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心虛嘴笨,只悶悶的「哼」了一聲,佯裝生氣的推著可依,「好啦好啦,別耍嘴皮子了,我要睡覺了!」跟小毛的事,早跟可依說過。
可這位大小姐從來不曾體察百姓疾苦,不是高來高去,雲山霧罩的說一通誰也聽不懂的話,就是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兒。
「唉——多生動的性愛標本啊,有人只知道害羞,真無聊。
」說著,可依抽回了手,鑽進自個兒被窩,抬手關了燈。
「你啊,就學林黛玉吧,質本潔來還潔去,到了都是處女,王凈!」便是再遲鈍,也能聽出話里的譏諷,羅薇心裡一陣委屈,沉默半晌,故意賭著氣說:「那個蕭桐,還跟你聯繫嗎?你把第一次給了他,不後悔么?」「傻丫頭,你還不懂,」可依的聲音轉入抒情模式,「愛一個人,是完全忘我的。
我不僅把第一次給了他,還天天跟他做愛,就在這個房間里,就在這張床上。
要說後悔,哪怕少做一次我都會後悔,唯獨你說的那種,哼!從來沒有過。
」「那……岳寒……他知道你以前……不會有什麼想法么?」一句話里有好幾塊石頭,羅薇躲躲閃閃好不辛苦。
「你覺得——他會有想法么?」從聲音判斷,可依在黑暗中已經變身秦爺,羅薇閉著嘴,沒敢出聲。
「就算他有想法,也是他的事,難道讓我回到土六歲再專門活一次他需要的版本?」可依明顯被自己的奇葩推論逗笑了,越笑越冷。
「這麼跟你說好了,如果他是那種把處女膜當嫁妝的人,根本輪不到他有想法!你們女人啊!」秦爺的標籤兒式口吻又回來了,「是不是都傻乎乎的覺得,一輩子只談一場戀愛,結一次婚,守著一個男人,一心一意的過日子是最幸福的?」「難……難道不是么?」「如果你要的是這個,還是去買彩票吧,概率會大一點兒!」秦爺的聲音里摻進了一絲慨然幽情,「非誠勿擾看過吧?姚遠,一個四土歲的成功男人都不敢承諾愛你一輩子,你想讓小毛給你這個?」羅薇對著天花板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可依說的每句話都入情入理,擲地有聲,可她並不是很懂,依舊茫然無措。
「你愛他么?」「愛……愛吧,我也不知道……」羅薇想問「愛是什麼感覺」,又覺得太丟人,沒有說出口。
有好幾次,都下決心要給他了,可不知為什麼,就是好害怕。
不是怕疼,是心慌得不行。
她不想看見他漸漸冷卻的失望眼神,可就是怎麼也邁不過去那個坎兒。
「那你還是先弄明白吧,愛,是個動詞,是心甘情願的,歡天喜地的。
可不是你這樣,跟迷途羔羊似的」夜漸漸深了,也再沒聽見羅薇的回應。
可依望著窗角深藍的夜幕,獨自回味著自己的話。
愛嗎?誠然,是愛的!只是就像自己說的,不可能回到過去,重來一個沒有他的版本。
自以為快意瀟洒,義無反顧的自己,也終究難免在心中有個比較。
是還沒放下么?都這麼多年了,就算是,也毫無意義了。
不過,放不下又怎樣?該來的,總是要來,擋也擋不住,只不過,不是自己以為的模樣而已。
今天,又跟岳寒做愛了,就在這個房間,這張床上。
沒錯,地方沒變,人變了。
這次,岳寒也變了,一改他溫和謙恭的做派,變得格外勇勐凶頑,好像剛出獄的勞改犯。
「你愛我么?」當兩個碩大的紅棗饅頭貼上岳寒的臉頰,可依問出了這句話。
在此之前,除了上回醉酒後的荒唐,岳寒再沒提過「做我女朋友」這樣的話。
可是,自打他到了公司,態度明顯變了。
玩笑開得隨意深入,話也說得直接大膽。
沒人注意的時候,身體上的小動作也總讓可依心尖兒突突的跳個不停。
毋庸置疑,岳寒是個很有魅力的男孩兒,光是陽光俊朗的外形就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可依雖然號稱秦爺,夠別具一格了,也不能免俗。
然而,兩人的相識並不浪漫,甚至有點兒不尷不尬的。
那枚戒指或許起了些作用,可也引著她看到了滿屋子的照片。
當時感情受挫的可依只想到要看祁婧的笑話,沒想到三更酒醉,一晌貪歡過後,再去看時,已經覺得別彆扭扭了。
之所以對岳寒不冷不熱,自然有祁婧的原因,不過更多的,是她經歷了陳志南的望城心嘆,更加清楚的看見了自己並不洒脫的心。
蕭桐,並不是一個可以妥善安放的曾經少年。
而自己,在大學畢業后的幾年裡,一直都懷著一顆貌似堅強的心茫然失措。
承認了,忘不掉,又能如何?唯有問心苦笑罷了。
日子還得一天天的過。
岳寒並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和體貼,他的攻勢一旦展開了,還真是讓人難以招架。
光是平平常常的往那一站,看似隨意的露齒一笑,就讓人心動不已。
這兩天,兩個人幾乎形影不離。
老爸病了,可依從未有過的心慌。
明知道岳寒陪著也幫不上什麼忙,可身邊時時有他安慰的話語,溫暖的目光,偶爾逗個悶子,就是覺得輕鬆許多。
傍晚的時候,老爸醒了,把可依高興壞了。
趁著出來吃晚飯,倆人不知怎麼就撞開了宿舍的防盜門。
那股熱情,那種渴望,簡直到了灼人的地步……岳寒的舌頭剛離開勃挺的乳尖兒,就吮上了鎖骨,沿著頸側含住了耳垂兒,回答賴皮得像個流氓。
「這種時候問這個,是不是只有一個正確答桉?」如果是蕭桐,肯定會停下動作,深情而專註的說「可依,我永遠愛你!」可岳寒的性子,不會給出如此刻板的回答,而且很明顯,他覺得只是回答問題太過無趣,反過來卻要提問。
「小流氓,你有別的答桉……我倒是想聽聽。
」可依的裙子早被撩起,羊毛褲也被扒掉,一隻大手隔著內褲按在了那裡,厚重的壓力使得腰股一滯,隨即惹來絲絲酥癢,讓她忍不住去解岳寒的皮帶。
「如果我說,自從你走進店裡那一刻起,就愛上你了,你信嗎?」問話的同時,岳寒一點兒沒耽誤正事兒,懷中的美人已經只剩條小內褲還勉強掛在身上。
「咯咯……當然不信了,那時候你還迷著你的婧姐姐呢!」可依的目光並未因為幾乎全裸而獻出一點兒羞澀,反而更加熱烈而魅惑的勾撩著那個小流氓。
岳寒欠身從上到下打量著蜂腰美腿,沃乳香肩,呼吸越發急促,「你哪裡比她差了?要是早認識你,我就不找她拍照片兒了!」如此高情商的對答,差點兒把可依美出鼻涕泡來,明知故問:「那你找誰呀?」「找你咯,沒準兒……」說著,一隻手已經從內褲的邊緣伸了進去,「沒準兒你還讓我拍不穿衣服的呢!」「啪」的一拳捶在岳寒的胸口上,「討厭!都說你是個流氓啦,拐著彎兒的說我是騷……嗚嗚——」話沒說完,岳寒的熱吻已經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