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321節

不過,生性懶散的淘淘媽完全沒必要著急。
溫床暖幄,豐衣足食的踏實感足以讓她把幸福的笑容曬在王爽柔軟的枕頭上。
生活的車輪從來不是答桉驅動的,而是肚子。
那些太過矯情的問題,還是等晚上膩在男人懷裡的時候再探討吧。
一直以來,都覺得他比自己領悟得更深刻一些,並且更勇敢的身體力行著。
是這個失而復得的奇葩男人,拉扯著自己締造了這份世所罕見的幸福。
無論遇到什麼事,只要那個男人還願意回到這張大床上,她就等著他。
奶頭山實在過於雄偉,淘淘爬了一會兒,累得睡著了。
祁婧摟著兒子,無暇整理大開的衣領,任憑豐熟飽滿的兩團美肉堆迭推擠,紅褐色的蓓蕾探出衣外,依然不想起床。
要說爬山的本事,爹到底是比兒子熟練。
原本裡面還有條弔帶睡裙,專門穿了防禦許先生曬過月亮之後狼性爆發的,可惜還是太過輕薄,啥也沒擋住,早不知被扯掉之後扔哪兒去了。
雖說是個難得的清閑周末,可也沒到勞改犯越獄的饑渴程度吧?數著手指頭算算,從前天晚上開始,跟三個女人開了五炮,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勁頭兒。
也怪自己這身子不爭氣,沾不得碰不得的,稍微一撩就TM水深火熱,好像那股癢勁兒隨時都等在那兒似的。
唯一的解釋,恐怕就是被肏上癮了吧?回頭一定好好審審那個程大夫,究竟教了啥法術,絕對不只每天早起跑跑步那麼簡單。
把好好一個本分爺們兒催得跟頭牲口似的,一上來就得掏心摘肺的整半個多小時,長此以往,還不得被他王得骨質疏鬆?怎麼個茬兒就又來勁的?哦,對了,是例行過堂,被那件不起眼的物證惹出來的……本來以為他在阿楨姐那兒受了挫,忘了這茬兒,能消停一晚上呢。
到了還是問起來了——說好的錄音呢?下午通電話時,的確答應他吃法國鹵煮會全程錄音來著。
「這個奇葩男人啊!好上這口了,偏偏自己還上趕著給他提供素材,這麼下去非慣出毛病來不可。
」賢惠的許太太撂下電話時不無自責的這樣想。
等忙完了公司的事兒,鬼使神差的,「婧主子」點開了家裡的監控。
客廳沒人,客房的門卻開著。
耳機里,阿楨姐極力壓抑卻仍然明確標註了挨肏深度的叫床聲鑽得人耳洞發麻,心潮澎湃。
祁婧聽房的經驗可謂豐富,從辦公室門外的一聲酥吟,到隔壁按摩室的「三娘教子」,再到廁所格間壁板上的激烈震動,每次都印象深刻。
可偷聽自個兒男人王別的女人,還是頭一遭。
祁婧盯著完全靜止的畫面,像是望向一個黑洞,無論怎麼腦補客房裡的畫面都堵不住那股強勁的吸力,整個人都要掉進了手機里似的。
按說夜裡的現場直播都看過了,這會兒已是二進宮,不新鮮了呀,可怎麼會這麼心癢難搔呢?若不是馬上要去赴羅翰的約,祁婧絕對忍不住立馬開車回家捉姦在床的衝動,勉強壓著心跳罵了一句騷貨,忽然心頭一動——難道許老爺想聽的是乏善可陳的吃飯逛街么?嘴角浮起一絲壞笑,崇尚寧缺毋濫,沒料絕不嘚瑟的「婧主子」毅然改了主意。
新榮記——北京唯一的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
環境很舒服,從裝潢到餐具各種精緻高檔自然不用說。
打開菜單,祁婧立馬意識到,恐怕服務員真誠的微笑也是收了費的。
主打的並不是法國菜,而是地道的中餐。
服務員小哥說這裡的帶魚和白菜不錯。
祁婧自然從善如流,另外又要了一份招牌台州小吃——沙蒜燒豆面。
羅翰隨後又補充了個富貴脆皮雞和金銀菜潤肺湯,給祁婧點了一杯椰汁,自己來了杯紹興黃酒。
雞和湯都沒什麼出奇。
九土塊一份的「膠白」第一次吃,鮮甜爽脆,卻也只是白菜味兒而已。
黃金脆帶魚一口下去能咬出「沙沙」聲,肉質雪白細嫩,竟然讓祁婧想起了唐卉姥姥的手藝。
而那個豆面其實是紅薯粉,沙蒜卻是某種海里的軟體動物,沒吃過,很鮮。
總的來說,這一餐還算味有所值,就是分量不是很夠。
作為一名體面有教養的良家女子,祁婧沒有提出加菜的要求。
讓祁良家嘖嘖稱奇又頗為慶幸的是,羅翰碩大的體格,居然也是細嚼慢咽,並沒比自己更饕餮。
隔著桌子不咸不澹的邊吃邊聊,羅翰舉止文雅,眼神溫和,話並不多。
祁婧不無羞慚的發覺,這樣正式的宴請氛圍對兩人來說,其實還很陌生。
自打相識伊始,兩個人身體的距離就比這一板一眼的交往近得多。
言語上的交流也從未講究什麼禮儀公式。
在愛都那樣的地方,借著夜色的掩護,幾乎沒費什麼周折就發展到了少兒不宜的程度。
雖然還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實質性動作,大家心裡都明白,那多半是遲早的事。
相比於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和諧友好的賓主盡歡,前一天在燈光晦暗的咖啡廳里,讓女中音慵懶而絕不落寞的婉轉歌喉襯托起一段無言的對視,似乎才更符合兩人的曖昧關係。
那是一首很有味道的法國香頌,小野麗莎版的《玫瑰人生》,祁婧大學時就愛得不行的法式民間浪漫。
為此,她還毫不猶豫的選了法語作第二外語。
「那才是姦夫淫婦該有的調調不是么?」一想到姦夫淫婦,另外一對奇葩男女的影子不期然的在腦中浮現,越發覺得酒樓大廳里的氣氛不適合聊天兒了。
當著一個流氓醫生,既不方便提他的「三娘」小師妹,也不好意思打聽朵朵這樣的紅顏知己。
本來,那晚祁婧是想關心一下曉晴兩口子的課業進展,頗為意外的在走廊里撞上了小臉燒紅的朵朵。
兩個人一里一外,一靜一動,若得了空,還能閑得著?被羅翰請到樓下時,祁婧腦子裡的倆妖精還在打架。
一探大猩猩的口風,便猜到他八成是撞上了。
順著話頭,自然也就打聽起了互為師徒的兩人那些八卦。
結果還真有些意外。
「朵朵那樣的奇女子都婉拒了,是條漢子!」祁婧不由暗自念叨,也說不清是稱讚還是打趣兒,望著對面在許先生那裡領了通行證的高大男人,紅酒折射的光影在「婧主子」眼睛里晃動得放肆而玩味。
他身形依然高大,鬍子依然性感,眼神依然深邃,笑容依然偶爾現出淳樸的孩子氣。
而那個曾經裝了一腦子淫水,慌裡慌張的把自己弄上樓,又被隔著門的謾罵羞辱折磨得手足無措的許太太早已不見了。
明知道他儒雅的外表下藏著危險的攻擊性,腦子裡怕是每分鐘都在演練著用什麼體位進入自己的身體,許太太依然能面不改色的跟他對視,不慌不忙的問東問西,還不忘偷偷給自己點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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