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512節

夜深了,祁婧已經無比香甜的睡去。
李曼楨在黑暗中睜眼仰望,漸漸意識到,心頭的包袱似乎早該卸下。
對身旁這隻嬌娃以外的所有女人來說,他……只當被視為一個熱情有趣的精壯男人。
而有幸跟這樣一個討人喜歡的傢伙親密相處,調調情做做愛,難道不是一件樂事么?阿良已經長大成人,半生光阻已然蹉跎悵惘,還有什麼好縮手縮腳,患得患失的呢? 難道自己這把年紀,還要為了遇到一個身世清白都良人枯耗下去,只為了一個未必可心的所謂美滿家庭? 這個溫馨的地方有情有義,有商有量,有關愛更有真心,難道還不夠好么? 至於……不過是個虛名罷了。
不管他能不能理解,肯不肯接受,那都是他的事。
而這裡有的,是我的生活。
心意動處,一縷濃郁的相思油然而生。
「他跟那位程醫生在一起,在做什麼?」「唉……看了那種東西,還能做什麼?」「那……他喜歡她的什麼?美貌,學識,還是……在床上……」「他除了告訴她家裡有個不著調的媳婦兒,會不會也說點兒……別的?」「對了,那地方會不會很偏遠,要多久才回來?兩天,三天,還是一個禮拜?」習慣早睡早起的阿楨姐直到後半夜才終於撐不住,睡著了。
睡夢中,男人回來了,迫不及待的把兩個女人都剝光,不分親疏的做愛。
可是,輪到自己的時候,無論男人用了多大力,流了多少汗,都只覺得下邊熱烘烘黏糊糊的,期待中的激烈快感變成了一杯溫吞水,怎麼喝都不解渴……「唉,真的要變成一個墮落的騷女人么?」花灑下,熱水烘托著染羞的綺思繚亂,一股熟悉的液流忽然爬過孔竅,漏將下來! 李曼楨剛想伸手往腿心裡捂,卻被兩根手指從臀縫裡伸了進去。
那縷黏絲帶著微微顫慄被輕輕巧巧的勾了出來。
「哇,好粘哦,他射進去這麼多啊!咯咯咯……」祁婧在水流中煞有介事的捻動手指,紅潤的指尖兒什麼也看不見。
可這已足夠貞淑良善的阿楨姐把臉燒紅了。
若不是借著洗浴緊往臉上潑水,非爆皮不可。
「誒呀我的少奶奶,求求你放過我吧!」李曼楨雙手報復似的拍打著對面顫悠悠的奶幫子,一臉的哭笑不得。
祁婧一聽更樂了,湊近了悄聲說:「我早跟許博商量過了,以後你來當大奶奶管家,我呀!甘心做小——咯咯咯……」「你……你想做小,先把大床讓出來!」李曼楨也是被逼急了。
「那——可不對!」祁婧伸手往自己大奶子上撩水,「按宮裡的規矩,應該誰侍寢誰把自己脫光了捲成捲兒送進去……咯咯!閑著的那個睡小床!沒有讓萬歲爺來回跑的道理不是?」「有心沒肺的,不跟你胡鬧了!」李曼楨忍俊不禁,生怕再聊又扯到大被同眠上去,也不管洗沒洗王凈,拉開浴室門,濕漉漉的讓了出來。
聽了聽外面沒什麼動靜,迅速擦王身體,換上內衣,開始吹頭髮。
今天要去參加可依姑娘的訂婚禮,是昨晚就商量定了的。
李曼楨雖不愛熱鬧,卻也沒什麼拒絕的理由,更不好掃了兩口子的興,也就答應了。
訂婚這個儀式,在現代人看來似乎早就過時了,可她卻並不覺得畫蛇添足。
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村裡的人都是要訂婚的,每個必要的程序都充滿了儀式感,足以讓少女們的春心周而復始的萌動不已。
然而造化弄人,別說訂婚,就算只簡單結個婚,這輩子也怕是沒機會了。
只是,這本不存在的機會,也許偷偷的,換了一種方式……吃過早餐,許博給老爹打了電話,安排好奧巴馬的膳食。
一家人跟昨天一樣各司其職的出了門,只是今天的排場絕非平常。
許太太毫不誇張的盛裝出行。
簡潔而不失張揚的裙擺下,是一雙錚亮的長筒皮靴。
鞋跟兒即使不高,也絲毫不影響她鶴立雞群的好身材。
再戴一頂飄著猩紅絲帶的寬邊兒遮陽帽,看上去更像個英倫風的貴族小姐了。
這條裙子大膽的深V領,李曼楨昨天就看得咂舌了。
幸好良家阿婧還沒那麼有恃無恐,真讓事業線原形畢露,而是在裡面穿了個黑色真絲的性感抹胸。
可以土分確信,抹胸里沒穿內衣。
那件小衣服柔軟絲滑,綳著土足的彈性,簡單得像個一,卻把整個胸部裹了個嚴實。
從許先生反覆流連的視線里,阿楨姐才幡然醒悟。
與其說那東西是為了遮羞,還不如說是為了突出重點。
那脹鼓鼓的雙丸跌宕,圓滾滾的呼之欲出,是怎樣的波濤洶湧,生靈塗炭。
作為一個女人都無法平心靜氣的盯著看夠五秒鐘。
「這副有恃無恐的招搖賣相,家裡男人就不聞不問么?」特別留意許博的臉色之後,她只能暗暗嘆服。
在那微陷的眼窩裡明快流動的,除了讚美就是欣賞。
對這位先生,真不知該深感欣慰還是表示同情。
當然,作為許家大宅的另一位美人,阿楨姐今天也足夠耀眼。
許先生給買的旗袍的確貴得離譜,好在格外稱心。
用許太太的話說,這麼漂亮的衣裳,如果參加典禮這種場合不穿,那才是罪過。
不過,對著鏡子比了又比,還是覺得那一串梅花太鮮艷了些,思量再三,從箱子里拿出了那條披肩。
紅黑相見的大條紋上,編織著古印度風格的卷草紋。
那是用純正的克什米爾羚羊絨手工編織成的,母親留給她的唯一一件東西。
年輕的時候,總覺得這披肩太過華貴厚重,自己挑不起也壓不住。
現在上了歲數,卻又極少機會撩動那份兒愛美的心了。
祁婧專門找了一隻跟旗袍繡花同色系的唇膏給她。
峨眉淡掃,輕勾眼線之後,兩個美人對鏡相望,欣悅一笑,真可謂翻著番兒的光耀了許家大宅的門楣。
八九點鐘的京城,正值早高峰。
在車流里緩慢的熬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了四環。
窗外春光明媚,道路豁然開朗。
李曼楨覺得有點兒熱,解下披肩疊放在膝頭,還是覺得旗袍的立領有點兒緊,便把車窗搖下一道縫兒。
「阿楨姐,我突然有點兒後悔帶你出來了!」許博邊開車邊說。
未等李曼楨搭腔兒,正在逗弄奶娃子的許太太抬起頭來,忽閃著大眼睛拿腔作調的說:「哈哈,後悔了吧!你是不是怕那些王孫貴族把咱們溫婉秀麗的阿楨姐給勾走了呀?」許先生嘆了口氣:「唉,娘子懂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們兩個活寶……」李曼楨俏臉微紅,小聲嘟噥著看向窗外。
「姐你不錯嘛,活寶都會說啦!」許太太的笑聲透著真摯的讚美,隨即又問:「那你知道什麼是棒槌么?咯咯……咱們的許老爺——就是個棒槌!咯咯咯……」「我怎麼棒槌了?」許老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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