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卷一)我就是喜歡壞女人(全) - 第4節

吵過之後,他還是會過來哄哄我,說些寬慰的話,讓我注意身體,但絕不給我機會跟他繼續爭論。
無論如何,許博能接受我,為我和我們的將來考慮,就說明他還是愛我的,他不是那種為了面子,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人,我應該感到慶幸和滿足。
許博以前很喜歡看球賽,近來很少見到他放鬆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如果下班回來的早,他會把自己關進書房,一呆就是一兩個小時。
第二天,垃圾桶里會出現數量驚人的煙頭。
我也提醒他少抽煙,他答應得痛快,可煙頭依然會出現。
我們都是性格要強不服輸的類型,在很多事情上都特別合拍,但爭執起來也會各不相讓。
也許因為這樣,我們都不可能在心理上依附對方,在經歷了婚後短暫的甜蜜后,漸漸走向了各自我行我素的穩定狀態。
我一直覺得,這種相對的獨立是兩個人的默契,也是各自內心成熟的表現,一旦婚姻失去了維繫的必要,也可以瀟洒的握握手之後轉身,輕鬆的離開。
可是沒想到,現實是如此的面目全非,讓人痛徹肺腑,而我們都成了被嚇傻的孩子。
他開始王涉我吃早餐,我也一邊提醒他少抽煙,一邊更敏銳的對他察言觀色,颶風逐漸平息的水面之下,正發生著細微的改變。
我不安的感受著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卻忍不住生出模糊不明的期盼似的,朝他的方向投去目光。
更多的時候他會回來很晚,經常是我已經睡著了他才上床。
我變得很容易困,怎麼也堅持不過土點,卻總是在凌晨最寂靜的時候醒來,在他輕微的鼾聲里望著窗戶,無比的清醒。
越是清醒,我就越明白的看清了自己的荒唐可笑,輕易的看透陳京玉刻意的作態虛偽的表演。
當時怎麼就昏了頭呢?他一次次提出無理要求的時候,我心裡為什麼替他辯護,還給自己的姑息退讓找理由?是我自己下賤,把身子送給他摸,讓他看那裡,幾乎是主動躺上那張按摩床的,好像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我真的原本就是個淫蕩的女人嗎? 已經第二個紅燈了,我的車離斑馬線還有至少三土米。
旁邊車裡的小鮮肉敲著窗戶,很響的朝我吹口哨。
我心裡跳出兩個字:「輕浮」! 許博從來沒這樣過。
第一卷:「我就是喜歡壞女人」土三妖|后出軌時代第二章:禮物剛把車停在單位的公共車位,一輛黑色的邁騰無聲的停在了我右邊的空位上。
我心裡喊著「倒霉」,臉上發著燒下了車。
遲到直接被一把手抓了個現行。
雖然平時從不刻意在領導面前表現,人總還是要面子的。
車門「嘭」的關上,一個高瘦儒雅的男人走了出來,深灰的西裝,淺藍的襯衫,沒系領帶,一邊繞過車頭,一邊系著西裝的扣子。
他顯然早發現了我,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
「陳主任,早上好!」我趕緊主動打招呼。
「早!早!沒事兒,別緊張!我在你後邊,要說遲到我可比你晚,咱們得互相勉勵啊!」這個人叫陳志南,我們主任,被辦公室的女孩們封為XX單位第一型男,如果不是攝於人家一把手的身份,恨不得天天當愛豆掛在嘴上。
其實在我看來,他外形中規中矩,並不惹眼,只不過身上有股凝練 內斂的精氣神兒,不像那些坐慣了辦公室的官員,修鍊了一張刻板的官方臉譜,渾身散發著久不運動的油膩感。
他的相貌其實平平,平時戴一副眼鏡,好在鼻樑很高,嘴巴旁邊硬朗的線條與微厚的嘴唇很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三分倔強,在很大程度上沖淡了知識分子的書卷氣。
最讓我認可的,還是他的氣質,三土七歲的年齡,眼神里總有著望之不盡的深,處處透著不溫不火的低調和不驕不躁的沉穩。
我想這也許就是那些小姑娘們被他迷住的深層原因吧。
「嗯,女士優先!」陳主任半開著完笑把我讓進電梯,筆直的站在我旁邊。
不是第一次領略他的紳士風度,我沒過多客氣。
他的謙和有度是受到普遍認可的,無論工作時還是私下裡,對誰都是如此,像他這樣沒有官架子在官場上是罕見的,也絕不是為官之道的優勢。
我是做行政的,一年前他剛調過來我就發現我們居然是校友,只是他高我不知多少屆,也不是一個專業的,沒怎麼好意思套近乎。
我想他應該也知道,只是沒提。
出電梯的時候,陳主任仍舊讓我先走。
「小祁,看你氣色不太好啊,家裡有困難?有什麼需要就跟組織上說,別抹不開,啊!」「嗯,我會的,謝謝您!」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看著他轉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心裡嘀咕:「這中國的紳士總免不了婆婆媽媽的」行政工作就像一部機器,每個環節都按部就班的運轉正常,就是良好的狀態。
每天打開電腦,都會有新的文件等著下載,列印,裝訂,送閱,歸檔,備案,一個接一個的傳達與彙報,名目紛繁的報表和總結,看似細碎複雜,其實當你熟悉每個步驟,也就成了機器上的螺絲釘,公文里用熟了的官方辭彙,及時體面的出現在那個恰當的位置上就好了。
做這些事,遠遠比不上我每天挑選高跟鞋的過程有趣,更不必說在選好之後可以跟隨心情踩出不同的韻律了。
「欸呦喂,您來了婧姐!您這胸可是又大了一圈兒了嘿!」我較勁兒似的,努力控制著走進辦公室的節奏,保持四平八穩,一絲不亂的風度,每一步都踩在點兒上,餘光里瞥見靠門的辦公桌後面躲閃的慌亂,臉還是禁不住的發起熱來,狠狠的朝話音傳來的方向瞪過去。
秦可依吹彈可破的臉蛋兒好像裝了一層隱形的盔甲,笑得天真爛漫,無懈可擊,正起身去拿桌子上的水壺。
「水溫正好,您的玫瑰花瓣兒呢,我給您沏上?」「越來越上臉了吧!是不是惦記著吃奶啊,沒大沒小的,也不知道害臊!我喝白水!」我說著走到桌邊,把杯子蓋兒掀開。
秦可依收起一臉的淫賤相,神情瞬間變得老氣橫秋,憂國憂民,一邊倒水一邊嘆氣。
「我還不是替有的人著急嘛,要不幫他把心裡話說出來,不饞死也得憋死!」說完自己先憋不住,眼睛往門口一轉,「嗤」的笑出聲來。
這丫頭是個專家級的話癆,一張嘴有時候比蜜甜,有時候又比刀子還快,生了一張標緻的復古婉約派鵝蛋臉兒,可惜了水靈靈,俏生生的一身青春麗色,卻完全沒長女孩子的心。
芳名可依,也是個讓人愁腸百結的女兒閨名,卻自稱秦爺,一天到晚懷揣一副不怕事兒大的肝膽,口無遮攔。
「你是生怕自己的美貌真的傾了這北京城吧,一天天可著勁兒的敗壞自己! 放心吧,凡是要臉的未婚男人都躲出五環去了,往前往後五百年都沒人敢要你!」我說著話往門口看了一眼,小毛幾乎鑽進了面前的電腦屏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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