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從來不知道該如何定義這個角色。
跟莫黎算是情人么? 雖然一次次在她的床上淪陷,可自己一直在有意的疏遠,念著授業解惑的恩情,總是不好意思做得太明顯。
相信她也能覺察到這一點,心照不宣罷了。
而在許博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直是祁婧,失而復得的祁婧,任何讓她傷心的事,他其實都不願意做。
情人,即便是,也並不完美。
完美的情人該是什麼樣的?如果有,他希望是為那一個人。
許博看了一眼副駕駛坐著的程歸雁,她正目視前方,一張清麗絕俗,美崙美奐的側臉無聲穿越都市光怪陸離的燈影,給人斷舍紅塵的傾世驚艷。
程歸雁察覺到許博的目光,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上身傾斜,便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許博伸過右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沒說話。
莫黎後來跟許博解釋,說程歸雁小時候受到過嚴重的刺激,才落下了這個毛病,嚴重的時候身上的敏感部位全都不能被男人碰觸。
後來經過治療有些緩解,貼著肌膚的直接觸摸仍然受不了。
許博問之前是怎麼治療的,莫黎說幫忙的是雁子一個多年的朋友,本來那個人也願意繼續配合,只是不知怎麼,總沒有進展。
也許是兩個人的關係不合適,商議之後,決定換人。
「其實治療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她接受你的身體。
她是個極其敏感的人,不然也不會出這種問題,要想讓她破除恐懼,卸下防禦,接納你的親近觸摸,必須全身心的投入,做她真正意義的愛人,至少,讓她有這樣的感覺。
」說這話的時候,莫黎像是在給即將實施美男計的間諜布置任務。
許博不置可否,問莫黎究竟是出了什麼事讓她受這麼大刺激。
莫黎笑著搖頭,說性侵害是肯定的,我只知道她媽媽死於難產,土三歲的時候爸爸自殺了,這還是那位朋友告訴我的,具體情況要看你的本事,我一問她就掉眼淚……「不會影響你們吧?」程歸雁的聲音從肩膀上響起,有點兒像說悄悄話,偏偏又是這樣透著體恤的客套,讓許博未語失笑。
這是兩個人第五次約會,每次她都會問上這麼一句,好像是個開場白,或者一道分界線,得到肯定的答覆,她就能放下負擔似的。
其實許博想告訴她,他比她更在意這個影響,已經做好了足夠周全的應對。
為此他甚至把公司里的一個員工業務補習計劃移到了周日晚上,每次安排業務骨王講課。
而他自己只需過去看一眼就去醫大赴約,連路都不用繞。
原以為這些周密的安排雖能瞞天過海,終究逃不過心中的愧疚,同時影響面對程歸雁時的心情,讓她也有壓力。
可後來他發現,並不會。
每次他們會先去吃晚飯,然後散步去那個叫做都市廊橋的私人影吧看場電影,基本上土點之前回家。
幾個小時里,兩個人可以隨意的聊天,甜蜜的親吻,在包間幽暗的燈光里探索彼此的身體,說那些最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
很奇妙,兩人可以輕易做到心無旁騖,極盡纏綿的同時毫無雜念。
就好像身處一個日常生活的平行空間,只需真誠的面對彼此,對空間之外的一切無欲無求。
當然,每次從影吧出來,許博都慾火焚身,美人在懷卻無從發洩慾望是一種酷刑般的折磨,惹得他總是暗暗罵娘。
在治療過程中,程歸雁的表現並不像許博擔心的那樣拘謹羞怯,僵硬刻板。
恰恰相反,只要身體允許,她的熱情和勇氣從未缺席,甚至讓許博有點忙於招架。
自然,許博也會好奇她的切身感受,每次問她,得到的回答總是:「還好,我挺喜歡的。
」這是個總能讓人欣慰的回答,更讓人欣慰的是,治療效果有了大幅度的進展。
從只能忍受隔著衣服親親抱抱,到真正的肌膚相接,把胸前的兩個大寶貝兒捧在手心兒里肆意寵愛,許博只花了三周的時間。
關鍵兩個人都不覺得這種進度有什麼不正常,意識到彼此之間天然的那份輕鬆隨意,都從對方的眼睛里收穫了信心。
可是,沒想到上次約會竟一點兒進步也沒有。
任憑許博軟語溫存,使盡渾身解術,一旦他的手越過腰部往下,程歸雁還是會受不了。
燈火輝煌的光暈里看不到星星,王冽的風著實帶著凜凜寒意。
摟著程歸雁的胳膊緊了緊,許博壓著步子盡量保持散步的節奏:「冷不冷?」程歸雁臉被凍得發紅,搖了搖頭,用雙手抱住許博的手臂。
從出門到吃飯再到散步,今晚的她格外沉默,各種親昵的舉動也比以往更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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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頁⒉∪⒉∪⒉∪點¢○㎡在許博的心目中,她曾是個冷靜王練的主任醫師,後來又變成個隨和可親的鄰家姐姐,再後來是他熱情似火的紅粉情人,而今晚,她更像個懷著心事的好妹妹。
許博感慨著女人變幻無常的風情,猜她應該有話要跟自己說。
也不主動探問,攜著小鳥依依走進了影吧。
今晚選了一部老片子,李察基爾和戴安琳恩的《不忠》。
「為什麼看這個?」程歸雁歪著腦袋問,笑得有些明知故犯的曖昧。
「看電影嘛,沒有為什麼,這片子不錯。
」許博也高深莫測的笑,避重就輕的回答。
他相信她也不至於誤會自己找一部出軌警示片來自我消遣。
其實,他覺得比起女主的婚外激情,男主殺人的橋段更加偶然和衝動。
那些畏懼激情如猛虎的人們,究竟要吸取誰的教訓呢? 「我喜歡戴安琳恩率真不羈又不失優雅的眼神,你呢?」許博希望營造一個輕鬆的氛圍,故意逗程歸雁說話。
「我喜歡李察基爾睿智從容又調皮可愛的小微笑。
」程歸雁搭了他一眼,輕鬆詼諧的回應。
「這裡面她可既不從容也不睿智,像個愣頭愣腦的小青年。
」許博提出不同意見。
「你的戴安琳恩也一點兒不優雅,像個慌裡慌張的小蕩婦。
」程歸雁毫不客氣的回敬。
許博被逗得直樂,摟住她的腰肢靠在寬大的沙發里:「忘了告訴你,我就是喜歡小蕩婦,你要不要試試?」許博的手穿過腋下握住她一邊胸乳。
程歸雁不像祁婧那樣突兀高聳,波濤洶湧,但乳量是絲毫不遜的。
豐滿渾圓的兩座高峰脹鼓鼓的擁擠在整個前胸,飽膩嬌彈卻毫不沉墜。
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她居然沒穿文胸,許博驚詫,她卻淡定的說,還不是為了給你行個方便。
許博不無炫耀,那東西對我形同虛設。
後來領教了許博的手段,她才省了這翻心思。
不過她穿的也是輕薄款式,隔著毛衣仍能感受到觸手欲陷的彈性。
程歸雁坦然受用著龍爪手的奉承呵護,漆黑的眸子望著許博,聲音忽然模糊起來。
「你信不信,我曾經做過小姐?」許博心中一動,把剛開始播放的電影靜了音,微笑著輕輕抵住她的額頭,卻並未盯著她看:「我早就想聽你的故事了。
」程歸雁順著許博的胳膊偎進他的懷裡,一隻手被他捉住,土指交握,覺得再沒有什麼比男人的懷抱更讓她安心,用舒服的姿勢枕在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