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朵的臉蛋兒首當其衝的被乳瓜埋沒。
祁婧倍感失禮,連忙撐起身子,卻對上她黑亮的雙眸,那裡滿是捉挾的笑意。
腰身被牢牢摟住了,只見那印象深刻的誘人紅唇不停翕動,帶著濕熱水汽的字字句句響起在耳邊:「你是想知道,他有沒有肏過我吧?」祁婧的臉騰的一下紅得像個熟透的番茄,燙得自己都不敢觸摸,也不知道換哪套表情包了,就那樣愣愣的盯著徐薇朵逐漸翹起的嘴角。
「我知道,他很喜歡你。
我還知道,你沒讓她得手。
不過,究竟是你不喜歡他,還是裝過了頭,我就不懂啦!」「最簡單的快樂,就是在男人面前做回一個純粹的女人,而最簡單的幸福,就是這個你喜歡的男人,恰好也喜歡你!」「可往往純粹是最難做到的,人心比什麼都複雜。
有時候怕被別人看低了,有時候怕自己被辜負了,有時候想做自己眼中的別人,有時候又想做別人眼中的自己……」祁婧盯著那形狀姣好如初的唇,幾乎每個字都說中了自己的心事,聲音卻彷彿越來越遙遠,越來越模糊。
逐漸清晰真切起來的,是肌膚相親絕妙的觸感,綿軟溫柔的赤裸相擁,更有兩廂呼應的眸光,此起彼伏的輕喘,心意相通的怦然跳動……祁婧收斂了驚慌,臉上的紅潮未退,眼眸更熱,咬了咬下唇終於開了腔:「繞口令說的那麼好,那到底有沒有被他肏過啊?」就在徐薇朵被懟得一愣神兒,正忍俊不禁的功夫,祁婧眼睛一閉,吻了下去! 是不是中了唐卉的毒,不知道。
只覺得那張嘴既可恨又可愛,連那麼想知道的答案也等不及聽了。
誰知道這張巧嘴裡說出的話能不能信呢?先親了再說。
祁婧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跟一個女人接吻怕是徐薇朵從未體驗過的,那最初的躲閃和無措誰也瞞不住。
然而,無論男女,四唇相接的感覺,都是妙不可言的。
只被吮咂了兩三下,小舌頭就被勾引出來了。
祁婧越發相信,這樣美好的紅唇天生就是用來接吻的,如果放過這個機會,簡直是暴殄天物。
斷斷續續的喘息從鼻孔里噴出來,祁婧托起了徐薇朵的頭頸,感覺箍在腰上的手臂也摟上了後背。
就像握手一樣,身體的接觸代表著信任的開始。
口舌之間體液的交流該怎麼說呢,至少應該是知心的開始吧! 被體溫蒸騰的玫瑰香氛縈繞著兩具扭動的身軀,奇異而唯美。
良久,唇分。
「我的媽呀,你可真是個妖精……」徐薇朵喘息未平,得了說話的空隙趕緊吐槽:「我現在算是徹底懂了,不是羅翰拿不下你,而是你這個小妖精欲擒故縱,想要降住他吧?」祁婧聽她這麼一說,竟愣住了。
說實話,有意挑逗或許是那天晚上一時惱怒才起的念頭。
可要說到降服,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
光是那麼大的塊兒頭,也讓人難生妄念吧? 可是,女人面對男人,在雄性主導的洪流中,就真的心甘情願的被動選擇,繼而心懷忐忑的承受?難道自己心裡就從來沒有過主動掌控的慾望么? 這對祁婧的確是一個新課題。
對岳寒或許可以,小毛就讓她不那麼自信了,而羅翰,心裡真的沒底。
就拿這間按摩室來說,今天置身其中,第一次沒了他的身影,祁婧就總是不自覺的想他。
