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苛責一個底層的打工人想要向上攀爬的夢想,為了華國夢,現在不是支持年輕人創業嗎。不過之前王公子手拿一個億創業失敗,還倒欠的故事顯然給市場打了一個鎮靜劑。
林喬也擔心賠本,做生意其實不適合她這類家庭的人,人也不拔尖,還沒家裡做後盾的,腦子找抽了非得出來做個生意把本金賠光嗎。又不是二代們家裡錢無窮無盡的。
林喬也是這麼個情況,但她不是聽說最近通過了一個政策,情侶分手還要返還談戀愛中間花的錢的,她想與其這個簡單的一個女朋友身份,不如搞個投資局,算是天使投資,錢虧了應該不用還吧。
不得不說,林喬的腦子,不愧是大學生,讀過書的,不會輕易吃虧。
但老人們經常把吃虧是福掛在嘴邊,他們卻才是更不願意吃虧的人。正如南洛所說,在京城,隨便砸下個磚頭就是哪個皇親國戚。
南洛正等著和林喬打幫會,事出突然,驟然就收到林喬給他發去的消息,有事情,去不了了。
沒誰離了誰不能活,也沒離了誰地球就不能轉了。
遊戲上靠譜的雇傭兵指揮多了去了。
差不了林喬一個。只是她是現在的幫主最好別缺席而已。
不知道是什麼事讓她突然沒法上線,現在也不是工作日。
南洛挑眉,思索過後一雙手放在鍵盤上。
【發生了什麼?】
那邊沒人回。
林喬是個手機控,除了卷錢跑路,少見她不回人信息的時候。南洛指骨分明的手不經意碰到嘴唇。思考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導致這人來不及赴約。
思索片刻,南洛還是搖搖頭,林喬是個不靠譜的人,可能就是突然有事情。
他疑惑憂慮地盯著和林喬的聊天框,最後選擇關閉。
“有沉鶴罩著,能出什麼事?”
南洛是知道林喬男朋友背景的,面無表情低聲念道,不再擔心。
【這把你們幫主有事不來,我也還有事情要做,事情委託給副幫主。】
南洛本來就雇了一個工作室,人才濟濟,哪怕沒有林喬,沒有南洛(不能缺了他的錢),幫派戰也能順暢運行。
商人總是很忙碌。南洛找點樂子的心情被林喬一個突然有事打亂了。
摩天大樓內。林喬大小也算是一個小商人了。
“她有多少錢?”
男人端起一杯茶,問到。
“兩百萬。”
男人聽到數字后十分不屑,眉峰不動。穿舊的襯衫做再多動作也已經不會產生那麼多鋒利的褶皺。如果看著,會覺得男人是個隨和念舊的人。
憑這樣的身份,天天穿一件扔一件又有什麼要緊。
牆上掛著鮮紅的信念文字。
男人面前有一杯茶水,垂著眼睛,這個數字對於他來說是個小數目。
林喬對他也說也就是個小麻煩。
“沉鶴看來也沒多喜歡她,就給了這麼點。”
“她現在和薛白陵那小子到處拉投資,雖然她沒說,但很多人一知道她是沉公子的女朋友,靠著沉鶴和您的名頭,很多人都心動了。”
辦公室里空間霎時變得寂靜。
一輩子積攢起來的名譽如果就這麼被用了,可真是。
茶杯表面水波輕輕蕩漾。
站立的人平時不太能見到男人,提供完該給的信息后便保持該有的沉默的恭敬。
“多謝你的告知,要不是你和我說,我還不知道。”
很難能得到男人一句感謝。
不是身邊親近近臣,要和他說上一句話都很難。
一句話平穩入耳。溫厚充滿力量。
男人的親和力極強。
站立的人提著的心登時安穩。如同身體內被扎進一根定海神針。他手掌微微收縮,為自己能和這樣的人物說上一兩句話而興奮。
能在大人物眼裡留下一個印象,就是他賺了。
送信的人被送出去后,男人頭疼地搖頭。並不是覺得棘手,只是覺得,養孩子果然是麻煩的一件事。
