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505節

祁婧除了佩服她渾水摸魚瞞天過海的口才,更羨慕她積極樂觀的心態,到了兒也說不清自己怎麼就答應了下來,還跟著有板有眼的預想了若王「捉姦大戲」的技術細節,什麼時候睡著的也忘了。
等第二天早上醒來,海棠已經上班去了。
許太太摸過手機看到那個可愛的企鵝圖標才意識到,自己給那位健身小白「彼岸花」接下了一個怎樣荒唐而艱巨的極限任務。
「你覺得大春會上鉤么?」聽完浸透苦水的控訴,許博端詳愛妻片刻,只澹澹的問了這麼一句。
許太太起初覺得自己彷佛在跟武大郎商量怎麼去勾搭武松,有個床縫都能鑽進去。
可終於鼓起勇氣去跟男人對上一個眼神,立馬又呼吸不暢了。
「你TM不會想攛掇我假戲真做吧,那可是你兄弟!」明知道男人的目光里未必有那層意思,祁婧的拳頭還是擂在了他肩上。
幽暗溫暖的大床上,呼吸相聞,裸裎相見,即便可能性很小,也會被無限放大。
對早已徹底踢爛了婦道門檻兒的許太太來說,當然會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了。
唯有先聲奪人,把自己安排在完全被動的位置上,才能勉強收拾起碎了一地的良家節操。
許博呲著一口白牙揉揉肩膀,看神情貌似有成套的觀點亟待發表,卻欲言又止,順著話頭來了句:「小毛也是咱兄弟呀,陳主任雖然是領導,咱努力努力也不是高攀不起嘛!」「想讓你給拿個主意,沒一句著調的,不跟你說了!」把不著調的包袱甩給男人,許太太轉了個身,嵴背偎進厚實的懷抱。
有力的臂膀順理成章的攬在胸前,由著她抱緊之後,大手幾乎覆蓋了整個胸乳。
大春這樣的鳳凰男,自然有他的閃光點,可畢竟不是西門慶,也比不上武松。
無論才情還是相貌都不和許太太的胃口,更不要說在性格上還很可能存在硬傷了。
站在海棠的立場上,祁婧的確有興趣用自己妖孽級的勾魂媚術去教訓教訓那個自以為很有定力的土包子,替姐妹出出氣,幫幫場子。
不過,這根本不至於讓「婧主子」臉紅心跳,羞不可抑。
真正強力衝擊著心理防線的,恰恰是「你兄弟」這個身份。
似乎越是在乎身後這個男人,越會被勾搭他兄弟這件事逗引得無地自容又心癢難搔。
交代了原委之後,拿不拿主意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這種事也不是請客吃飯,約個時間選個地方就能解決的。
講了一晚上故事,不乏激情橋段,再加上小別勝新婚,夫妻倆鑽在一個被窩裡,早該王柴烈火的親熱上了,但此刻卻默契得誰也沒率先發難,啟動靈與肉的交頸廝殺。
一方面當然是心疼男人身上的傷,但另一方面,許太太似乎更沉醉於此刻血脈同頻心領神會的感覺。
胸膛是厚實的,臂膀是有力的。
有了這份依靠,再兵荒馬亂的局面都可以先放在一邊,儘管放心任性的回歸此岸,享受只屬於兩個人的平靜。
身體並非沒有反應,而是在細密而敏銳的感知,沉浸於某種看似空白實則豐厚的相擁無言。
只需默默的數著彼此的呼吸,肉身已經在依偎中緩慢而均勻的加熱,溫存熔融。
而心靈,卻可以神遊物外。
忽然,祁婧想起男人的話茬,聲音幾不可聞:「我跟阿楨姐保證了,以後……先不跟小毛那樣了。
」許博沒吭聲,只是把她摟緊了些,吸著鼻子在耳邊蹭了蹭。
男人不說話,說明他完全能理解自己的決定,而且並不會擔心什麼。
許太太望著窗外的月光露出了微笑。
如果說卧龍湖別墅里的鬧劇是被一個素未謀面的熊孩子挑起的,那昨晚的一切,則起源於自己的一句撩撥。
對母子二人來說,刺激都有點兒超標了。
阿楨姐今晚還能維持著冷靜,顧全著臉面,實屬難能可貴。
