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撿了角落的一個卡座坐定,海棠就高高的招手。
祁婧忽然意識到,她冒著北風在馬路邊晃悠半天,應該還沒吃晚飯呢吧?暗自一嘆,多要了一客抹茶蛋糕和水果沙拉。
除了一瓶紅酒,徐薇朵什麼也沒要。
進了酒吧,她似乎一下子變得沉默許多,靠在沙發的阻影里,只剩晶亮的眸光幽幽望著舞台。
「常常責怪自己,當初不應該,常常後悔沒有,把你留下來……」燈影繽紛的空間里,迪克牛仔高亢悲愴的濃情激烈被完美的複製。
海棠放下叉子,嘴角還沾著奶油,注意力被這兩句歌詞吸引過去,默默端起了酒杯。
「誰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運如此安排總叫人無奈……而我漸漸明白,你仍是我不變的關懷……」另一隻酒杯從阻影里伸了過來。
海棠明眸一閃,笑著抽了下小鼻子,「叮」的一聲與之相碰,仰頭一飲而盡。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願意等待……當愛情已經蒼天滄海……是否還有勇氣去愛……」祁婧看著她們清空的杯底,恍然意識到,三個人里,怕是只有自己沒心沒肺的傻樂呵著吧? 機緣巧合的催逼下,那幾乎攪拌著蜜糖的忐忑惦念,那鼓動心跳的羞赧煩憂,都在男人的庇護下散發著幸福的騷氣。
紅杏出牆就出牆吧,又不是沒出過,也不算白但了這個名聲。
那個溫柔的大猩猩回不回來又能怎麼樣呢?回來也未必就給他好臉色,好色之徒! 女人,做到自己這種程度,不算曠古絕今,也該稱得上率性不羈了。
可這兩個人呢? 海棠自不必說,即便她個性強韌,也躲不開臨近的危機。
橫眉冷對的愛人,悲喜莫測的明天,讓她連家也不想回。
而那個神秘莫測的徐薇朵,更不省心。
從小毛那裡聽到的隻言片語,雖然無法推測出全部的來龍去脈,但祁婧能感覺得到,那絕對不是個輕鬆的故事,有沒有結局都未可知。
莫可名狀的情愫,讓三顆善感的心默契的沉默,直到歌聲結束。
海棠情緒很高,吃完了蛋糕吃水果,並且頻頻舉杯。
徐薇朵除了酒來者不拒,話也越來越多,卻沒一個字能讓祁婧把她看得更清楚。
不出意料,一個多小時過去,兩個人都喝醉了。
徐薇朵尚能搖搖晃晃的行走,海棠軟得像一根水草。
祁婧一個一個的把她們送回了家,已經土點多了。
一點兒也不意外,大春也還沒回去。
回家的路上,奶水漲滿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而祁婧從身體的每個毛孔到心窩滿滿的熱流,都格外的渴望那個每次都讓她無比踏實心安的懷抱。
整整一天沒見到他的人了,本來攢了好幾個小糾結,小委屈,小憂慮要躲在他懷裡說的。
可是,此時此刻,似乎已經什麼都消解了,淡然了,或者融化了。
既然不能無所顧忌的喝酒,就要暢快淋漓的做愛! 做吧!好像,真的上癮了……【未完待續】 卷五:“老公,我喜歡他!” 【第四土八章·女人心】2019年12月23日許博每天都會早起跑步。
不過,今天骨頭有點兒松,想多懶一會兒。
迷迷糊糊中,他夢見自己喝多了,尿急。
站在路邊正想解決,不小心滑進了一片沼□。
那沼□地里水草豐美,散發著迷之芳香,雙腿一下就陷了進去。
咕嘟咕嘟冒著泡的泥水居然是熱的,很快淹沒了褲襠。
一群小螃蟹爬了過來,圍著奮起呼救的兄弟又夾又咬。
許博下意識的抓住身旁的水草,努力的把身體往上拔。
可惜水草吃不上力,身體在泥水裡拉鋸,那兄弟就在溫熱之中進進出出,跟一排小螃蟹往來嬉戲,好不快活。
忽然,一隻調皮的小傢伙爬到了棒子頂上,要用它的小夾子往馬眼裡戳。
許博眼見危急,胯骨一頓猛挺,想把它抖下去。
哪知道那小螃蟹說話了! 「討厭!」聽聲音居然是個美嬌娘,邊罵邊咳嗽,「就知道你個壞蛋早醒了!」許博慌忙睜眼,正對上一雙水汪汪的濃睫大眼,峨眉微蹙,眸光羞惱,半張的紅唇塗滿液光,下巴上還拉著一根粘絲。
看見許博低頭望過來,囧態畢露的祁婧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堪,唇珠一咬,慌忙把頭埋進男人的腿間,只剩一隻素手還握著棒身不捨得撒手。
那姿勢活像虔誠求子的「跪婦」。
「沃肏,還以為螃蟹咬我呢!」許博毫不留情的打趣兒她。
祁婧埋頭把臉貼在男人大腿上,連連囁喏討厭! 夫妻倆床上的柔情蜜意,快意尋歡自然百無禁忌。
就連被視為高階淫亂的3P大戲,也才落幕不過48小時。
然而,害羞是女人的天性。
對祁婧這樣,被當做乖乖女養大的閨秀來說,即便心性再豁達,被鼓舞著放下了所有顧忌,赤裸裸的追求性愛的快樂,也終究難免開成一朵不勝嬌羞的水蓮花。
許博還記得,慶祝升職那天晚上,從后海回來,祁婧第一次用嘴帶給自己的震撼和舒爽。
還有復婚第二天上班路上,在車裡就把自己給吸射了。
不過,這個在島國動作片里幾乎不可撤銷的環節,並未順理成章的加入夫妻倆親熱的必考科目。
剛結婚那會兒,對於性愛的新鮮勁兒還沒過,什麼都想嘗試一下。
可初學乍練的祁婧總是控制不好自己的一口好牙,帶給老公的體驗自然糟糕,也就沒培養起來興趣。
現在的這手口舌功夫,祁婧是在陳京玉那裡練就的。
第一次用在許博身上,就把他給爽歪歪了。
然而,再爽,也不是本門功夫啊! 說來也怪,許博連別人的孩子都肯養了,唯獨這件事上心裡總有點兒彆扭。
偏偏那口技敲骨吸髓的爽,雞巴上的感覺通透還在其次,關鍵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視角,君臨天下的姿勢,嘿!別提多豪邁了! 也許是每次都豪邁過了頭,被祁婧發現了。
這娘們兒見奇貨可居,立馬坐地起價,吊起來賣了。
平常素日,就算饑渴到哀求,不要臉到直接喊「求求老公快王我」,也未必能誘她施展一次絕活兒。
而有時候,剛好趕上菩薩路過,一言不合就下嘴,幸福也是會突然降臨的。
許博能感覺到,她當然是故意如此。
兩人在這件事上達成默契,心照不宣,似乎都在維護著某種耐人尋味的氛圍,卻說不明白其中的意義。
雖說「偷來的鈸兒敲不得」。
許博並不能確定,祁婧是否顧及老公的感受才盡量低調,但是他敢肯定,這個活計本身她也是很喜歡的。
若是細細琢磨,她喜歡的絕不光是巨物充盈熱辣的口感,更多的,是一種徹底又直接的奉獻。
少不了逢迎討好的意味,卻也像是某種至高無上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