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呢,今天我沒打算過來,早起突然冒出個想法。
」老宋說著眼珠子一瞪,「我先聲明啊,真是臨時想起來的啊!」「嗯嗯,你說。
」許博點頭。
老宋臉皮兒一抽,帶著點兒不好意思,「你看啊,你這情況呢,我基本了解。
那淘淘跟你沒血緣關係,這將來肯定還得生一個……我這想法可能不太成熟啊!你看……能不能……過給我?」說著,手掌一舉,「那什麼,你先別急著表態,這事兒我也還沒跟莫黎打招呼,就是想先跟你通個氣兒,看有沒有這個可能……」老宋磕磕絆絆的說完,身子壓過沙發扶手,用探尋的眼神盯著許博。
在許博心裡,宋其峰是個既是兄長又是老師的存在,是他事業起步的領路人,地位在某種程度上,是比二東大春這些兄弟要高的。
無論從職業成長的角度,還是個人關係的層面,他都特別願意跟這個職場上公認的牛人多親多近。
過繼這種事他都願意去嘗試,足見困擾之深。
而且,能第一時間跟自己通氣兒,也表達了足夠的尊重和信任。
但在這一刻,許博仍然感受到了某種冒犯。
這種感覺無關尊嚴,不論道理,似乎只是一種本能的抵觸,卻像被極其鋒利的刀片兒在心裡劃了一下,疼得很清晰。
這清晰的疼痛讓許博立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個家裡,他是責無旁貸的守護者。
無論缺了誰,就算有人想把奧巴馬領走,他都捨不得,更別說是淘淘。
再生一個,還會有那麼漂亮的大眼睛嗎?還那樣能吃能睡不哭不鬧嗎?還會在大年初一降生,哭得那麼響亮嗎?即使再生一個,比淘淘漂亮,可愛,好玩兒的,那也不是淘淘了不是嗎?淘淘不管是誰的血脈,他都是獨一無二的,他的名字叫許一寬,是祁婧懷著無比複雜的心情取的。
這個聽起來特大氣的名字,包含著一個母親,一個妻子,一個女人最柔軟的心思,幾乎融入了她的生命,也是獨一無二的。
真要把淘淘送給別人,對許博,或許還只是傷心難過,對祁婧來說,就是活摘了她的心肝!這個女人在他心裡寶貝得連句狠話都捨不得說,怎麼忍心讓她痛不欲生?「這不可能!」許博聲音維持著平穩,語氣卻斬釘截鐵。
老宋臉上一僵,好像被他的眼神燙到了,瞬間不好意思的笑了。
「也是,也是,光看你們倆的甜蜜勁兒也不可能,是我考慮不周,考慮不周哈!」「峰哥,」許博誠懇的叫了一聲兄長,「其實我覺得……你這個想法,莫黎她應該也不會同意的。
」「是是是,是我病急亂投醫,老煳塗了,呵呵……」老宋也自知理虧,自嘲的笑著,眼珠子掃了一圈又轉了回來,「誒?那你看這樣行不行,讓莫黎先認個王兒子,這樣她心裡也算有個寄託……」許博心裡暗笑,你大爺的,還是TM自個兒媳婦自個兒知道心疼,根本沒把我們「婧主子」當人。
不過話說回來了,不知道心疼自個兒媳婦兒,整天惦記別人家媳婦兒的,那還叫男人嗎?「這個嘛,問題不大,雖然已經有人把名額佔了,不過我保證能給爭取過來,擎好兒吧您吶!」許博一邊大包大攬的保證,一邊給唐卉道歉,對不住了哈,誰讓你沒搶先註冊呢!忽然又想起件事兒,好奇的問老宋:「對了,我聽祁婧說,莫黎不是有個王女兒叫什麼……」「谷麗古黎?」「對對對,這名兒起的。
」「那是谷雲生的丫頭,本來認我當王爹,莫黎那是沾我光,沒想到,沒怎麼搭理過我,哼,跟她賊TM親!」「哦,谷總的千金啊……」許博對沒見過面兒的小姑娘沒什麼興趣,不過是借著谷雲生把話題引向了跟業務相關的話題,順便找出了半盒煙,兩人邊抽煙邊聊天。
一根煙功夫,阿楨姐敲了敲門進來問是不是開飯,兩人才離開書房。
許博見主卧的門還關著,便過去叫,抬手剛想敲門,就聽見裡面莫黎磁媚的嗓音叫得像只發春的小野貓。
「嗯——嗯哼哼哼……」上次車震的時候,王那麼勐也沒聽她這麼騷浪的叫過,這姐兒倆在裡面玩兒的啥姿勢啊?還沒等反應過來,門裡面緊跟著傳來祁婧「咯咯咯」招牌式的豪邁笑聲。
「二位奶奶,別玩兒了嘿,開飯啦!」許博放下胳膊,嚷了一嗓子。
沒過一會兒,莫黎紅著兩個雪地梅花似的小臉蛋兒踱了出來,手裡捧著個玻璃奶瓶兒。
祁婧跟在後面,推著個從沒派上用場的嬰兒車,淘淘像個小肉墩子似的被安排在車裡。
「老公,我讓淘淘認莫黎姐當王媽啦!」【未完待續】 2021年2月21日卷七:“姐,以後還能肏你嗎?” 土三妖|后出軌時代【第六土七章·法國鹵煮】最後一道菜,是流傳於川渝、新疆的椒麻雞。
與大多數淋汁涼拌的做法不同,李曼楨今天是用砂鍋燉的,用了一整隻的三黃雞。
連湯帶肉的一大鍋端上桌,還沒掀開蓋子,濃郁的香味兒已經惹得滿座歡呼。
說起來,這南菜北做的法子還是顧成武教她的。
別看那個男人只開過一個小飯館兒,做菜的手藝很有獨到之處。
可惜陷入了一夜暴富的白日迷夢……「阿楨姐,快坐吧,別忙活了!」祁婧大聲招呼。
「你們先吃,我收拾一下……」話沒說完,胳膊已經被許太太拉住,被按在了身邊的椅子上。
本來也是象徵性的推辭,於細微處成全僱主家的面子,李曼楨笑了笑,大大方方的坐了。
祁婧的含笑一瞥充分表明,向來粗枝大葉的許太太已然承了自己的情。
同一屋檐下,這份熟稔默契稀鬆平常。
若是平時,李曼楨不會在這瞬間的眼神交流中多想什麼。
可今天,她怎麼都覺得祁婧那黑亮的瞳孔里藏著跟針,動念之間就能把她刺穿。
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昨夜跟許博做了那事兒,李曼楨自然是心虛的,但憑她的定力,面兒上總還撐得住。
讓她按耐不住心底突突直跳的,不是偷人之後的羞愧和負罪感,而是整個人都被某種舒暢快意充斥包圍著,是害怕還是渴望,根本分不清,就是一刻也停不下來。
昨天后半夜,她幾乎沒睡,閉著眼睛苦苦挨了一宿,也沒能壓服身子里的莫名悸動。
早上起來,去買菜做飯,精氣神兒居然格外的好,好得讓人心慌。
夢遊的毛病,已經多年沒有犯過了。
這一點,她很確定。
至少顧成武和良子都沒發現過。
然而三天前的夜裡,忽然醒來,發現自己居然趴在客廳的沙發上,擺著無比羞恥的姿勢,兩條腿抖得發軟,腿心裡一片狼藉……這毛病是良子上中學開始住校那年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