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佔蘭宮(NPH) - 別掐它 ⋎aōgūosнū.čōⓂ

別掐它
看著坐在殿中的蕭明徵,嘉魚就知道自己回來晚了,白日里威嚴的朝服換做了便裝,銀白色的龍紋深衣被他穿的一如既往雍容雅緻,那雙最是好看的手,卻正捻著她精心養出的蘭花小苞。
嘉魚本就惶突的心跳的更快了,方才還猶豫不敢過去,這下就急著跑去了。
別掐它!我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太子哥哥
這盆蘭花魏少陽不曾養出花來,嘉魚便用盡了心思,好幾次都去了御園問匠人們,再回來自己慢慢摸索著養,如今終於見著花苞出來,她驚喜之餘都還忍著未告訴魏少陽,只想等開花那日捧給他看。
若是被這樣掐沒了
眼看嘉魚都快哭了,烏亮的眼兒巴巴哀求著,蕭明徵則漫不經心的用指尖點了點小花苞,這感覺比決定旁人生殺大權還要教他喜歡。
看他還淡漠著神情不收手,嘉魚生怕他會把花苞給戳壞了,忍無可忍就去握住了他的手。
會壞掉的。ρǒ⓲Mǒ.ⒸǒM()
也不知是不是看錯了,她好像瞧見他在笑?
可不等嘉魚多看就被蕭明徵攬入了懷中,纖窈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正巧她衣襟袖畔都滾著白絨絨的邊,和她發間花簪上的玉兔像極了,修長的手指摩挲在她溫熱的耳後,點花苞似的點了點她。
那花也像你,孤是捨不得掐了。
與她一樣的嬌弱含苞,不同於蘭花難開,她卻是可以日日夜夜為他而盛放。
嘉魚背脊僵直,滿心不喜歡這樣與他親近,偏偏他的手指正往後襟里探,癢的她忍不住瑟縮,一側首又蹭到了他那張玉潤俊麗的臉,這次她是真看見他在笑了。
嘉魚他將她抱在腿上,擁入懷裡,細細的耳鬢廝磨著。
肌膚相親最是直接感觸,他滿足於這樣的親密,像大虎磨著小貓,一下又一下。嘉魚卻是厭惡的很,幾次想躲開,卻被他用手指按住了側臉,不得不與他越貼越熱,連帶著還被他操控著扭過頭去,粉嫣的唇被他細吻著,並不深入,只用薄唇去輕碰她的軟嫩,昳美的唇角笑意衝去了冷漠。
孤等你許久,往後不可再遲歸了。
嘉魚被他親的氣息不勻,十指抓緊在他的手臂上,有些意料不到的錯愕,以他往日的性子,應該禁止她再出東宮才對。
蕭明徵甚喜歡她蹬著眼睛的可愛樣,雖然總是想將她關起來,可現在是越來越捨不得了,你乖些,想去哪裡便隨意去,只是不可再晚歸。
悶悶的嗯了一聲,嘉魚就垂著眸乖乖縮他懷中了,這樣也好,倒方便了她去見魏少陽,再過些時日離開了這裡,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與他在一起時,她總是話很少,蕭明徵也習慣了如此相處,抱著這一團溫香軟玉,在這個特殊的節夜裡,空冷的心都暖滿了,往日他尚會抗拒這樣的心動,想折辱她甚至殺了她,現在不了。
他要留著她,養著她,一生一世都和她在一起。
快要子時了,嘉魚新歲好。
一個微涼的吻,輕輕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多喜樂,長安寧,歲歲無憂,朝朝歡勝。
殿中暖意融融,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邊與她的左手十指相纏,這一生他還是第一次在除夕許願。須臾察覺她手指在顫,他只得鬆開改為了包握,衣物簌簌摩擦,不經意時倒看見她白日還空蕩蕩的雪腕上多了一抹紅玉。
他沒有問這是何時戴的手鐲,也沒問她為何在他懷中發抖,就這般抱著她,讓她抗拒不能,逃脫不得。
被他抱著的人卻緊緊閉住眼睛,滿殿的龍涎香郁,唯有他身上多了冬冷香,明明很是高雅的味道卻讓她突然想吐。嘉魚太清楚了,只要有他在,她是永遠都不會喜樂安寧的。
離開這裡,她要快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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