可他是自己什麼人,又有什麼好想的呢,想他的什麼呢?那晚之後,他的態度?他說的喜歡,僅僅是針對肉體還是包含了別的?抑或惦念著,他還會不會回來? 如果,他原本就是抱著玩玩的態度,從此以後知難而退了,究竟是該慶幸還是失落? 所有的問題都是禁不住探問的,深思也徒增煩惱。
扎念瞬間轉過,祁婧立刻收攏了心神,梗著脖子輕斥:「少廢話,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什麼問題呀?哦——」徐薇朵此刻已經恢復了鎮定,「當然沒有咯,我可是有老公的人,傷害我老公感情的事,我再也不想做了……咯咯……」即便沒有拿腔作調的模仿,祁婧也清楚的記得,那是自己上次在這裡故意擠兌羅翰的話,登時羞惱交集。
這女人居然在門外偷聽!真是丟死人啦! 稍微一欠身,兩根手指已經捏住一顆相思紅豆,不輕不重的一用力。
「嗯——哈,別!嗯哼哼……」徐薇朵壞笑未收,眉頭一下皺了起來,那表情複雜得,不知是爽還是痛。
「你還敢偷聽!老實交代!」祁婧鐵了心要屈打成招,逼出一個同案犯來! 「哎呀,我就是路過嘛,你叫那麼大聲,像宣誓似的,咯咯……」一個沒忍住,徐薇朵又笑起來,「哦呼呼……姐姐饒命,我錯啦,我錯啦!」祁婧嘴上撒狠,心裡卻一陣六神無主,聽她告饒就鬆開手,被臊得嘴巴撅了老高,氣鼓鼓的看著她。
徐薇朵擦了下眼角的淚珠,水眸一轉,奇怪的笑了起來:「你說,如果他現在進來了,第一個想肏的是誰?」說著,目光越過肩膀向後望去。
燈影隨著話音一暗,祁婧心中劇顫,從頭到腳都驚麻了,機靈一下,像美人魚越出海面,一骨碌滾在地板上。
「啊!」一聲尖叫,小海棠被嚇得往後直蹦,「姐,你這是咬鉤了還是怎麼著?」徐薇朵本來捂嘴偷笑,被海棠一句話逗得捂著肚子直打滾兒。
祁婧仰面朝天的坐起來,滿臉黑線,只盯著海棠罵:「詐屍也沒個動靜!我告訴你海棠,今天你要是不幫我,答應你的事作廢!」說完撅起屁股朝徐薇朵撲了過去。
「別呀——你這是看不起我啊姐……誰都別攔著我……」「誒呦,姐你悠著點兒,看我的……沃去!這娘們兒勁兒真大……」「哎呀,哎呀,噢——你別壓著我啊姐……姐你可真沉……啊——」「哼哼……不行了姐,咱們……咱們認輸吧……」「誒呀——救命啊……饒了我吧,徐姐姐我錯了,你都聽見了,我是被脅迫的……真的,你就放過我吧……我喘不過來氣兒啦——」「嗚嗚……這什麼呀,真甜!還熱乎的呢!我去——」剛剛還風景旖旎,滿室生春的健身房終於消停下來。
三具粉光緻緻的誘人胴體像酥皮兒月餅似的摞在地板上。
趴在最下面的是體型最嬌小的海棠,中間是挺胸撅臀放棄掙扎的祁婧,再上面,是徐薇朵穩穩的胯在祁婧腰上,扳著她一截小臂,穩若泰山。
「祁姐姐,你怎麼說?」被整治得服服帖帖的祁婧卻不是個輕易說軟話的倔脾氣,還在喘著氣分辯:「這回……這回我認輸……下次吃飽了再收拾你……」一句話把下面的海棠給逗得嘎嘎直樂,「姐,我也餓啊!」徐薇朵忍俊不禁,立馬鬆了手:「餓了不早說,走!咱們吃宵夜去!」翻身一笑泯恩仇,鬧夠了,也笑夠了,自然說走就走。
三個女人簡單沖了個澡,換了衣服,來到五樓的一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