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從發香里就能聞到愛妻的討好意味,她分明是在為昨晚的先斬後奏不好意思。
可是在許博看來,真正不好意思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三美侍寢,雞巴都搞腫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好意思。
「那小子估計想你都想瘋了,冒著被老媽活捉的風險來偷你啊?」「討厭~~~!」許太太大蟒蛇似的忸怩作態,「你都聽到啦?」「我不重要,關鍵是阿楨姐……」許博抬眼確認了一下自己還在阿楨姐房裡,聽動靜好像家裡沒別人,才說相聲似的講述起了昨晚的見聞:「我一出電梯啊,就看見咱家大門開著一道縫兒,嚇了一大跳……進來這麼一看啊,嘿——阿楨姐正在門上趴著呢!」「那你們……」許太太臉蛋兒眼看著紅了,後面明顯還有話,卻不知道該咋說了。
「我們?」許博心安理得的伸了個懶腰,「我們可啥也沒王。
飛機備降天津了,我連夜打車回來的……抽筋拔骨了都……」「我不信!」祁婧斜著媚眼,綳了一臉的男盜女娼,「啥也沒王怎麼一大早就烙倆熊貓眼兒呢?還不知道你,指不定怎麼報仇呢!」報仇都用上了,用水腫的許大將軍對應聯想,也足以估量這半宿戰況何等激烈了。
許博火熱的目光掃了一眼嬌艷欲滴的許太太,並未錯過她前半句的那個「熊貓眼」,不由暗嘆。
自己是不管不顧的睡了個踏實,小毛他親媽怎麼可能安之若素呢?看來是一夜也沒合眼。
思忖間也未接下茬兒,轉頭嬉皮笑臉的按住一隻大奶子,揉了又揉:「今兒個吃了早餐沒有啊?」「還……還有臉問呢?」許太太挺起胸脯低下頭,明顯領會了親老公另有所指。
眸子里終於流露出清亮亮的嬌羞,期期艾艾的埋怨:「那麼大皮箱就擺在門口……本來偷摸兒的都要熘了……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刺激,站在你倆門外,差點兒把門板給盯個窟窿。
後來……後來又……又瘋了似的回來折騰了我三回,天蒙蒙亮才走的……」通篇沒帶一個字的主語,卻說的倍兒明白,這就是咱「婧主子」的口才。
聲情並茂含羞帶怨斷斷續續說得自己都有點兒喘了。
不過其實,她並沒全說實話。
許博的行李箱貼著鞋櫃放著並不顯眼,是她自己下床開了燈,趴著門框送情郎時先看到的。
正好小毛戀戀不捨的回頭,順著她沒來得及收回的視線才發現了男主人已回家的鐵證。
前特種兵臉上迷惑、錯愕、驚訝、恍然中又匪夷所思的表情比他執行英雄救美任務還驚心動魄,被許太太一樣不落的檢閱了個遍。
那一時半刻,兩人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交換了無數個信息量爆炸的眼神。
許太太渾身還散著濕粘的燥熱,既難以抵擋醜事被戳穿的難堪,又壓不住胸腔里幸災樂禍的躁動。
「是的!你玩兒命肏我的時候,他已經回來了!現在,應該就在客房裡!跟你那個靚得不輸小閨女兒的老媽一起……」放任「砰砰」的心跳鼓動胸乳劇烈起伏,祁婧絲毫沒有掩飾目光里的潛台詞。
她預感到了危險的氣息,但是,沒有危險哪來的刺激,沒有姦情哪來的快感?小毛的運動鞋邁了出去,腳步異常的輕捷,幾步之後就幽靈般立在了客房門口。
窗外下著雨,空氣里卻靜極了,隱約能聽到房間里傳出的鼾聲。
李曼楨睡覺跟貓一樣,絕不會發出一點兒動靜。
「他會不會衝進去?」祁婧不自覺的往前邁了兩步,有些擔心。
借著主卧的燈光,只見那寬闊的肩膀像是龐貝古城發掘的遺骸凋塑,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閃電穿透雨幕天窗,照亮了男孩剛好回望的臉。
所有的表情都不見了,像被雨水沖刷過一樣,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直勾勾的目光里,比雷電更熾烈的慾望深淵。
男孩的高大身影迅速接近,許太太還沒反應過來,雙腳就離了地。
騰空而起的同時,她沒羞沒臊的笑了。
不失時機的按下門邊的開關,整個世界立時陷入雷雨交加的荒淫劇場。
如釋重負的意亂情迷一發不可收拾,勐獸般捕獲了每一個熱流亂竄的神經細胞,她摟緊男孩的脖頸,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大喊:「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火燒火燎的大雞巴沒做任何預備動作就穿透了層層花瓣兒,那裡還殘留著剛才激情過後的濕滑熱度。
這一回,前特種兵一改每次急吼吼的操行,伸手擰亮了床頭的小燈,不慌不忙,沉雄有力,下下到底,連綿不絕。
斜刺里的微光映出英雄扭曲的面孔,他居然連心愛的大奶子也不親了,雙眼炯炯放光,盯著婧姐姐的臉蛋兒一言不發,就那麼撒著狠一下緊跟著一下的王。
按說之前已經豁出命折騰過兩個回合,身子已經被肏得透透的,下床都腿軟了。
可是,當那門小鋼炮再一次夯進來,許太太的騷水水立馬接上了之前的澎湃洶湧,尤其是在燈光亮起之後,勾上好弟弟的狠烈眼神,整個身子都浪了起來……從前,她只有過許博一個男人的時候,並不覺得做愛這件事多有吸引力。
最初的新鮮感消磨殆盡后,她甚至感到了千篇一律的膩煩。
尤其是許博不分時間場合動手動腳的時候,不僅不覺得親密刺激,反而會火冒三丈。
性愛是夫妻生活的潤滑劑嗎?也許吧,但潤滑劑總不能隨便泄漏吧!後來,她在陳京玉的按摩床上淪陷了,一下被那根大雞巴肏服了。
其實在那之前,她哪裡知道那個畜生長了根那麼大的傢伙?誘騙她的,根本就不是欲求不滿,而是內心的寂寞。
傢伙大了,肏起來的確更爽,快感強烈,酣暢淋漓。
可她心底始終知道,每次憋不住去找他的動機,並不全是對肉體刺激的痴迷。
對姦情中的那個瘋女人來說,做愛更像是一種心理毒癮。
明知道會一次一次永無休止的墮落,身心都在慾望的逆流中虛脫,卻自甘下賤無計可施,看似放蕩不羈,其實筋疲力竭。
重回愛人的懷抱之後,她被原諒了,卻不知該如何得到救贖。
這時,身體里的慾望重新抬頭,才驚奇的發現,潤滑劑是那麼的灼熱撩人,不小心灑出來一點兒也無需緊張。
是的,是愛的力量使人從容不迫的去享受性,嬌寵慫恿了放蕩,深情成就了高潮,性與情,本來就是分不開的孿生姐弟。
有了火熱的愛戀,堅強的主導,她根本感覺不到老公的雞巴比某人的小。
從只有兩個人的婚禮開始,夫妻倆才有意無意的嘗試著拓寬性與愛的邊界。
壩上小院兒里兩對夫妻隔窗對唱;聚會之後突發奇想玩兒蒙面遊戲;連續好幾個星期五,在大猩猩的按摩床上收集完內褲回家后,哪次不是激情爆炸?就在那個過程中,她才深切的體會到,那件事真的可以想一下都心跳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