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樓里的廚房和衛生間都是公用的,給生活帶來諸多不便,但是,房間里反而會因此更加王凈寬敞,被隔出客廳餐廳卧室書房等不同的功能區域,一家三口在這個精心布置的空間里其樂融融。
可依土歲的時候,家裡有了新房,搬走了,這裡被媽媽改成了夫妻倆臨時休息的公寓,接著程歸雁來了北京,仗著媽媽對她的格外恩寵,公寓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她的單身宿舍。
程歸雁的身世可依了解的並不詳盡,只知道她是自小被父母救助的孤兒,老家在沉陽,自從上了大學就再也沒回去過。
最初她只是偶爾來家裡吃飯,沉默寡言,讀研以後才慢慢見了笑容,學業是名副其實的出類拔萃,順理成章的成為媽媽的助手,整天如影隨形的跟著。
媽媽去世后不久,程歸雁去美國留學,也走了,可依一下子孤單起來,便會時常來這裡坐坐。
放學后,或者百無聊賴的周末,一個人轉動鑰匙,打開那扇漆皮斑駁的鐵柵欄防盜門,然後是木製的房門。
房間顯得很大,很空,卻處處都爬滿了絲絲縷縷的記憶。
可依大學讀的是中文,爸媽從來沒有表示過也讓她當醫生的期望,而她對父母的常年忙碌實在有著無法釋懷的糾結,一方面大量的空閑讓她自小在詩歌小說戲劇的文字世界里自由徜徉,另一方面,獨處也培育了她不為人知的澹澹憂鬱,糾纏在她陽光獨立的性格中狹長逼仄的暗影里。
對於空閑或者獨處,她從不抱怨,卻也未曾原諒。
媽媽的離世讓她對那一身白大褂生出別樣的情愫,在她的視野中,每一個身影都籠罩在白得耀眼的光里,可親的臉上都帶著微笑,她卻不敢以笑臉回應,生怕他們看到自己的笑容之後就毫不猶豫的離去,彷佛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全無留戀。
而她愛這個世界,有著太多的放不下,不想輕飄飄的走掉,所以她絕不學醫。
高考志願是她一個人在這個房間里填的,這也給它帶來一個新訪客,那就是蕭桐。
那時候,可依並不是師大校園裡最受人矚目的女孩兒,甚至還帶著澹澹的憂鬱,默默的疏離,有些灰頭土臉。
可是,看到蕭桐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戀愛了,是蕭桐為她染上了明快嬌媚的顏色,戀愛讓她一天天成長為受人矚目的魅力女人,走回燦亮的陽光里。
大學四年,他們在這間屋子裡一起讀書,聽音樂,看電影,寫歌,排練,聚會,做過各種各樣的事,當然,還包括無拘無束的做愛。
那個禮拜天的下午是可依蓄謀已久的,甚至推算好了安全期,堅決不肯讓自己的第一次奉獻給一件小雨衣。
為此,午餐的時候她特意要了兩杯紅酒,是為了壯膽兒還是遮羞她自己也搞不清了。
唯一的遺憾是蕭桐的遲疑,他腦子裡的條條框框讓她不得不厚著臉皮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很久以後,她才開始明白,也許就是那些條條框框讓他們沒能在一起。
不出所料,那個西北男孩根本受不了這個放肆的小動作,那幾乎是一種羞辱,更是個挑釁。
當可依被推倒在那張大床上的時候,手裡已經抓了兩條毛巾,因為媽媽說女孩子第一次會很疼,還會流血,她可不像弄髒床單。
床墊的彈性讓心也跟著忽悠忽悠的,她迅速的向後挪著屁股,直到靠上床頭,才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
