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成全和互相傷害,這根本就是南轅北轍的兩碼事。
沉默半晌,沒聽見海棠的動靜,扭頭看去,發現她低著頭髮愣,圓圓的大眼睛里泛著賊光。
忽然,那個小腦袋一歪,神秘兮兮的說:「姐!你幫我個忙行不?我肯定不讓你為難!」【未完待續】 卷五:“老公,我喜歡他!” 土三妖|后出軌時代【第四土七章·三個女人一台戲】2019年12月7日這個說不清是更衣室,化妝間,還是休息室的房間,祁婧非常喜歡。
坐在妝台前,打量著鏡子里的那個女人,赫然是微微含笑的。
也不知道,她心理究竟在美什麼呢? 臉色的確不錯,紅潤。
頭髮是新做的大波浪,等下要盤起來,會更突出頎長的脖頸線條。
因為是來做按摩的,沒戴任何首飾。
其實,從前也很少戴的。
一直堅定的認為,女人的皮膚才是最好的首飾。
尤其是擁有完美的鎖骨和誘人的乳溝,任何珠光寶氣都只能礙眼。
是因為岳寒半賣半送的舔了幾件兒,才讓首飾盒重新進入了視野,每次挑合適又有趣兒的,戴著玩兒。
無論從哪個角度去品評,鏡子里的女人都沒什麼可挑剔的。
該修長的地方絕不平直,該飽滿的地方絕不冗贅,該纖巧的地方絕不王癟,該漆黑的地方絕不駁雜,該紅潤的地方絕不晦澀。
沒有一處不是恰到好處,慧眼獨具的締造,宛若天成。
就是這對奶子用過了勁兒,實在是太突兀了。
不過,憑直覺判斷,那種呼之欲出的張揚,才是對這個女人的內心最恰當的詮釋。
太舒心的日子,有時候會讓人產生鏡花水月的迷惘。
對鏡如同夢回的感慨時時撩撥享用著幸福蜜糖的女人心弦。
最近的日子,的確有些浮光掠影,應接不暇。
唯有在面對梳妝鏡的時候,祁婧才能確認自己還是血肉之軀,並沒有返老還童,白日飛升的跡象。
梳妝是女人的必修課。
長久以來,祁婧養成了習慣似的,總能在這個完全屬於自己的過程中找到一份特別的寧靜。
或許是因為,對女人來說,梳妝台前的儀式感更能帶來某種暗示。
完美的妝容是為良人登場后即將發生的事做準備的。
並且,究竟要發生什麼,總是容易意味深長。
今日一早,當她沐浴完畢,對鏡而坐,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昨夜瘋狂的始末因由,也不是審問老公后的曲直判斷,而是自己的妻子本分。
「祁婧,你是人家的媳婦兒,調理的是父慈子孝,經營的是恩愛長遠。
」想到這些,許博上班的行頭已經整齊的擺在床頭,又在首飾盒裡給自己挑了一根珍珠項鏈。
這一天過得充實精彩,恩怨分明。
撩了小哥哥,探了雁姐姐,餵了奶娃娃,驚了李阿楨。
雖然出牆紅杏的罪名已經坐實了,可祁婧一點兒也沒覺得羞恥。
跟那兩個同案犯都通了氣,便在李曼楨莫名其妙的眼神里出門,直奔愛都。
而愛都這裡,也有一個梳妝台,建造在燈紅酒綠之上,隱藏在奢華曖昧背後,是某個好色之徒專門給她準備的。
即便在一門之隔的外間,曾經臉紅心跳,曾經愉快鬥嘴,曾經攻防拉鋸,曾經吸乳索吻……可在這小小的空間里,那份寧靜依舊不曾缺席。
這裡,他從沒擅自闖入過。
在這裡,她有時會覺得自己更輕鬆,也更純凈。
無論是期盼還是猜度,是悸動還是猶豫,她都是個女人,一個相對於男人來說的女人,讓任何生理正常的男人無法漠視的女人。
