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這個小寶貝兒太可愛了!男孩兒女孩兒啊?幾個月了?」兩三個服務員立馬圍住了嬰兒車。
祁婧臉上掛著澹澹的笑容,只朝人群瞥了一眼,就往裡面走去。
陳翠亦步亦趨的跟著,看兩人神色,似乎還聊著什麼閑話。
「她不是在愛琴海當前台么,這麼快就改行了?」那晚的偷窺衝突,這丫頭是親歷的。
這回,許博更確信她認出了自己,陪許太太看著衣服,已經偷瞄了好幾眼了。
不是什麼光彩事,你知我知大家心照就好了,許博從來沒覺得跟姦夫的妹妹有什麼交流的必要。
有關立場站位的判斷,他還是從羅剛那裡側面打探到的。
至少在那件事上,這丫頭未必是跟他哥一樣齷齪下作。
想到羅剛,許博瞥向陳翠的手腕。
一顆藍色串珠亮晶晶的掛在銀色的圓環上,正是那晚羅剛選的潘多拉手鏈。
「嘿!看來這小子真有點兒本事。
」GIADA的店面風格簡單硬朗,衣服也主打黑藍白灰的冷色調。
許博以為祁婧不會喜歡這種極簡主義的現代風格,沒想到她很快挑了一條深灰色的裙子,走進了試衣間。
等試衣間的門再次打開,許先生的呼吸都停了。
深深的V領徹底暴露了乳溝,長長的裙擺幾乎落地,整件衣服簡單得就像一刀裁成,沒有任何誇張的設計,卻完美的服帖著婧主子的爆款身材。
還有那極富質感的深灰色。
蓋了半輩子樓的許副總,直到今天才知道,真正的性感不是艷麗的綢緞包裹起來的奶子屁股,也不是蕾絲羽毛烘托的大膽暴露,而是又冷又硬的鋼筋水泥也無法封堵埋沒的極致曲線。
什麼知性啊,精英啊,內斂啊,天然的面料啊,精湛的工藝啊,低調的奢華啊,到婧主子這兒,全是陪襯。
就一個字,騷!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兒后,許太太朝男人望過來,高高的挺起了胸脯,仰起了脖子。
男人咽了口唾沫,就剩下呲著一口白牙傻笑的份兒了。
一直到結賬離店,許博也沒跟陳翠說過一個字。
只在小票上簽名的時候,兩人的目光一觸而過。
沒什麼好怕的,即使那個下三濫知道了咱夫妻倆和諧美滿,估計也沒那個情商看得明白。
最多懷著惡毒的竊喜,背著老婆多擼兩管子罷了。
阿楨姐在旁邊,許博不好探問許太太澹定的外表下,是不是起了什麼小浪花兒。
一手推車,一手摟著愛妻的蠻腰故意調侃:「這逛了大半天兒,我也沒看見有賣馬鞍子的啊!」話音未落,就被大屁股橫著撞了一個趔趄:「那叫騎士服!買馬鞍子給你穿啊?」從力度和語氣上判斷,問題應該不大,許博稍稍放心,嘟噥了一句「我嫌沉」,摸出了手機:「那種衣服應該在賣體育用品的地方吧?」「跟我走,過了街就是啦!」許太太頭也沒回。
「原來你踩過點兒啦!欸不對啊,你不是說這兩天哪兒都沒去過么?」許博看了一眼身旁的阿楨姐,跟了上去。
許太太回頭呲牙一笑,「北京城都我們家的,還用提前踩點兒啊!咯咯咯……」正如婧主子所說,過了馬路,幾乎整棟樓都是跟各種運動項目相關的賣場。
許博雖然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絕活兒,但好動是男人的天性,瀏覽者琳琅滿目的運動裝備,逛街的興趣終於轉移到了貨架子上。
「要不,先給你買雙跑鞋吧!」許太太挽著男人的胳膊,話說得貼心,身子卻往樓上使勁兒。
許博估計目的地肯定在樓上,嘿嘿一笑,趴在她耳朵上說:「不急哈,還是先幫木蘭將軍把裝備置辦齊全了再說吧!這兒也分東南西北四個市么?」「土包子,這兒分層,賣馬鞍子的在四層,咯咯……」逗著悶子下了滾梯,許博忽然望著一排貨架站住了,「你們家這北京城也太小了……」說著話,已經走進了貨架之間,來到了一個人的身後。
架子上擺滿了漁具。
那人身材高大,正背朝外捏著跟魚竿兒發愣,連有人走到身後都沒發覺。
許博悄悄站定,脫了皮鞋,一腳踹在那人屁股上。
那人踉蹌幾步,差點兒沒趴下,怒目回頭,原來是二東。
二東一看是許博,鼻子沒氣歪了。
沒等他穿好鞋,一貓腰摟住雙腿,直接把人放倒在了地上。
「我TM都沒捨得拿鞋底子踹你,你丫下手可真黑!」許博爬起來找鞋。
「背後偷襲,別以為……」二東說到一半兒,抬頭正看見祁婧走了過來,連忙改口:「別以為嫂子在這兒我就不敢揍你!嘿嘿……嫂子好!」「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啊!」祁婧笑著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男人,那派頭兒,好像北京城真是她們家的。
二東聽了神色一黯,收起了笑容:「哦,昨……昨兒個釣魚,把桿兒閃了,來買一根兒……」【未完】 卷土:“老公,我有點兒不敢說……” 第九土九章·救世主2021年5月20日李曼楨醒了,卻恍若剛剛睡著。
無夢的睡眠對她來說,從來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即便是為了生計疲憊奔波的日子裡,也極難睡得如此香甜。
空氣是溫熱渾濁的,隱約還能嗅到一絲惱人的腥甜。
若在平時,她早已起身開窗透氣。
多年養成的早起習慣讓她從不貪戀被窩裡攏不住多久的熱乎氣兒。
然而今天,她不想睜眼,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即便臀股腰背上的酸軟感覺不見了,腿心裡的一片狼藉也已經王涸,封蠟似的糊在那裡有點兒難受,也不想。
任憑窗帘縫隙透進來的晨光打在臉上,感覺從鼻樑、眼瞼到整個額頭都是亮的。
稍微感知一下身上的重量,莫名滋長的熱力已經從胸乳間升起,緩緩的順著脖頸爬上腮邊耳畔。
——一條粗胳膊就那麼明目張胆的搭在胸肋之間。
憑著記憶,那隻大手在自己入睡之前還在奶脯上揉個沒夠,別說睡衣,連內褲都不讓穿。
而現在,睡著了,居然消停了。
原來,即使睡著了,男人的懷抱也像火爐一樣溫暖,大山一樣可靠。
大半輩子了,竟從未如此放鬆而踏實的體驗過。
李曼楨小心翼翼的往後靠了靠,發現自己背上潮乎乎的都是汗。
剛下意識的前移,屁股就被一根硬邦邦的東西戳中了。
這一戳不要緊,好像觸碰了機關手柄,身上的胳膊有力的收緊,整個人就被鎖住了。
脊背黏糊糊的貼上男人胸口,身子越發燥熱起來。
最要命的是那根硬貨像長了眼睛,直挺挺的滑進了股溝,灼人的熱力,呼吸之間就把那裡的「封蠟」融化了。
「姐……睡得還好么?」男人吸著鼻子懶洋洋的鑽進頭髮,語聲彷彿拉著嗓子眼兒里糊住的粘絲,卻不吝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