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獸興許皆有這方面的本能,小老虎從未接觸過這方面的事,但她一看畫面就知這是羞人的,不能宣之於口。
她忍著臉紅,一本正經地說服自己,這是功法,功法就是要反覆揣摩的,她理當再看一遍,且要認真一些。
她心中焦急,沒什麼掙扎地就將自己說服了。
又看了一遍。
這一遍看完,君瑤從院子走了來。
蕭緣緊張,身子僵得直直的,只小心翼翼地看著君瑤。君瑤也是女子,說起這事,也會羞,但她在她與蕭緣間,一貫都是那個年長者,早已習慣了一步一步地引導她去解難題,去學從前不知的事。
君瑤極力剋制了心中的羞澀,在蕭緣身旁坐下。
阿瑤靠得近了,熟悉而溫柔的氣息就在她身旁,蕭緣頓時心慌起來,不敢看她。
君瑤也不逼迫,只柔聲問道:“畫冊可看完了?”
蕭緣點點頭,結結巴巴地道:“這便是,便是……”她初入門道,知曉了一些人事,就不敢肆無忌憚地說出那二字。
君瑤恐她緊張,伸手握住她的手。君瑤的手心柔軟而溫暖,蕭緣果真鎮定下來,眼神也不那麼慌了。
君瑤微微安心,她並不想嚇到阿緣,確定了她不緊張了,君瑤方道:“這便是雙修之法。你、你可知,此法的關鍵在何處?”
蕭緣彷彿明白了一些,她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她明白了一些,可那些真相,彷彿蒙了一層細紗,使她看不分明。
君瑤彎了彎唇角,凝視蕭緣的目光愈加柔和,她頓了頓,緩緩地開口道:“雙修之法,唯有夫婦方能同修。你可願與我結成道侶,此生此世,不離不棄,永不分離?”
蕭緣連連點頭,她認真地道:“我願與阿瑤結成道侶,此生此世,不離不棄,永不分離。”
她說完這句話,頓時覺得安心極了。她本就要與阿瑤相守,永不分離,永不背棄,但說了這句話,就像她們彼此間許下了一個牢不可破的約定。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又出現了意外。我想盡量具體一點,不那麼倉促。
放心,下一章一定沒有意外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從童養媳變成道侶, 蕭緣沒有什麼掙扎就接受了轉變。
幼年時以金銀錢物換來, 養在家中的, 便是童養媳。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要一起雙修的,是道侶。
小老虎分得很清楚。她以前是童養媳, 現在長大了,變成了道侶, 這是很自然的事, 並不使人疑惑。
蕭緣想好了, 長大成了道侶,她要勤勞一些, 有點大人的樣子。
入了夜, 睡到榻上。
她抱著她的畫冊,與君瑤一本正經道:“阿瑤,我已學會雙修之法, 可開始修鍊了。”
她說罷,耳朵有些泛紅, 但她仍是很嚴肅地望著君瑤。修鍊是正經事, 蕭緣仔仔細細地將畫冊又看了一遍, 全部記在腦海中了。畫冊中的女子多是躺在榻上修鍊的,她們此時就躺在榻上,正可行同修之事。
君瑤看了眼她懷中的畫冊,又將目光轉開,不望向榻前的燈火, 口中則竭力淡然道:“雙修之事,並不著急,你可……再回憶一番那捲功法。”
那捲載了雙修之法的靈簡併未帶出來,留在了小白虎的小窩裡。但君瑤與蕭緣都背下來了,早已將口訣、關竅謹記在心。
“我都會了。”蕭緣道,面上顯出些疑惑來。阿瑤督促她修鍊,多是鼓舞為上。有疑難便解惑,調皮偷懶了,則安撫激勵,卻沒有推脫不許的。
“會了,也可再鑽研得深些。”君瑤說道,就如往常教導她如何修鍊那般,甚有嚴師風範。
阿瑤確實主張厚積薄發,修鍊之前,總會令她將功法吃透,逐字逐句地分說明白,如此,一旦修鍊,便可水到渠成,勢不可擋。
蕭緣是她親自教導的,自是明白,但她總覺不對,阿瑤並非是因此方不與她修鍊的。想了想,有些低落起來。
雙修之法中有載,同修二人最好修為相仿,否則僅有益於修為低者,修為高者則無功無過,並無裨益。
蕭緣想到了這一句,垂下腦袋,低聲道:“我不夠厲害,你不想與我雙修。”
話音剛落,蕭緣立即就後悔了,阿瑤為她修鍊,阿瑤費盡心思,蟒蛇內丹那樣難得的好東西,都煉成丹藥,給她服下了,又怎會因她不厲害就嫌棄她。
她忙要與君瑤道歉,君瑤卻在她出聲前,先安撫了她,摸摸她軟軟的小耳垂,柔聲道:“阿緣很厲害。”
蕭緣又愧疚,又害羞,不願再勉強君瑤了,便將懷中的畫冊放到一旁,乖乖地躺下。
她若吵鬧,倒也罷了,忽然乖巧,反讓君瑤心疼。她躺到蕭緣身旁,蕭緣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她蹭過來,也不說話,只是往君瑤懷裡鑽,要抱抱。
君瑤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輕輕撫摸她鬢角的那縷髮絲。又順著她的臉頰滑下,指腹緩緩地撫她的雙唇。
蕭緣想像小老虎時那樣伸出舌頭來舔舔君瑤的指尖,然而舌尖方一觸到君瑤的指腹,君瑤的手顫了一下,收了回去。蕭緣也呆了一下,臉上緋紅髮燙,她想到那畫冊上有一頁,便是女子將手指探入另一名女子的口中,那名女子伸出舌尖來□□她的手指。很是惹人臉紅。
她們方才就與畫上有些相似。
蕭緣將腦袋埋到君瑤懷中,不敢抬起。然而阿瑤身上的香味,此時卻像成了蠱,迷惑著她的心智。
她有些緊張,在君瑤懷裡蹭了蹭,恰好蹭到君瑤的胸口,軟軟的,蕭緣立即想起畫冊上的第二幅畫,想到畫中女子將另一女子胸前那一抹緋紅含入口中。
蕭緣的臉愈加滾燙,平日里常有的親近,此時卻非同尋常起來。君瑤顯然也想到了,她微微往後撤了撤,與蕭緣拉開些距離。
軟軟的觸覺沒有了,蕭緣鬆了口氣,又覺失落不已,小耳朵都要彎下去了。
君瑤沉默許久,方道:“阿緣很想雙修么?”
蕭緣點頭。
君瑤心內嘆了口氣,她自不是不願與阿緣同修,只是她們很久沒有行夫妻之事了,她不免膽怯羞澀。
蕭緣又試探地問道:“我們今夜只修半卷好不好?”她將畫冊記得很熟,每一幅畫的順序都記得,心想半卷就很多了,留半卷待明日再修。
君瑤望著她,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