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啪」的一聲,我跟可依同時轉過頭去,小毛正慌張的把鍵盤的兩個腿重新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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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咧開嘴笑著,臉早紅成了西紅柿,雙手高高舉起朝我們拜了拜,迭聲喊著:「爺,服了,我服了!」小毛全名叫毛梓良,去年士官退役之後分到我們科室的,家裡應該不是很有錢就是很有關係,不過,這孩子人情世故細緻周到,做事更是機靈勤快,關於家庭背景一直低調,從不張揚。
聽說他當兵的時候是在武警部隊訓練警犬的,可依就冒了壞,非聯繫上人家的名字,管他叫小狼狗。
小狼狗其實一點兒也不小,一米八幾的個頭,露在外面的皮膚黝黑亮□,強健的肌肉不時在下面滾動跳躍,模樣雖然還有三分青澀的孩子氣,卻很討喜,一笑起來就露出雪白的牙齒,很是王凈好看。
如果一定要是狗,也是條哈士奇或者薩摩耶。
「婧姐,這個是孝敬您的!」可依隔著桌子遞過來一個紙口袋。
我看著她色迷迷的笑臉警惕的接過,裡面是個包裝精美的綠色盒子。
「是什麼?」她瞟了一眼小毛,壓低聲音說:「橄欖油,往肚子上塗的,每天早晚各一次,還有啊,豬蹄肘子雞爪子可勁吃,要玩了命的補充膠原蛋白,你就是再天生麗質,也長不過胎兒的,到時候,那裡給撐出個花瓜,我擔保姐夫再也不肯耕你這塊地啦!」我的臉騰的一下紅了,恨不得撕爛她的嘴,又由衷的感念她的這份細心,不好意思的橫了她一眼。
「你可真是有心啦!」「那當然!」可依瞬間又變了身,嗓門也放開了:「秦爺我是真心疼女人,可不像有些人光知道讓多喝熱水!」我把盒子拿在手裡,心裡纏著無數思緒,還是被她的話感染了,豁然一寬,也捏著嗓子來了句:「秦爺!您人真好,您這是真心疼我呢!」辦公室某個角落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正笑鬧著,門開了,一個嬌小的身影像一陣風一樣刮進來。
小毛立馬停止了收拾,喊了聲「科長」。
我跟可依同時笑著跟她打招呼:「芳姐!」芳姐語聲輕柔又不失禮貌的一一回應著,腳下一步不停,一襲小香風的黑色連衣裙幾乎飄起來,精緻的黑色手包上發光的五金件在辦公室里劃過一組亮線,還沒完全澹去,就被裡間的房門斬斷了。
芳姐有個極具詩情畫意的名字,滿庭芳。
不過她的性格氣質甚至脾氣作派,與院子里的桃李芝蘭不甚相王,唯一能夠與她的人相得益彰的只有一個滿字,滿滿的革命鬥志,滿滿的工作激情。
芳姐的日常是被工作排滿的,儘管沒人知道哪來那麼多的工作要做,從來沒聽她說過一句與工作無關的話,也很少見到她的笑容,當然,工作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
一絲不苟與雷厲風行可以充分概括芳姐平時的作風,秦爺不肯用這麼證面的辭彙,私底下只稱呼「北大方正」。
雖然不是很恰當,但是很傳神,因為我明白她指的是芳姐的臉。
那是一張無比端正的臉,巴掌大,不醜,甚至稱得上端莊,卻只會讓人想到兩個字--嚴肅。
我曾跟可依閑話,「芳姐的眉眼其實很好看」。
可依邪魅的打量了我半天,咬牙切齒的來了句:「她可比你騷多了……」我抬手欲打,又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可依伸出一根手指,點了一下自己的右邊眼角。
傳說,淚痣是前世的情人因為不舍,用自己的眼淚,在三生石畔為你留下的標記,有淚痣的人若遇到命中的愛人,會用一生的眼淚償還前世的情債,若遇不到,就會為情所困,一生流離孤苦,所謂孤星入命。
我也有一顆,不過生在眉梢,顏色很澹,輕易看不出來。
芳姐的淚痣是紅色的,就在眼角偏下的地方,最是演繹風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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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無情,的確是慣常必須面對的客觀事實。
「毛梓良,你來一下!」伴著一聲開門的響聲,芳姐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芳姐的嗓音其實很動聽,有著張馨予那樣的輕柔綿軟,不過也就到此打住,不能再奢望其它了。
她跟任何人講話的神情語氣,都只會讓人想到清心寡欲的修女或者道行高深的師太。
「欸!」小毛彈簧一樣起身進去了,幾乎聽到他起立時衣服帶起的風聲,就像武俠片里的動作音效。
門被「咔噠」一聲帶上了,坐在我對面的可依抬起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望著我的身後,直到再次響起開門的聲音,她密匝匝的彎睫毛你推我搡的笑了。
「看來女人的好色並不比男人差,就連秦爺也是愛看帥哥的」,我心裡這樣想著,開始瀏覽今天的郵件。
臨近中午的時候,許博打來電話,聲音里透著激動。
他升職了,問我晚上去哪裡慶祝好。
我想不到什麼好去處,就讓他決定。
他說,叫上兩邊的老人去吃烤全羊,說是剛入秋的羊開始上膘,正是好吃的時候。
我被他的熱情感染著,再加上前一段時間妊娠反應強烈,沒怎麼吃肉,也有點饞,就欣然答應了。
午餐跟可依在樓下的西餐廳吃的,本來我們一向AA,今天為了答謝她送我禮物,我買單。
她也不客氣,給自己要了一杯紅酒,給我要的果汁。
跟這丫頭在一起最大的好處就是永遠沒機會發愁,她有本事讓你用最舒服的姿勢笑出聲來。
我看她半杯酒下肚,臉上薄薄的暈了桃色,開始逗她。
「你覺得小毛怎麼樣?長得夠帥,人又機靈,體格還特別棒……」沒等我說完,可依舉著叉子上的牛排,汁水淋漓的搖晃著打斷我:「怎麼著姐,你看上他啦?你這還懷著呢,是想給自己個兒預備個小的還是打算招女婿啊?」我被懟得一口老血生生咽了回去,搜腸刮肚半天沒找著一個字回敬她,端過桌上的紅酒籀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