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個不大不小的村落,兩輛車被停在村頭道旁的矮牆下。
車窗降下,我被許博摟在懷裡,正對著西天上一輪緩緩下沉的紅日。
前方的土坎上並排坐著兩對剪影,旁邊的電線杆上斜靠著二東。
車頂上傳來一聲輕咳,原來岳寒選了最好的位置。
昨日城頭快意的邊陲兵所雖然也別具風味,可是與此時此刻大自然造就的風麗河山,雲光剎那相比,就像秋風中的一根草葉。
在天地的帷幕下,再曼妙的舞蹈都是徒勞,唯有靜靜的仰望與膜拜。
習慣了城市喧囂的我們,驅車赴遠來到這偏僻的荒村,要找的根本不是遊戲玩樂,打獵圍場。
論做遊戲的花樣,城市要比曠野擅長的多。
我們要的不過是這樣一刻安寧的遠望,或並肩,或相擁,或獨倚,或促膝的靜默放鬆罷了。
我似乎一下明白了莫黎的另類遠行。
他們嚮往曠遠的天 邊,並不是在追尋一方水草豐美的棲息地,出行的本意就是為了離開,越是遙遠,就越能在這樣的夕陽里駐留,越能長久的在路上。
可惜的是,就有那麼一個俗人,平白辜負了美景,只迷戀遊戲。
也不知道胸前這兩團肉為啥就那麼招人稀罕,一天到晚逮著機會就要摸,沒完沒了的摸不夠似的。
其實,我就是被伸進衣服里的那隻手給揉醒的,迷迷糊糊還在惦念著夢裡飄飄搖搖的越野車。
文胸的扣子早被解開了,對他來說,那東西形同虛設。
越發飽脹的半球已經被他逗弄得熱氣騰騰,連帶著呼吸也王燥烘熱起來。
原本不再刺目的落日像熔化的紅爐,餘熱撲在我情慾飽滿的臉上,只覺得緊繃繃的燒灼。
許博頑皮的唇舌一直在跟我的耳垂兒濕滑粘膩的嬉戲。
終於鬧夠了,又伸長了脖子,貼著臉頰來夠我的嘴唇。
可憐我醉心的大漠落日壯美的大幕才剛剛拉開,就得歪著臉兒去就著他的孜孜以求,把那盈盈欲滴的依戀眼波兒一丟,下唇已經被他叼住,一陣如饑似渴的吮吸。
唇舌相接的剎那,只覺得心尖兒一弔。
迷離醉眼便再也撐持不住,濃濃的雙睫垂落,胳膊不由自主的勾上他的脖頸。
慾望裹挾中的唾液早被蒸燎得分外粘稠,幾乎慌亂的死命鉤住他的舌頭,渴望他渡來甘霖,滋潤我喉嚨里即將王裂的喘息。
脖子,已經被心火燒歪了,隨著他手上不期然著力的揉捏,一聲研磨在嘶啞邊緣的啤吟悠然抽緊了我扭曲的身子。
渾然忘我的耳鬢廝磨不知要持續多久,我說不清哪裡來的滿腔焦急,卻又盼著那日頭永遠不要落下。
偷眼望去,烈焰消融的下緣堪堪接上地平線,視野里一片天外流火,全不真實。
絲纏蜜裹的吻一剎也不肯消停。
我的上身被他牢牢的把控,腰臀不自覺的扭動著,胸乳唇舌間的快意痴妄,不知不覺的把全身的血液鼓盪起來,竟然在那裡匯聚成一池欲沸的春漿。
心越來越慌了,既舍不下那繚亂的暢快,又不敢放肆出聲,更怕往那下面想。
這時,許博一把把我的毛衣撩起,連同文胸推到了下頜。
我只是緊張的抓住他的手腕,卻並沒能成功的阻止,任由那嬌顫顫,彈悠悠的兩個夥伴兒一同掀起了蓋頭。
立時,像我揚起的臉兒一樣,被染上了一層酥膩膩油亮亮的夕陽橙光。
許博舍下我的雙唇,脖子繼續向下伸去。
我自然明白他的想往,胸脯在他雙手的助推下順勢挺起,分毫不差的送進了他嘴裡。