不知道是因為了什麼,或者是哪裡出了錯,他現在並不在那兒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看上去淡定又妖嬈的女子。
據說,她曾經把一個傢伙的睾丸生生揪下來,又塞回了他嘴裡。
那天給母親約了治療時間,沒想到還沒開始,自己先要享受徐大夫的手法了。
剛剛的見面禮節周到,親和自然,仍舊是那張差點兒勾走了許博一魂三魄的恬淡笑臉,不溫不火,不卑不亢,不增不減,不動聲色,的確是個不易捉摸的女人。
「真像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海棠在榻上並腿斜坐,拘謹的工裝勉強留住一分矜持,卻攔不住她歪頭壞笑,「你一會兒要上的是按摩床,可不是鋪著紅緞子被窩的大婚床,美什麼呢?」有這麼個魔星跟著,享受寧靜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祁婧翻出一根皮筋把頭髮挽起紮好,沒好氣的起身:「有你在,啥好事兒都躲著我走,有啥可美的?你難道沒看出來,我是發愁么?」「沒看出來。
」海棠的目光跟著祁婧的身形起落移動,欣賞著她背手熟練的拉開毛衣裙拉鏈的輕慢優雅,仰慕之外只有驚羨。
「該不會白骨夫人修成正果了吧?分明是吸飽了人血,要活動活動筋骨的節奏。
這要是讓男人見了,怎麼可能不爆血管?要是我家裡那個……」心裡嘀咕,嘴上卻滿不在乎的說:「說了不為難你嘛,有什麼可愁的?又不讓你出賣色相。
」「賣不賣我不知道,可是既得勞心又得勞力吧?」祁婧拉下一截竟放了手,背對著海棠要她幫忙:「你呀,天生就不是個省心的主兒。
別怪我沒提醒你,愛情禁不起考驗的哈。
到時候以毒攻毒變成了無力回天,可別哭!」心軟是祁婧的一大死穴,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流露愁緒苦楚,立馬就HOLD不住了,到底還是答應了她。
自從那天徹夜長談之後,頒給海棠的嬌憨乖巧四字評語就被打上了個大紅叉。
那些祁婧想都不敢想的過往刷新了對這個瘋丫頭的印象,她更像是從露水和泥土裡鑽出來的野杜鵑,骨子裡透著叛逆與放縱的火熱,激情勃發的開得漫山遍野,零星的枯葉殘瓣根本可以忽略不見。
她是愛著大春的,這誰都能看得出來,可她對自己荒唐又任性的過去卻並不心生愧悔。
傷過的,痛過的,甚至愛過的,都被她一笑置之,拋棄得義無反顧。
對與錯從來不是她最在乎的東西,真與假才是。
雖然無法全部贊同她的很多想法,這一點,祁婧心裡無疑揣著敬意。
這回,海棠想要做的事,祁婧沒有過多規勸,因為知道勸不住。
不但無法作壁上觀,反而最終成了幫凶,估計姐妹做到這種不辨是非的程度,也是沒誰了。
主動進攻而且劍走偏鋒,像極了武俠片兒里的小魔女。
祁婧自問沒那個膽色和魄力。
不過,能不能對僵局起到積極的作用,誰也不好說。
這種事弄不好就是玩火自焚,必須得加倍小心,謹慎從事。
祁婧最糾結的,是要不要告訴許博。
「放心吧姐!」海棠拉開拉鏈,幫著把裙子脫下疊好,「從頭到尾,你都不用露面兒,絕對不會影響你跟姐夫的……嘖嘖,這一身的美肉肉,可真饞死人。
」「去你的,生了孩子肉都松啦!哪像你,到處都緊繃繃的。
」祁婧撫摸著肚皮,那裡不可避免的鬆軟盈腴還是讓人略微著惱,下意識的往裡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