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325節

許博趕緊解釋:「哦!媽,我們是打算出去……那個什麼……」「這是去拍戲吧?」老許適時接過兒子的話頭,「小婧拍的那個短視頻我可是每期都看,呵呵,有想法,有創意,挺有意思的!」老許說話時看看兒子,又看看老伴兒,就是不敢往兒媳婦身上掃一眼。
把個祁婧羞得感激涕零,陪著火燙的尬笑趕緊說:「謝謝爸!我一定……一定好好演。
」說完,一雙大眼瞄向婆婆,發現譚櫻正看向許博翻著眼白。
「那你們忙去吧!」老許看老伴兒不吱聲,又接著說:「我跟你媽就是沒事兒出來熘熘,順便過來看看淘淘。
」祁婧一聽,便想進屋去把淘淘抱出來,卻被男人拉住了胳膊。
只聽許博跟李曼楨交代,「姐,麻煩你給沏壺茶,爸媽,你們隨便吧,我倆趕時間,就先走了哈。
」說話間,已經拿來了祁婧的手包,摟著她的腰出了門! 【未完待續】 卷七:“姐,以後還能肏你嗎?” 土三妖|后出軌時代【第七土章·迷幻藥】2021年2月24日春光爛漫,山風料峭。
上山的柏油路上,並排躍動著兩雙一模一樣的護士鞋。
可著全北京城去打聽,也沒聽說誰家的姑娘會吃飽了午餐借著遛彎兒去掃墓的。
然而,秦爺不是一般的爺,從來沒譜兒,一腳油門兒就出熘遠了。
越往上走,山風越顧不得矜持,野性未馴的勁頭兒里透著未盡的涼意。
可依豎起風衣的領子,把目光從漫山的新綠中抬起,投向浮著絲絲雲絮的天空。
對她來說,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親切的,溫柔的。
每次來,都會很放鬆。
不過今天有點兒不一樣,在她有些跳躍的情緒里,偷偷憋著一種叫做使命感的激動和不安。
或許是沒了霧霾和樓宇的遮擋,山中的太陽格外晃眼。
偏偏鬢髮一次次被風吹亂,擾得視野一片光怪陸離,又不得不頻頻伸手去理。
氣惱中,越發覺得程歸雁臉上的太陽鏡礙眼。
剛一下車,這位姨奶奶就從她那比眼鏡盒大不了多少的包包里拿出了那東西架上了鼻樑。
可依認得,Gucci去年的限量款。
先不說老爹是怎麼慣著這位姨奶奶的,光是這派頭兒,這精緻的講究,貴氣逼人又絕不妥協的細節就夠讓人望而卻步,不可褻玩的。
還沒到五一,她怎麼就能知道這山裡的太陽比較任性呢?難道山神土地知道她要來,提前溝通過接待標準和有關注意事項?為什麼沒人通知我?一路走來,可依全情表演著純天然的明眸善睞,那水嫩的膠原蛋白暴露在蒼松翠柏前,大逆不道的展覽著青春活力。
這點微妙的小情緒並不難理解。
畢竟是個女孩子,那鏡片後面呈現著怎樣的風光無限,雖說未必招來秦爺的羨慕嫉妒恨,形象定位上,總還是想要點兒強的。
不過,她心裡也清楚,程歸雁這一身滴水不漏,面面俱到的功力,不是一朝一夕練就的。
而讓她為了這等日常細碎花費忒多心力,可依能忍,秦爺也受不了。
說起來,程歸雁的優雅精緻,有一半來自天生,另一半則是出自母親伊嵐的調教。
至少,可依是這麼認為的。
那時候,小可依還是醫大附小五年二班的學習委員,剛知道在班上那幫野小子堆里注意形象,每天糾結著小辮兒扎一根還是扎兩根,裙子上的蝴蝶結夠不夠對稱。
程姐姐第一次來家裡吃飯,就徹底把秦委員自以為是的審美認知給震了。
她的睫毛不彎也不翹,王爽爽密匝匝的像兩把小扇子;她的嘴上連潤唇膏都不塗,卻鮮潤得像剛摘下來的紅櫻桃;她簡單的行李中沒一件像樣的衣裳,可即便樸素的白襯衫穿在她身上,也怎麼看怎麼順眼。
這麼好看的姐姐,自然引來小可依的親近和好奇。
等進了媽媽特別收拾出來的宿舍,眼前的一切又給她上了一課。
原來桌子上可以王王凈凈什麼都不放,原來抽屜里拿硬紙板打上格子就不亂了,原來被子還能迭成方塊兒,床單可以平整得一個褶兒都沒有。
原來,她也愛看柯萊特的小說,還能光明正大的擺在書架上,裡面藏了一片風王的玫瑰花瓣兒……一下子,可依姑娘不糾結了,因為她有了自己的偶像!跟媽媽和姐姐逛西單,跑國貿一度成了她最嚮往的周末活動。
每次大包小包的回到家,她都迫不及待的催姐姐穿起最漂亮的新裙子,激動得小臉兒通紅,眼睛里饞出了哈喇子。
青春少女的美本就藏不住,哪經得起如此高消費的妝點?不到半年,程姐姐已經華麗轉身,新晉為醫大最惹眼的校花兒。
不過,這支校花的身邊看不見一隻狂蜂浪蝶前來撩閑,因為除了上課和泡圖書館,屁股後面總跟著個又叫又跳的小姑娘。
程歸雁幾乎是責無旁貸又當仁不讓的包攬了小可依的課業輔導和大部分的生活瑣碎,六年級整個學年的家長會有三次都是她參加的。
與此同時,可依同學也越來越深刻的理解了什麼叫認真,嚴謹和精細。
家庭作業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錯這種水平的要求都不值一提,可依書包里的隔層都被縫了標籤兒,哪裡放課本,哪裡放練習冊,哪裡放筆記……那個可以藏一根棒棒糖和三顆梅子王兒的邊袋上畫了個流口水的小熊……更有甚者,後來上了中學,每到好朋友光臨的窘迫一刻,總能不出意外的在書包最隱秘的隔層里找到一片CKT,把人感動得想哭。
將每件小事都做到常人根本想不到的細緻周全,這是程歸雁的特異功能。
時間久了,甚至讓人產生一種未卜先知,神機妙算的錯覺。
有這樣得力的好幫手,難怪媽媽對她那麼放心,又那麼喜歡她,心疼她了。
這一心疼不要緊,首席校花有幸徹底脫胎換骨,一不小心白日飛升,身上就像有了仙氣。
可依很早就知道,媽媽身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一般人是學不來的。
不管多大年紀多有身份的男人跟她說話,都是滿面堆笑又客客氣氣。
隨著辭彙量的逐步增加,她終於明白,有一種性感叫高貴,有一種勾引叫雍容,有一種美麗大方叫顛倒眾生。
伊嵐是怎麼勾引羅師兄的,可依無從得見,可那一身修行,怎麼傾囊傳授給校花師姐的,她不但旁聽了,還親眼見證了正果大成。
程歸雁正式成為伊嵐的研究生那年,身量又長高了幾公分,完全脫去了少女的青澀,更出落得雋秀出塵,溫婉婀娜,儼然一派即將晉級的女神氣度。
如果一定要把女人比作花,媽媽像一朵極盡妖嬈的秋日金菊,而程姐姐則是夏夜裡尚未全開的月下靜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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