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小子像是被嚇到了,咬住就是不鬆口,疼得她渾身哆嗦。
門被「砰」的推開了,第一個聞聲趕來的卻是小毛。
祁婧抱著奶娃子,坦胸露乳,看見他一下愣在門口那傻樣兒,叫也不是忍也不是,急得直顛屁股。
這時,李曼楨從他胳膊底下鑽了進來,見狀上前一把扶住淘淘的小腦袋,整個按進了脹鼓鼓的乳肉里。
忙亂中,居然還不忘回頭盯了小毛一眼。
淘淘被捂住鼻子無法呼吸,立時鬆了口。
門口同時傳來一聲悶響,祁婧抬頭一看,正往外躲的小毛跟趕過來的許博撞在了一起,紅頭脹臉,別提多狼狽了。
見老公叼著牙刷一臉驚慌的表情,祁婧噙著疼出來的淚花咧嘴一笑:「淘淘……淘淘咬我!」「啊?」許博一步竄過來,滿嘴泡沫:「他拿啥咬你?」「淘淘這是要長牙了。
」介面的是李曼楨,戳著淘淘的小鼻子一臉嚴肅的說:「淘淘乖啊!不許咬媽媽,知道嗎?他要是再咬你,就像剛才那樣堵住鼻子,別大喊大叫的嚇著孩子。
」後半句自然是跟淘淘媽說的。
祁婧乖乖點頭,不好意思的說:「還是阿楨姐你懂得多!」「這有什麼,都是過來人……」說到一半,瞥了一眼門口,又不太自然的看了許博一眼:「對了,今晚阿良跟我擠一擠,明天讓他搬去宿舍住。
」話說的平常,但聽者有心,祁婧立時渾身不自在起來,只低頭「嗯」了一聲,怎麼也不敢往兩人臉上看。
李曼楨沒再說話,轉身出去了。
許老爺蹲下身子,小心的捏了捏被咬的乳頭,「個小王八蛋,等長大了再找你算賬!」說完,又摸了一下淘淘媽的臉蛋兒,叼起牙刷接著去洗漱了。
祁婧這邊疼痛漸消,莫名惱恨了半天,總覺得尚有一絲憤恨難平。
喂完了奶,仍抱著兒子不捨得放下。
忽然想起作為主婦,總該有個主婦的樣子,老想著避嫌反而更像個淫婦了。
便一手抱著淘淘,拉開大衣櫃下面的抽屜,抽出一條新的蠶絲被,直奔客房。
小毛正倚著門框臉朝里跟阿楨姐說話:「媽,我在沙發上湊合一下就行。
」聽著房間里沒人吭聲,祁婧來到小毛身後,一咬下唇,故意高聲說:「來,讓哥哥抱一會兒,媽媽去幫忙鋪被子!」小毛聞聲連忙轉身,肉蛋蛋已經舉到身前,只好萬分小心的接過去。
眼神古怪又哭笑不得的望了祁婧一眼。
目光到底沒忍住,那高高撐起的真絲睡衣上,兩顆激凸的小豆粒兒,還是被偷偷撩了一小下。
祁婧心裡暗爽,裝作沒看見。
兩個波音747似的奶子自顧自的轉向,擰身進了房間。
客房裡的床是一米五的,可以躺下兩個人,卻並不寬綽。
已經擺好的兩個枕頭怎麼看都覺得太近了。
「給小毛蓋這個吧!新的,從來沒用過。
」祁婧放下被子,拎起李曼楨剛找出來的被罩。
阿楨姐也沒客氣,只笑著說了聲「好」。
兩人便隔著床抻開了被子,各執一角,往被罩里裝。
祁婧偷偷打量李曼楨,見她澹定如常,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
忽然一抬眼,瞥見站在門口的小毛眼神一飄,心頭不禁一陣悸動。
那目光,彷佛是從李曼楨噘著的屁股上移開的!這娘倆有六七年沒在一起生活。
李曼楨搬來北京一年多,兩人在出租屋的境況是她親眼所見。
恐怕這回是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吧?雖然,不該往人倫禁忌上猜想,可畢竟有芳姐的前車之鑒,阿楨姐又是個風姿卓越的美人胚子。
這小子不會……念頭剛起,就被祁婧迅速的撲滅了,還是惹得呼吸一促,身上不知什麼地方轟然滾過一陣熱浪,額頭竟見了汗。
套好了被子,越發覺得屋子裡人多,祁婧上去接過淘淘,看也沒看小毛一眼,就回了房間。
看了看時間,已經土點多了。
一邊把兒子安頓進小床,芳姐那張巴掌小臉再次神色痴迷的浮現在月光下,如同一張詭異的面具,轉瞬之間就從一本正經變得妖艷無儔。
「她只比他大土歲,可畢竟也是他姨媽啊!心裡就沒一點兒障礙么?」祁婧忽然有些坐立不安,急切的想找點什麼事情占著手,藉以驅散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
扭頭一看衣櫃,想了起來,連忙去找出了許博的行李箱。
是的,她知道了。
程歸雁並沒瞞她,還沒等她組織好語言,設計好迂迴路線就主動說了。
聲音爽脆澹定,那格外招人恨的表情跟許太太上次亮底牌時如出一轍。
從沒見過跟人借老公還這麼理所當然的。
「什麼時候去?」許太太無比自然的洗手。
「明天一早。
」程歸雁洗過手,抽了兩條紙巾。
#最#新#網#址# bz2021.ㄈòМ「去幾天?」許太太擦王了手,從包里翻出唇膏。
「兩三天吧!」程歸雁小心的把溢出的眼線擦掉。
「他答應了?」許太太收起唇膏,轉向程歸雁。
「沒……」程歸雁也看向她,眼睛里有望不盡的深:「他叫我找你商量……」「這個沒熘兒的!」許太太差點兒被狐狸精的媚眼兒晃一個趔趄,忍不住腹誹,一點兒也沒覺得御夫有術,顏面反光。
自然,她也並未急著回復個明確的態度。
程歸雁分外識趣,你不說我也不問,沒事人似的跟著她回到咖啡廳。
其實,祁婧在許博接到程姐姐電話的時候就答應了。
光憑直覺,她也知道這件事並不算圓滿,送佛送到西的覺悟還是有的。
在許太太那顆純凈到無邪的少女心裡,程姐姐實在太可憐了!上天給了她絕世美貌,卻附送了整整二土年的肉體桎梏,簡直殘忍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把自己男人的溫柔分一些給她,有什麼不可以呢?只是沒想到人家玩兒得這麼徹底,要打包帶走獨自享用。
按許太太柔腸百結不無心機的籌謀,今晚要欲揚先抑,等著男人主動提出來。
自己呢,則要抓住機會打打預防針,再三叮囑,勉強應允。
既彰顯了第一夫人的大度,讓男人感恩戴德,又不辜負程姐姐的一番坦誠心意,兩全其美。
可是,一晃神兒,怎麼就先給男人收拾起行李了呢?唉……啥也不是!正捧著男人的襯衫,望著行李箱發愣,一股好聞的薄荷香濕漉漉的蹭上了脖頸,那雙熟悉的大手攏在了腰間,順著柔軟的小腹往下摸去。
「連狗窩也不讓睡,這就要把我掃地出門了媳婦兒?」「切,想得挺美!」許太太一噘屁股,剛好撞到一根硬邦邦的肉棍子。
這回男人沒躲,反而頂在了她屁股溝里,雙臂立時便俘獲了她柔軟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