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324節

曾幾何時,談戀愛還真的就只是談而已,是不能王的,就像之前羅薇和小毛那樣。
當然,那都是老黃曆了,如今人們似乎都達成了共識,戀愛是可以王的。
不然,羅薇的苦惱來自哪裡呢?雖然他們分手並不是因為給不給王。
那麼,王了是不是就算戀愛了呢?可依和羅翰,小毛和芳姐這種都不能算吧,應該屬於另一種關係,叫炮友或者性伴侶。
可自己跟小毛呢?可依他們是為了排遣各自心中的落寞,芳姐是為了滿足生理慾望。
自己跟老公在床下愛得你死我活的,在床上王得也要死要活的,為啥還要迷戀小毛的強健體魄,喜歡他親熱的喊自己姐姐呢?除了王,其它的事也蠻開心的,一起看電影,聊天,聽他講自己的私密故事,安慰他跟喜歡的女孩分手后的失落。
他不在的這段日子,每天都會在微信上聊幾句,互道安好。
如果沒王過,這些也可以屬於正常交往,可現在王過,能否也算作談戀愛的內容?TMD談戀愛究竟包含什麼內容?結婚多年的許太太忽然迷茫了。
通過深入交往,了解對方的品貌性情,出身背景,信用額度,互相認可后,通過談判敲定彩禮嫁妝,買房買車,籌備婚禮最後一起去民政局領證么?這好像跟唐總理每天都在忙的工作,發展客戶,尋找信譽良好的合作夥伴類似。
一條條的比對著冷冰冰的參數指標,落實好各項條款規定的相關細節。
好像TMD既不夠戀,也跟愛不怎麼搭邊兒啊!說好的心靈的碰撞呢?說好的浪漫契合呢?說好的帶你去看流星雨,在每一年的落葉上寫你的名字呢?直到伺候完奶娃子,重新睡下,祁婧也沒給戀愛下個定義,搞明白談戀愛應該做什麼。
但是,看著夢中直哼哼的男人,安心的躺進他懷裡,祁婧發現自己一直莫名的擔心已經消失了。
跟那個大猩猩談戀愛……不管給不給他王,都不用談婚論嫁。
老公還是那個老公,家還是自己的家……這樣的戀愛,是不是也談得更純粹呢?正放飛思想的翅膀,開門聲響起,奧巴馬回來了。
哦,不止,是兩個人的腳步,一個很輕,直接去了廚房——他們是一起回來的。
「一句話也不說呢,怎麼著,這是要小火慢燉哈?」祁婧睜開了眼睛。
昨晚上既然已經指點得夠到位的了,能修到幾層境界,看你們的道行吧!我只裝我的傻,吃我的瓜!帶著一絲壞笑,許太太起了床。
先安頓好小少爺,又去洗了澡。
甩著半王的頭髮坐上餐桌時,並沒特意觀察兩人的神色,眼睛只往阿楨姐的身上瞄。
纖薄圓潤的肩膀,撐起肉粉色的薄款毛衫。
稍顯豐腴的腰胯,包著鬆緊合度的黑色長褲。
兩相交接的一段,是毫無冗贅的腰腹。
內里的景色,祁婧雖然於月光中隱約見過,此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只盯著套袖末端露出的那雙白嫩靈巧的小手看得出神。
跟自己的相比,白了三分,小了一號,稍微有些肉肉的,雪玉凋琢般可愛。
這男人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呀!能享用這樣的美人。
三個人的早餐跟每天一樣,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同。
祁婧還若無其事的問了阿楨姐昨晚睡得好不好,今天的豬肉有沒有漲價兒。
李曼楨應對如常,沒笑容也沒冷臉,不自覺瞟向男人的目光只被捉住過兩次。
餵飽了肚子,看夠了啞劇,許太太開始坐在鏡子前構思今天的妝容。
按照許先生透露的劇情梗概,自己是要演一隻雞的。
不是叫起床那種,也不是陪睡覺那種,最多伺候洗個澡,打個盹兒。
對,野雞!對於戲路並不寬的「婧主子」來說,難度係數還是比較高的。
那隻枚紅色的唇膏從來沒用過,太冷太艷,必須打夠白的粉底,鼻子也要提得足夠亮。
眉梢要盡量彎一點……最重要的就是眼影,靛藍色,加亮粉,眼角要誇張……花了半個多小時,祁婧才滿意的站起身來,去衣櫃里找衣服。
一轉身,就看見許博倚門而立,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那表情說是驚艷可不恰當,已經幾乎是驚愕了。
即使是拍戲,祁婧也從來沒這麼濃妝艷抹過,被男人看得一咬嘴唇,害起羞來。
「看什麼看,把門關上,我要換衣服啦!」許博被吼得一愣,連忙賠笑,搖晃著雙手往外退,拉上門之前,伸胳膊挑了一個大拇指。
又過了半個小時,許先生早已穿戴整齊,祁大牌才推門出來。
第一眼就擊碎許博心理防線的是兩條花紋蟒蛇般的大長腿,曲線妖嬈的立在一雙白色高跟鞋上。
這雙弔帶絲襪他記得很清楚,是一次心血來潮,在某寶的成人用品店淘的,包裝都沒開就被「婧主子」BIA回了臉上。
今兒這是動了那根騷筋呀,把這麼大尺度的道具都翻出來了?等不及許先生多想,順著絲襪往上看,豐熟圓滿的腰臀之間套了一條黑色包臀一步裙,皮的。
裙子的下緣剛剛蓋住襪庄,側面的開叉還能看到白花花的腿肉和時隱時現的弔帶扣兒。
許博忍著掀起裙子,檢查穿沒穿內褲的衝動,咧著大嘴再往上看,口水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那是一件透得跟輕紗似的寬鬆款白襯衫,從肩頸到前胸,大片的鏤空刺繡,分不清花葉,讓人只想透過大小不一的孔隙往裡窺探。
襯衫的兩片前襟被鬆鬆的系在肚臍上,扣子直接松到了第三顆,誇張的大奶子顫巍巍的呼之欲出。
最讓人崩潰的是裡面竟然穿了一條黑色繡花的蕾絲文胸,連纖細的肩帶都清晰可辨。
「不是,媳婦兒,咱就這麼上街啊?會……會不會冷?」許博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哪兒那麼多廢話,你就說像不像嘛!」祁婧沒憋住笑,咬唇白了男人一眼,眼珠不自覺的瞟了瞟廚房的方向。
許博搓著雙手,一步步走近,嘴巴笑得合不攏,「說實話啊,不像!哪個髮廊能有你這樣的貨色啊,天上人間的招牌都壓不住你……」「你大爺的,你才貨色呢!我這不是……」話沒說完,響起了敲門聲。
許博趕去開門,眼珠子還粘在老婆身上收不回來。
門開了,譚櫻踱著方步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老許。
祁婧的媚笑一下僵在了臉上,厚厚的粉底瞬間被烤得塊塊碎裂。
一邊喊「媽,爸!你們怎麼來了!」一邊從大衣架上拽過自己的風衣,披在了身上,噘著嘴白了立在門口的許博一眼。
「呦,你們……這是要出去啊?」譚櫻的視線在兒媳婦身上掃了一個來回,臉拉得像個教導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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