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聲,相鄰的隔間門被拉開了,一陣鏗鏘有聲,又「砰」的關上,祁婧屏住呼吸,又緩緩的蹲下了,心裡禁不住嘀咕,你妹的,居然每次被我撞上!一陣輕聲的浪笑伴著喘息傳來,「看把你憋得,像個手榴彈似的!」那聲音輕挑而放蕩,讓祁婧幾乎懷疑自己的判斷,聲音像的人也有的是,芳姐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她實在想象不出來是什麼表情。
聽起來隔壁像是在拍武打片兒,拳來腳往,衣袂獵獵。
「浪貨,這騷水流的,姨父還沒碰你么,嗯?」聲音很年輕,壓著嗓子,很像小毛,可祁婧不敢確定的是口吻。
女人沒有回嘴,一陣奇異的靜默,祁婧不自覺的貼近隔板。
「嗯——啊!」一聲極度壓抑的嬌吟鑽進祁婧的耳朵,緊接著就是「啪啪啪」皮肉撞擊的輕響,實在是太近了,只隔著一層薄薄的木板,幾乎能聽到阻液在擠壓撞擊中淫靡的掙扎。
祁婧差點兒一屁股坐地上。
「嗯嗯嗯……不許你叫他姨父,那個死烏龜不是個男人!啊……好深!啊哈……太狠了你個小王八蛋!」女人利落的口才又讓祁婧找回點兒芳姐的音容,如此爽利又迫近耳畔的歡聲一下就喚起了她身體里的燥熱。
「你不是就——喜歡——狠的——嗎?」男的明顯故意來了幾下「狠的」,立時惹得鶯燕齊鳴,卻粘稠甜膩的壓在喉嚨里,讓人很容易想象那扭曲繃緊的腰線和放浪失神的表情。
祁婧下意識的併攏雙腿,控制著呼吸。
「哈……哈……啊!王死我啊,你也……你也是個沒良心的,哦!爽,好爽!哼嗯——」女人罵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被衝撞得直哆嗦,「都多少天不管我了?就知道去討好那個狐狸精!啊哈……」祁婧幾乎被淫聲浪語淹沒了,一手扶著牆壁,忽然聽到這句凄楚幽怨的控訴心裡一驚。
「小姨,你別胡說啊,我討好誰了?」歡快的節奏明顯慢了下來。
「嘻嘻……被我說中了吧,小色狼,成天盯著人家的奶子看個沒夠,當我是瞎子啊?咋沒一刀扎死你個小赤佬!哎,王嘛呢?別停啊!」調門兒瞬間恢復了尖亢的嘶啞,祁婧終於確定了,那是芳姐和小毛無疑。
「小姨……」「別叫我小姨,嗯……哈……最看不上你媽那個窩囊廢了,我沒她這個表姐!快!用力……啊……」「我真的跟婧姐沒什麼!」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有高跟鞋兩三聲清脆的敲打過地面。
祁婧大氣也不敢出,可怕的靜逼著她望向天花板,盯著隔板盡頭的邊緣。
「傻孩子,姨不生氣,喜歡一個人沒有錯……」芳姐的聲音恢復了獨有的輕柔,「女人就是要男人來愛的,你想討她的喜歡,就得知道心疼她,讓她快樂,到時候她自然會是你的!」「真的嗎?」「看著我的眼睛,」芳姐的聲音忽然沾滿濕淋淋的情意,「那天你在我辦公室看到了什麼?」「看到……你在……」「你有沒有覺得我是個壞女人?」「絕沒有!」「那你當時是想安慰我,還是欺負我呢?」「我當然……」「把我王到死去活來,高潮迭起的時候,你開心嗎?」「開心極了!」「那,我想天天讓你王我,讓我快活,你願意嗎?」「死也願意!」「那你說我現在是不是你的女人?」一陣長長的沉默,不過,祁婧還是能聞到空氣中唇舌吮吸交纏的味道,那是怎樣的銷魂一刻,她比誰都知道。
「快……來吧!癢死了,用你的傢伙,快!」芳姐幾乎忘了壓住自己的聲音,嬌滴滴的呼喚。
「砰」的一聲輕響,隔板的邊緣攀上來四根細白的手指,從指頭的順序判斷,她該是面朝門口的。
「嗯——啊!真好……就喜歡被你捧在手心兒里操!哦……哦……好厲害,嗯嗯哈……」比剛才更加急迫響亮的奏鳴開始了,狂風暴雨中偶爾拔尖兒的輕嘆讓祁婧有股憋尿的衝動,那四根粉嫩修長的手指漸漸綳起澹青的經絡。
「太棒了,用力!對!嗯……告訴我,你有沒有想過像這樣操她?」「嗯……想啊……想過!」「咯咯咯咯……她那麼高,你抱不動的,啊……爽死了!再快點兒,王我!」「不可能!只要讓我操,觀音菩薩我都抱得動!」觀音菩薩半蹲半跪在隔間里捂住了嘴巴,差點兒沒笑出聲來,手指接觸臉頰的剎那才發現燙得像一塊烤紅薯。
「嗯嗯……快快,給我幾下兒……狠狠的,對……啊哈!對!來了……來了來了!噢——」芳姐歡聲幽斷,只剩下一絲氣息婉轉而上,顫抖著攀上了高峰,可是噼噼啪啪的肉響絲毫未停,反而更加春風得意馬蹄疾,祁婧幾乎聽見豐腴的臀肉被砸起的波浪,那無限的酸軟舒暢,歡欣跳躍。
「嗯——」終於,一聲長哼未所有的聲響作結,空氣中只剩下喘息,三個人的喘息,兩個粗濃酣暢一個壓抑低回。
高跟鞋「咯噔兒咯噔兒」的響聲越來越遠,那個嬌小的背影走向空曠的走廊盡頭,平日里看慣的來去如風的苗條身姿,越發顯得纖弱而孤單。
祁婧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一顆壓抑著不敢跳動的心不知為什麼一陣輕鬆,好像被誰推開了窗,把陽光和風都放了進來。
猶豫了很久,祁婧還是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小毛正閉目養神,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寬大的病號服穿在他身上似乎還有點短,腳脖子露在外面一截,褲腳卻濕了。
可能是感覺到有人,沒等祁婧靠近,小毛睜開了眼睛,立馬坐起來,露出一排好看的白牙,請祁婧坐。
「打擾……你休息了吧?」祁婧坐在小毛對面的空床上,腦子裡好像還噼噼啪啪的響著,「打擾」兩個字說得格外勉強。
「婧姐,看你說的,我在這兒沒病都快憋出病來了!」「傷口還疼嗎?」祁婧裝作關切的問著,心說你個臭小子,憋你妹呀,剛剛抱著你小姨的屁股射了個痛快,無病啤吟!「早就不疼了婧姐,你吃桔子吧,我媽上午買的」說著把一個大桔子遞過來,「大夫說明天可以出院了。
」祁婧客氣的接過,目光順著他粗長的五指移動到健壯黝黑的胳膊,只見光潤油亮的皮膚下面肌束有力的跳動著,耳根沒來由的一陣發熱。
「哦對了,我看你手錶被打壞了,就買了一隻,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祁婧把手裡的紙口袋遞過去。
「哎呀,那怎麼行,這個又……不,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小毛連忙往回推擋,看那樣子死活不能收。
「小毛!」祁婧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兒惱火,「這是姐的一點心意,你不要?不要我走了!」說著起身就要往外走。
「哎姐!姐!」小毛一把抓住祁婧的手腕,「我錯了!我要,我要,給我看看啥樣兒的?」說著嬉皮笑臉的把祁婧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