一陣期盼已久的酥麻暢爽從那早已嬌痴勃挺的胸尖兒上流瀉全身,我忍著顫抖將歡叫一口堵在他的頸窩裡。
可是,這衝上頂峰的爽快並未迅速消退,而是此起彼伏的在雙乳之間持續衝擊我的聲帶。
那雙大手更是在胸乳周遭推波助瀾。
我被這接連不斷的撩撥弄得脊梁骨陣陣發酸,惱恨那胸乳為什麼那麼軟,那麼嬌氣,又那麼沒羞沒臊的聳翹著。
往複來去也不知經歷了多少個輪迴,我下意識的抱緊了他的肩頸。
一股奇異的電流彷彿射向夜空的煙花,倏然激起整片整片絢爛奪目的酸爽,順著胸肋腰股一路撞向了雙腿之間。
我只覺得腰在抖,屁股在抖,雙腿也在抖,終於「嘭」的一聲,熱燙的液流衝過了膣腔,澆灌了行將燒著的草場。
「嗚嗚——」我拼盡全力不讓自己叫出來,已經放任了身體在高潮洶湧和落日餘暉的背景里天真無邪的舞動飄搖……那雙帶給我極致快樂的手還有那張貪吃的嘴巴還在繼續溫柔的輕憐密愛著。
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對他們是如此的誠實而依戀,像一塊任君品咂的巧克力,無所顧忌的融化了。
當我從狂熱酸軟中醒過神兒來,落日正好投來最後一眼熾亮的譏嘲。
天地漸漸沉入燃盡之後的灰冷,只有我,躺在一個不著調的懷抱里高燒不退。
生平頭一次,那裡,他碰都沒碰一下,就讓我潰敗如斯,莫不是學了什麼妖法? 所幸,岳寒從車頂躍下的時候,許博已經替我整理好了衣服,文胸卻被他沒收了。
腰酸腿軟的我只能勉強攀住許博的胳膊,維持正常的行走,根本沒有心思照管胸前撒著歡兒拋甩跳躍的倆淘氣包。
被毛衣摩擦著的兩粒濕潤的豆蔻清晰的反饋著絲絲縷縷的癢,讓我臉頰上的潮紅久久不散。
方方正正的農家院兒,東西兩面是圍牆,南北各蓋了一排磚房,這就是我們今晚落腳的地方了。
院子的一角,一個看上去很簡易的磚泥磊成的爐子里,正烤著今晚的主菜,悶爐烤全羊。
據說這樣烤出來的羊,沒有煙火燎過的熏焦燥氣,肉質更鮮嫩可口。
北屋寬敞的中廳里擺著一張從同福客棧搬來的寬大木桌。
桌子中間是一個條形的鐵槽子,裡面鋪著紅彤彤的木炭。
周遭除了八套餐具,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瓜菜時蔬,蜜餞王果,調味小菜。
一群 人剛剛坐定,一頭已經被分解排布整齊的烤全羊裝在個厚實的大鐵盤裡,被抬上了桌子。
油脂四溢,焦紅脫骨的羊肉上撒著蔥姜芝麻,香氣撲鼻,熱氣蓋臉。
桌子盡頭擺著幾個形制特別的金屬酒壺,我辨認了半天,才知道上面的三個字竟然是「悶倒驢」!看來,這幾位今晚要開戒了。
老宋夫婦坐了上首,挨著他們的是二東兩口子,許博和我坐下首,我邊上是海棠,這姑娘已經開始粘著我了。
詢問之後,居然只有我和岳寒明確了不喝酒。
莫黎瞥向那酒壺的眼神有著意料之中的淡定甚至輕蔑,讓我吃驚的是海棠那又圓又大的眼珠子里也有怯怯的渴望閃爍,她說她也想來一點兒! 要不是情況特殊,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了,真不知道岳寒怎麼還能沒皮沒臉的喝著奶茶談笑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