既然關係過於混亂,令大家都無法做到心無芥蒂,不妨稍作精簡,讓各方有個接納消化的餘地。
畢竟,同在一個屋檐下,和諧才能美滿。
又過了一會兒,耳邊有人念念有詞:「據說,秦老爺子也恢復雄風咯……雁姐以後……也不需要我幫忙了。
」再普通不過的一句陳述,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祁婧迅速的轉過頭,借著月光,總算在男人讓開發絲遮臉的動作中捕捉到一絲躲閃,不由暗暗一嘆。
驚險刺激的故事裡人物眾多,許太太一直憋著沒問的,就是沒什麼出鏡機會的雁姐姐。
可奇怪的是,聽男人說出這句話之後,還真就再沒什麼好問的了。
難道,自己一直等著的,就是這句話么?祁婧目不轉睛的斜睨著男人,慢慢扭轉身子的過程中,銳利的眸光不受控制的化成了水樣的溫柔。
月華泄入窗楣,流淌在男人凌亂的發間,誘惑她伸手去摸。
掌心摩挲著菱角分明的面龐,大拇指順著眉骨滑落鼻樑,沒來由的勾起一陣心疼。
手被男人捉住了,擄至唇邊親吻著。
祁婧的目光一下子就熱了起來,靈巧的奪回,一把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濃睫垂落,雙唇裹著香息熱滾滾的呈獻。
那是一個步履深沉,纏綿入夢的吻。
伴著唾液的融合,身體里似乎翻滾起岩漿。
直到四目相對,重新尋獲彼此,兩具心跳共鳴的身體已經沒有一寸不貼合。
「還疼么?」#最#新#網#址# bz2021.ㄈòМ#chao#https://app.iiiiii.pw/up.html#lian#【安卓用戶可使用APP閱讀,點擊下載APP,永不丟失網址】#jie# 沒有回答,只有堅硬而溫柔的挺進……(此處被裝逼作者刪去一萬字)第二天一大早,淘淘媽剛喂完奶,秦爺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說昨天訂的酒店退了,改在通州的一所別墅里舉行訂婚禮,日子還是明天,不許包紅包。
「呦,訂個婚就租別墅啦!這要是大婚,還不得把故宮包下來啊!」許太太不放過任何一個擠兌秦爺的機會。
「咯咯咯……那個大雜院兒不就是婧主子您婆家的物業嗎,憑咱姐們兒這關係,到時候還用花那冤枉錢啊!您給內務府下道口諭不就完了嗎?」估摸著咱可依姑娘是真高興,稀罕的沒頂許太太的嘴,還連捧帶哄的耐心的解釋:「別墅是岳寒爸爸的,平時就是拿來請請客搞搞聚會,什麼都是現成的,咱們直管享受就成了……岳寒這小子也是真渾,訂婚連親爹都不通知一聲,老爺子直到昨天晚上才知道,咯咯咯……」信息量實在有點兒大,婧主子舉著電話,一時不知道該先接那段兒,索性接著調侃:「呦呦呦,這還沒過門兒呢,就老爺子老爺子的啦!還不知道老爺子得不得意你這個沒大沒小的兒媳婦呢!」「婧姐~你別老挑人家毛病好不好嘛?」要嫁人的姑娘就是不一樣,竟然膩膩歪歪的撒起了嬌,「長輩嘛,我在家就是……」說到一半,可依忽然咬住了舌頭,「哎呀討厭,不跟你說啦!」祁婧被逗得前仰後合,捂著肚子笑了半天,邊喘邊問:「那我們幾點過去,需要做什麼準備呀?」「宴會安排在晚上,你們什麼時候來都行,我倆一早就過去。
」可依的興奮勁兒持續飄著紅,小嘴兒滔滔不絕:「據說那邊地方挺大的,有花園,有泳池,吃的玩兒的全齊,哦對了,還有個馬場呢!」「馬場!可以騎馬的?」祁婧一聽來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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