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嘗美妙滋味的兩具青春的身體便像脫了韁的野狗,沒了宰制。
可依覺得自己失去了重量,彷佛重生一般,又癢又燙,又粘又濕,渾身都是剛剛離開母親時粘稠的羊水。
蕭桐也是大汗淋漓,不但越來越硬,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終於,在他第四次不知疲倦的衝進可依身體,沒命的耕耘了不知多久的時候,每刺必叫的可依忽然沒了聲音。
蕭桐心裡一慌,不禁遲疑。
「別停!」可依的聲音彷佛來自另一個時空,雙臂摟住他的力氣驚人的大。
蕭桐連忙奮勇,只覺得自己的兄弟被那個水淋淋的小嘴一陣劇烈的收縮纏裹,好像要把他連人帶傢伙一併吸進去一樣,要命的快美一下越過了警戒線,知道堅持不住,不退反進,趕緊奮力勐沖。
「嗷」的一聲,可依像一隻小母狼一樣長長的叫起來,她覺得全身的液體都被抽空了,身體好像壞掉的提線木偶,完全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那被劇烈刨颳得止不住的痙攣深處一股熱流噴涌而出,正遇上蕭桐衝進來,頓時被噼頭蓋臉暢快淋漓的澆得一激靈,射了個一塌煳塗。
「啊哈哈——我高潮了,我被你……高潮了,你真棒你這頭西北野驢,哈哈!」可依抖了好久才回了魂兒,立馬歡叫起來,抱著蕭桐的頭一通狂吻。
第一次做愛就達到性高潮,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後來聽陳歸雁跟她講解才知道,很多女人都不知道高潮為何物,而她第一次就得到了,不禁為自己那次放縱的籌謀深感幸運。
那天他們從下午瘋到凌晨,筋疲力盡才相擁睡去,第二天的課都沒去上。
最終,可依還是沒逃脫洗床單的命運,那上面可真叫劣跡斑斑。
「一條床單要不要洗都無法計劃準備,何況是一場戀愛,一段婚姻,一世人生?可笑就是有人寧可用一句承諾一紙婚書騙自己一輩子,置身其中的時候忙著一條條的比對算計,到頭來連高潮都錯過了。
」跟蕭桐分手后,可依回望這場自己徹底投身其中的歡愉纏綿,不禁發出這樣的感慨。
那四年的時光里,她愛得酣暢,醉得徹底,相聚從來盡興,分別即可忘卻,連成為女人的過程都是如此的完美,還有什麼可遺憾的呢?因此,對未來的生活和愛情,她是滿懷信心的,相信自己可以完美應對任何人,任何事,任何一段感情,直到她遇到了陳志南。
蕭桐離京的時候,程歸雁已經入主秦府。
可依明白這間屋子應該就是自己出嫁前的娘家了,於是,僅僅用了一個月就利落的讓曾經的單身宿舍變成了北京女子公寓。
從前的鐵柵欄門換成了厚重考究的防盜門,室內鋪了地板,貼了牆紙,換了窗帘,改裝了燈飾,置辦了一套胡桃色的北歐簡約風傢具,沒丟掉的只有從前的主人們留下的書,它們被分門別類的歸攏到兩個直抵屋頂的大書架里,把屋子隔成了書房和卧室兩個房間。
這次的改天換地充分體現了秦爺的霸氣與品味,如果不是床邊的妝台上還能嗅到些女兒的脂粉香,你會誤以為走進了一個精品男人的書房。
不必說寬大的書桌,真皮的沙發,低調的酒櫃,就連床品的顏色都是憂鬱的深藍和謙和的淺灰。
一次,羅翰想在這裡過夜,可依愣是沒讓,在她的心裡,那張大床的另一邊應該睡著的男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陳志南。
要知道一個處級公務員要在三環內安置下半張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可依不知道自己為啥這麼想,好像在替他守著未來的領地。
已是午後,秦可依挽著程歸雁的胳膊走在校區落滿秋意的梧桐樹下,目標正是自己的娘家。
兩個人一個休閑一個正裝,一個長發飄飄光艷照人,一個衣裙款擺風姿綽約,一路上不知道治好了多少男性患者的頸椎病。
從墓園的山上下來,可依就開始挽著她的胳膊鬥嘴。
程歸雁並不比可依高很多,可看上去總讓人覺得雋秀挺拔又不失女子的柔媚。
自打可依上了中學以後,她們開始彼此熟悉,做為媽媽帶的研究生兼助手,程歸雁在輔導課業,聆聽心事的母親專屬業務上也當仁不讓,仗義援手,有時候做得比媽媽還要認真。
第一版主最新域名2h2h2h點C0㎡迴家鍀潞⒋ш⒋ш⒋ш.Cоm找回diyianhu#g㎡Ai∟、C⊙㎡「雁姐,我怎麼覺得她對你笑的時候比對我開心?」可依的別有用心還是沒忍住。
「你剛才在那兒坐多久了,肯定是說我壞話了,她才會對我笑的多些吧?」程歸雁料事如神的以攻為守並沒有讓可依亂了陣腳,給她壓力的是她的聲音,氣定神閑得像孤離天外的女修,又咄咄逼人得像噬奪人心的妖后。
在可依看來,程歸雁從來不是個懂得妥協或者變通的人,學業和事業上都一絲不苟,堅韌不拔,這是難得的好品質,可是為人處事上未免不夠圓融。
然而,如果就此認為她會因此吃什麼虧,那可大錯特錯了。
她就是有本事板著一張臉也讓人折腰獻媚並且言聽計從,尤其是男人,就好像全世界本來都是欠她的,要上趕著討好。
「切,承認了吧,沒調查也沒過堂,她就知道你是冤枉的啦,憑什麼?我可從來不會無中生有!」可依口氣強硬,瞬間變身秦爺,卻並無摧花之心,只伸出食指在那線條完美的小巧下巴上挑釁的勾了一下,她這毛病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見了漂亮的臉蛋兒就忍不住動手動腳。
看似輕挑浮浪漫不經心,其實心下忽然感到一種孤立無援的虛弱。
她敢斷定,羅翰那個單身藏獒必定是對程歸雁誓死效忠的,這樣三個男人加上一個對程歸雁寄予厚望的前任秦夫人,沒有一個站在自己這邊。
「哼!不打自招,說吧,你是怎麼跟你媽媽告我的黑狀的?」程歸雁面對秦爺的挑逗並沒有橫眉冷對顯露殺機,只是把頭像天鵝一樣優雅的一揚,還嬌媚的還了一個難以自棄的幽怨眼神兒,那小模樣兒是個男人都得半身不遂,這其中當然包括當年那個五土六歲的老科學家了。
沒有任何徵兆,至少對可依來說是這樣的,程歸雁留學歸來不久就嫁給了德高望重的「秦一刀」秦老前輩,引起一場不小的地震。
面對可依姑娘在心慌意亂中臨時背誦的倫常禮教,秦郅夫只是呵呵一笑,親切又慈愛的說:「歸雁很好啊,你不是也很喜歡她嗎?」氣得秦爺差點兒沒開香堂執行家法,可恨老秦家祖上沒立過那套規矩。
「很有自知之明嘛,還知道自己黑哈!我就算是個冒失鬼,也知道你是她親徒弟,跑閻王跟前告判官的狀,這官司能打得贏嗎我?」好幾年了,可依突然發現自己心裡還在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