沉鶴已經是屬於乖孩子,卻還是產生了遲來的叛逆期。
兒子沒養好,找個女朋友也喜歡搞事情,但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側頭對身邊副手道:“你有時間去提醒提醒那個姑娘。”
再多的話都隱沒在未盡的話語中。但聽到的人已經明白。
副手頷首,記下來,這件事就過了。
畢竟上位者的事情實在是多。
落滿陽光的辦公室內,會議還要準備召開,男人打開另一扇門,沉靜地對門裡幾個同樣將近中年的下屬道:“你們繼續。”
薛白陵是個很好的遊戲搭子。
林喬脾氣不算好,他卻很好。
林喬想,難怪薛白陵能和沉鶴交上朋友。就沉鶴那個臭脾氣,朋友應該少的可憐。林喬充滿惡意地猜測。
“攢了這些投資,下一步你是不是該組建工作室了,我認識一些獵頭,倒是能幫你找需要的人。”
薛白陵是個好脾氣,又願意幫忙的人。
林喬做生意是個新手,他就又當爹又當媽地找人帶她。
她積攢到有一點本金。不過這點錢在京城不能算多。
但林喬只想拿著錢擺爛,她又不打算真的做生意。
做投資連王公子一個億都能清空,她手上這點錢,不如拿錢來打遊戲花銷,還算是花給自己的。
林喬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
眼睫毛輕輕顫抖。
酒吧五光十色的燈光打在她臉頰上。
絢麗的打光模糊人臉上的瑕疵,任何人在這種境況中都會顯得格外迷人。充斥自由放縱的快樂與糜爛。
“沉鶴也會來這裡嗎?”
林喬比起跳舞,更喜歡打遊戲,又談了會“生意,”她現在掏出手機,尋摸到包廂,丟下一舞池狂歡的舞蹈眾人,上線做日常。
“他不怎麼來。”
林喬不知道薛白陵是為了朋友遮掩,還是說真話。抬眼看薛白陵一眼。
薛白陵笑笑。
“畢竟我和沉鶴交際圈子也不完全重合。”薛白陵也不坑兄弟。
識趣的酒吧店主已經叫來幾個陪酒招待,圍著兩個人,致使空間巨大包廂也不顯得空蕩。
“這間酒吧其實很乾凈,很多大人物和他們的子女都來這裡玩,所以很體面。”
包廂內噴洒了淡淡的香水,四周放著鮮花,確實頗為高檔。
這幾個陪酒招待都是女性。
“有男招待嗎?”
薛白陵看林喬打遊戲那麼嗨,還以為她顧不上身邊這些人,沒想到她隨口問了一句,有沒有男招待。
薛白陵一愣。開玩笑接道:“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叫男招待不會想做什麼壞事吧。”
林喬氣定神閑,很是正經,回他:“叫個男招待不算做壞事吧。”
薛白陵打算把林喬吃了,但她似乎渾然還在網的外面。
酒吧的沙發躺著打遊戲也很舒服,柔軟厚實。應該是專人設計的,讓林喬有種躺在家裡沙發上的感覺。
她脫下鞋子,躺到沙發上,背部墊了兩個靠墊。
白色棉襪踩到黑色呢質沙發上,沙發發生微微下陷。
“你要枕在別人大腿上打遊戲?”
薛白陵不明白這些遊戲宅的騷操作,不過明白這種動作實則萬分香艷。性轉一下,就是男人的夢中天堂。
“這樣打遊戲舒服。我剛剛輸了很多把,之前這樣的時候,我躺在沉鶴腿上,我就贏了。”
林喬貌似萬分的正經的回復卻不能讓薛白陵信服。
她看上去實在像是個乖乖女,說出的話卻大膽不堪。
活脫脫一個小霸王。
真有這麼純嗎?
“那你躺在我腿上吧。”薛白陵笑了笑,躍躍欲試,又補充一句,“別嫌棄,我可不敢讓沉鶴知道我給您叫男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