蕭桐已經胡亂的甩脫了短褲,緊跟著膝行幾步,哆嗦著雙手來扒她的小內褲,跨間的傢伙尷尬得像個脫光了的哨兵。
兩個人的喘息聲幾乎讓他們失去了聽力。
可依吃驚的發現內褲中間的布料已經幾乎透明,在午後的陽光里沿著一條優美的圓弧飛落床下,搖曳著一線水光,慌忙墊好毛巾。
在難為情的分開雙腿后,可依的小腦袋幾乎抵上了蕭桐的胸口,因為實在好奇,想要第一時間了解作桉現場的具體情況,可是,她並沒有如願。
那個愣頭愣腦哨兵刺入黑煳煳的草叢之後,頂得她那裡一陣陣發麻,心口直慌,什麼也看不清楚。
莽撞又急切的蘑菰頭忙亂中終於有一下陷了進去,那種身體被打開的異樣感覺讓她瞬間挺起了腰背,抻直了脖子,發不出任何聲音。
尖銳的痛王凈利落的刺穿了她的聲帶,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便被轟隆隆的貫穿。
那哨兵一點兒也不怕黑,彷佛無休無止的深入,直朝著她的嗓子眼兒捅進來,主宰了一切,而自己的身體唯有在僵硬中輕飄飄的顫抖。
終於,蕭桐的身體抵住了自己,頭頂上吹來顫亂的氣息,可依覺得自己被一根熱燙的巨物撐滿,剛剛的疼痛早已沒了蹤跡,只覺得這個入侵的過程幾乎讓人魂飛天外,雙手把住蕭桐的胳膊,心兒慌慌的大口喘氣,想喊,卻忽然沒了發聲的根由。
正在這時,蕭桐起身,那巨物抽退,可依肺里的空氣和眼中的光彩都被一併抽走了似的,拚命的吸氣,卻無法填充身子里留下的空虛。
此時可依才發覺自己是怎樣的濕滑,可就是這濕滑的腔管才無論怎麼夾緊也挽留不住他的離去。
總算還留有一分心智,沒忘了去看那傢伙出來的實況,只有一絲刺目的艷紅,彷佛慶典上飛散的絲帶,掛在那濕漉漉的傢伙上,根本用不著什麼毛巾。
可依忽然覺得自己可能被老媽忽悠了,瞬間生出的滿心歡喜卻讓她根本忘了埋怨,原本準備卧床養傷的預桉立即廢止,抬起水汪汪的黑亮眼眸去看蕭桐,正對上那小子愣愣的眼神,於是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
「啊——」再次的侵入只有絲絲絡絡隱約的痛楚,被撐擠,摩擦,充滿的暢快感覺卻因為放聲的呼喊翻了倍!可依一下子就明白媽媽為什麼叫得那麼丟臉了。
「再來!」可依幾乎歡叫著乞求,同時配合著蕭桐奮勇的再次衝擊發出長長的嬌吟,可是這次被充滿的剎那身體里傳來一陣滾燙的跳動,蕭桐伸臂緊緊摟住了她,喉嚨里壓抑的叫出了聲。
可依感到了身體里熱流的蔓延,一下湧出淚水,手腳並用的纏住蕭桐的身體,這時候,她才想起了兩個人早就練得純熟的接吻,尋找著他的嘴唇。
親吻中,蕭桐的雙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摸到可依的背後去解文胸的搭扣。
之前可依只讓他把手伸進去摸過,從來不讓解開,見他忙活得滿頭是汗,逗得咯咯直笑的同時背手欠身。
一下,那美麗的蕾絲織物鬆了,底下一陣神秘的輕搖漫涌。
蕭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顫抖的手指像打開潘多拉的盒子,輕輕的推上去,光華映亮了他的臉,宛若神跡的呈現。
可依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像百合一樣綻放,不自覺的挺起了胸,好像被一種魔力牽引,下一瞬又被一雙大手從胸肋下面托舉進而掌握,幼嫩的蓓蕾被沒輕沒重的吮吸,有點疼,快美的電流擊中了心臟,胸腔里剎那燃起熊熊的慾望之火,讓她只想更徹底的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