民揣著手,揣兜里,看著溫秀淡定的開車,非常精神:“你一點睏倦的感覺都沒?” 她用著那種非常自然又疑惑的語氣,感覺溫秀跟她就是兩個類型,她每天起床都要提前醒,特別在學校,得在床上醞釀土多分鐘了,等腦子清醒了才起得來。
溫秀早上叫她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幾點醒的,還貼心的給她煮了奶茶,現在肚子里都是暖暖的,渾身發熱,特別舒服。
她一熬夜就容易起黑眼圈,溫秀似乎熬了夜也並不會有這個困擾。
阮靈想起前身是怎麼掛的,覺自己心大。
溫秀沒轉過頭,就直接回復她說:“我平時工作比較忙,以前剛創業那一陣,比現在睡覺的時間少太多了,但我必須得保持清醒,把鬧鐘調好,手機也不能靜音,免得有人給我打電話我聽不見,錯失生意。
” “時間久了,身體就已經習慣了高強度的工作。
” 阮靈瞭然的點點頭,道:“像你這樣的女強人,肯定是比較辛苦的,不過過年也這麼忙?” 溫秀道:“過年比平時要忙點,很多員工都回老家過年了,兩份工作可能就需要一個人做。
” 阮靈想到什麼,小心翼翼的問:“過年也要996嗎?” 溫秀知道她沒有上過班,笑了笑,說:“那些什麼福報,都是哄你玩的,別信。
” 也許是溫秀自己摸爬打滾自己創業的,雖然很在乎每個月的利潤,但更把員工的身體健康放在心上,三四個月公司就會組織去體檢,早檢查早治療。
也許是有領導帶動,並且不虧工資,氛圍到位了,公司很大部分的員工,都願意留下來加班。
阮靈作為接觸了好幾年公司運營的社畜,雖然早就家裡蹲了,現在對於溫秀講的這些還是深有感觸。
她在原來那個世界,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要不是因為過年公司的年會上,差點被領導咸豬手了,不然她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辭職。
辭職以後才兼職的這邊委託人的任務,她運氣好,沒做其他特別奇葩的,只簡簡單單的談個戀愛。
慶宜鴿作為單身二土年的社畜,雖然實戰經驗缺乏,嘴炮理論知識還是點滿了。
只是她跟別人不一樣,她虎得很。
正好遇上的人剛剛吃她這麼一套,才沒特別困難。
有時候阮靈也在想,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緣分到了,擋也擋不住。
就當養了個紙片人,還有錢給她氪金,如果不是溫秀堅決不要,也許阮靈會把自己的錢全給她用來開公司。
上個身體,阮靈是把母親去世的賠的錢,以及親生父親在二婚前,由於心中可能有那麼一點點小愧疚,就給了她一點股份,阮靈趁著效益好時候大肆拋出,得到了一筆頗為豐厚的利潤。
系統把身體系數提高,阮靈也不打算花這筆冤枉錢拿去治病,就天天霍霍著,各種給溫秀送花氪金。
想到這,她感慨異常,以前想得天花亂墜找個富婆求包養,現在包養不用了,還天天操著老媽子心監督她學習,戀愛后各種給她養膘, 奶茶不停做飯不止,這種人大海撈針,哪裡能找! “還是工作好。
”阮靈似笑非笑道,“等我大學畢業後去你家公司,跟你來一個辦公室戀愛,你覺得怎麼樣?” 車速在快速行駛,遠方魚肚白在慢慢顯出,清晨的風帶著涼颼颼的冷氣,各種恨不得往車裡鑽,現在馬路上慢慢開始有車輛行駛。
溫秀摸著方向盤,等著綠燈通過以後轉了個彎,往更僻靜的地方開去。
阮靈沒聽到她回答,正準備繼續追問,才聽到溫秀似有所思的點點頭,說:“辦公室戀情要是被發現,可是有懲罰的。
” 阮靈來了好奇心,“是嗎,是不是讓兩個人都去人事領辭職書?” 溫秀笑了下:“想什麼呢?” “辦公室戀情的危害你可能不知道,但公司規定了,兩人談戀愛只能留下一個在,上次有一對被發現,男員工主動跳槽去了另外一個地方,現在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 阮靈:“哈哈哈哈哈。
” 尷尬的冷幽默。
車大概再開了半個多小時,開始往上去,這段時間來看日出的人不多,但也有,路上也偶遇了幾輛車,都是往上面去的。
摩多山地理位置不算高,也沒有發展成為旅遊景點,就跟野山似的,只是在外圍攔了一圈,並豎著一個牌子,不要太靠近懸崖邊。
主要以前時常有不小心看著看著,就掉下山坡的情侶,雖然不至於殘疾,但摔了一跤,兩三米掉下去,也得骨折。
事情出現得多了,管理這座山的工作人員就豎著牌子,每天差人守在這敦敦勸告。
溫秀把車停在半中腰偏上一點的地方,那裡有很大一塊廣場,三三兩兩停了點車,有些人從車上下來,手拉手往上走。
有一對老年夫妻,老婆婆眼神不太好,看不清路,老爺爺就拿著拐杖慢慢牽著她往前面走。
阮靈注意到溫秀看了好幾眼,才下車。
之前喝的那一杯奶茶早就在肚子里冷卻了,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就是有點想上廁所,兩人又先去廣場右邊找廁所,完了以後出來,溫秀把她的頭髮理了理。
山上風有點大,阮靈的齊肩頭髮被風吹得飄揚,亂糟糟的橫撇豎捺,甚至有一縷頭髮直接從頭頂翹起。
阮靈還不知道自己目前毛燥燥,迫不及待又不忍直視,就像第一次談戀愛的小姑娘,興沖沖的拉著溫秀手往前走。
拉的同時,想著溫秀的手好冰啊,一點也不暖和,瞬間準備甩開,又被溫秀給掐了掐手心,“王嘛?” 溫秀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拋妻棄子的渣女?” 阮靈無語:“有這麼嚴重?無中生子不可取!” 她義正言辭想把自己的手解救出來,奈何溫秀力氣比她大,走了一截見實在是甩不開,就棄療了任由她拉著。
山上的風景很不錯。
溫秀一路上跟著前面的人往小路走,邊走邊看附近的林子,阮靈對這些樹沒什麼認知,就聽著溫秀在邊上給她解釋名字和意思。
她手賤,沒忍住摘了一片葉子,被溫秀教育了下,才乖乖扔掉了。
上山後,那守在路口的人還沒來,溫秀帶著阮靈找到一個光禿禿的石頭,比那邊圍著一圈的人,僻靜太多,地理位置也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