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著好甜(1V1甜寵) - 055柳央的覺悟

柳央想,以前的自己,對錶哥死心塌地,如果有人告訴她有朝一日她會變心,會喜歡上另一個男人,她是死也不會相信的。以前的表哥,雖然常會有以長輩的姿態訓責自己守禮守行,可也對她是愛護有加,許下呵護一生的盟約。
現在,她來求一紙休書,以求脫身出戶,遠離表哥。而表哥,先是以信相b,訓她理當守節自盡,后而讓她跪於人前羞辱,現在還一副要打她、踢她的吃人模樣。
這幾個月間,他們,都變了。
“我原想,你母親雖然是庶女,又嫁商人為婦,可你也算是和我家宣哥從小一起長大的,有宣哥在邊上照料著,也算識文懂禮。原本覺得一個商家女配不上陳家,許個妾位也就罷了,經不住宣哥喜歡,才讓你入門為媳。想不到我家宣哥重情重義守承守諾的,而庶女和商人教出來的女兒,就算是嫡女也實在難登大雅,守不了節義。”這繞著彎兒罵她沒家教,辱及她娘和家人的,正是她的姨媽陳夫人,陳子宣的媽,原本柳央的婆母。
柳央挺直了背脊,抬眼望向這本來該是她婆母的婦人,心裡發冷。
她娘是姨娘生了養在姨母親娘名下的,兩姐妹雖然一嫡一庶,可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自小親密無間。後來姨母嫁入為官的陳家,而母親則嫁到了商人世家的柳家,姨父這些年,沒少從柳家拿錢去支撐打點他的官道……
可這姨母,卻說原本想讓她為妾。
難怪母親要請這麼多先生來教她,對她嫁后的日子滿懷憂思,怕她討好不了翁姑,留不住丈夫的心……她以前一心向著表哥,討好姨母,竟然從未發現姨母是這樣刻薄的嘴臉。
陳家娶她,難道就沒有一絲原由是因為柳家的銀錢嗎?
柳央挺直了背脊,斂了眉眼,漸漸變得平靜淡然。
這頭姨母一臉的鄙夷,端著茶碗,擺起長輩的架勢,那邊表哥仍然端著想吃人般的暴躁模樣,坐在一旁,由著那名清麗的女子小聲的勸慰,柳央覺得自己心裡的愧疚,一點一點地被磨逝。
她端端正正地朝廳堂正中,磕了個頭,再抬首,眼底一片毅然,也不看向哪個人,口齒清晰地說:“柳央有違婦德,不配為陳家婦,請給予休書一封,從此檀郎高配,各不相干。”
“休想!”陳子宣怒而拍桌,撿起手邊一個茶碗就砸了出去:“你和那j夫勾著蠅營狗苟的g當,過著風流快活的日子,敗壞我陳家門風,現在還想這樣輕易地離開?你要不要臉!”
那個茶碗砸了個正著,在柳央懷中撞開,溫熱的茶水炸了她一身,有些還濺上了頭臉。柳央被砸得晃了幾晃,還好天寒,茶水倒下不久就不復熱燙,冬衣軟厚,這茶碗雖然勢頭很足,也被卸去了不少力道,只有些痛,卻沒有傷著。
她晃了幾晃,半是驚嚇半是疼痛。被嚇到的不僅有她,還有端著茶碗,要喝不喝裝腕作勢的陳夫人,以及那在陳子宣身邊婉言相勸的女子。
那女子一時不察被陳子宣拿了茶碗扔出,臉上閃過幾分憂色,也顧不上陳子宣了,起身快步走到柳央跟前,帶了些許焦急地低聲問:“你……有沒有事?可曾燙著了?會不會很疼,要不要上藥?”
女子聲音甜軟,裡面的擔憂聽起來十分真心,柳央訝異地看了她幾眼,心裡琢磨不透這女子是何身份,到底是誰?可感覺到對方既然沒有惡意,柳央搖了搖頭,溫聲直白回話:“沒有,不用藥,茶不燙了。”
那女子像是放下了心,淺淺一笑,顏如春花綻放,十分美麗。只聽陳子宣發出冷哼:“玲瓏,別為了這樣的賤人費心同情,她不值!”
叫玲瓏的女子同情地看了柳央一眼,又婀娜地走回陳子宣身邊,繼續軟聲勸慰。
柳央隱約聽到,那玲瓏口口聲聲稱自己為姐姐,喚陳子宣為公子,話里話外都是替自己求情的,無一不是好話,說得圓滑之極,一絲煽風點火的意思都沒有。
而陳子宣卻仍然怒意難消,開口淫婦,閉口賤人的罵著柳央,完全沒有善罷g休的意思。
柳央突然就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收到陳子宣信的那一晚,她哭了個半死,傻。
為了自己移情別戀內疚,不願交由珣烈替自己解決,傻。
想著保護陳府,連家也沒有回,就跑到這裡來求休書,傻。
這麼多年堅信青梅竹馬的情誼,以為表哥就是一生的良人,永遠是她認為的那個溫文卓雅的人,永遠不會改變,傻。
原來沒有人是會不變的,自己如此,他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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