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17節

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門外,是一場即將開始的婚禮。
彎了彎嘴角,不知道那張幾乎未施粉黛的臉上顯現的是喜悅,寬慰還是感慨。
「嘀」的一聲,左腕上的手環發出短促圓潤的鳴叫。
那是昨晚離開愛都的時候,羅教授給我戴上的,整點報時只是一個為了方便生活妥協出來的小功能,記錄我身體的各項數據才是它的本職工作。
我之所以並不排斥在手腕上添這麼個累贅,完全是因為它黑亮纖巧的造型,透著科技感土足的銳光,卻兼有柔美的線條,乍一看,直像一隻精美的墨玉鐲子。
直到許博把車開出地下停車場,駛上回家的路,我的臉還是熱的。
坐在副駕駛,打量許博的神情,看不出他只是在專註開車,還是在同時思考著什麼。
「你是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不知怎麼,還是問了這麼個聽上去無關緊要的問題。
可依雖然在生活中與我交集不多,可一間辦公室坐久了,貼心的地方著實不少。
平日里張牙舞爪的,一張嘴百無禁忌,我一直以為不過是張揚的個性使然,逞口舌之利罷了,沒想到以這樣的方式刷新了我對她的認知。
許博與可依也僅數面之緣,看他許久未置一辭,不知怎麼,油然生出一絲不安,義不容辭的維護著小姐妹形象似的,等著他的回應。
「我呀,手機沒電了,想去車裡找個充電器,都進了電梯了,覺得還是有點不放心你,就又回來了,沒想到撞上一出成人版的‘三娘教子’。
你出來的時候,我就在門後站著呢,魂兒都被勾走了,哪兒還能發現我呀。
」許博目視前方,笑得不懷好意。
「切!是你聽戲太入戲了吧,聽得不過癮,還非拉著我陪你唱兩嗓子哈!‘老公,我怎麼睡著了?’怎麼樣相公,你娘子我這嗓子潤不潤啊?哼!」我瞟了一眼車窗映出那張明艷又驕橫的臉,忽然覺得車裡熱烘烘的,不禁伸手試了試空調出風口。
「欸呀,戲碼是夠雜的,三娘沒教完就又上一出女版‘蔣王盜書’,穿那麼少,你扒人家門縫王嘛呀,咱們可是身在敵營啊,對了,你都看著啥了?」「滾,你們男人個個是色鬼,虧你還知道不放心我呢,第一次見面就讓人家給我做全身按摩啊,我還是不是你老婆?還身在敵營呢!」回想進入按摩室前後的心慌委屈,越來越生氣,這人到底是粗心大意還是就喜歡獨斷專行,有時候真摸不著他的心思,伸手狠狠掐在他胳膊上。
「哎呀,哎呀,哎呀!娘子,娘子饒命,輕點兒啊你聽我說嘛,你看還急了,你相公我能眼看著你吃虧嗎?說說,按的舒服不舒服?」「舒服你二大爺舒服,你個壞蛋!」嘴裡不依不饒,可不知怎麼,當舒服兩個字在嘴裡念來念去,心頭的火焰山彷佛被一場春雨澆灌成了綠洲,身體的記憶忠誠的召喚著那幾土分鐘堪稱極致的體驗。
我不知道竟然有人可以對人體的骨肉血脈了解到如此精細深入的程度,所有的感覺都在他的指掌之間纖毫畢現,無所遁形,所有的身體能量都被他的一雙手調動自如,或流動,或炸裂,或滲透,或升華,所有的酸,僵,麻,癢都在剛剛抬頭的瞬間被溫柔的撫平,即使輕微的疼痛也只會讓你記得被消弭之後的輕鬆舒爽。
女性敏感的部位我起初還擔著心,可漸漸的進入狀態后,竟渴盼著那雙大手儘快的照料一下那豐挺的驕傲,還有腰腹臀股間的峰巒,沒有一絲對淫辱二字的憂慮。
渾身上下,恐怕只有那裡是沒被疼愛過的,其實完全不需要直接的去刺激她,因為好像自始至終,她都如同浸泡在溫甘醇厚的美酒之中,沉醉酥軟,只要輕輕的觸碰,就會立即抵達絕妙的巔峰,可是,若不碰也絲毫沒有渴望發泄的焦躁慾念。
就那樣,我暖洋洋濕漉漉的睡著了。
我相信,自己再也不會做陳京生給我的那個夢了,跟羅教授相比,他就像個獸醫。
記住地阯發布頁 發郵件到 diyibanzhu@記住地阯發布頁 發郵件到 第一版主(全拼)@記住地阯發布頁 發郵件到 DìYīBǎnZHǔ @ GMAIL.COM哋址發咘頁/迴家鍀潞 ⒋Ш⒋Ш⒋Ш.C0m哋址發咘頁/迴家鍀潞 ⒋ω⒋ω⒋ω.Cоm哋址發咘頁/迴家鍀潞 ⒋ш⒋ш⒋ш.Cоm迴家鍀潞 ⒋ш⒋ш⒋ш.Cоm忽然之間,我好像明白了在離開按摩室那個瞬間,可依留給我的哀怨眼神飽含的深意,原本,那是她今晚將要得到的享受啊。
「特別舒服是不是?」許博誇張的把頭靠過來,肩膀輕輕的蹭著我。
「你老早就知道是不是?說,你還知道什麼?」「親愛的,你別想歪了啊,我只比你多知道一點點,那就是,北京城裡很多頂級的按摩師都是他的徒弟,不過,羅教授本人,我也是今天才認識。
」「那你背著我享受過多少頂級按摩師啊,還不讓我想歪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吧你!」「你看看,就知道你會往歪了想,專業水準的按摩師啊,女的少,頂級的就更少了,那些專門挑女按摩師的客人,醉翁之意都不在酒上……」「別跟沒事人似的,你也不是沒醉過。
」說到後來,原本氣勢洶洶變成了連自己聽著都費勁的嘟噥,哼,打鐵還得自身硬啊。
「你說可依這丫頭怎麼認識這麼個大神的,而且好像關係很不一般哈?」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有意解我的圍,偷偷瞟了他一眼,車開得很專註,正在進入地下停車場入口。
「好像,她爸爸是醫科大的副院長,認識自然不奇怪,可這種認識法,還真真讓我景仰啊!」福爾摩斯·唐尼對母愛的深情呼喚回蕩在耳邊,讓我的胃部一陣陣不適,可是可依那踏雪尋梅般晃眼的襟懷,還有高高昂起的尖下巴卻在我眼前揮之不去。
「那,我還要不要拜師學藝啊?」車已經穩穩的停在車位上,周圍靜極了,許博微笑著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神里一分戲虐其餘全是柔情,我忽然在這安靜的注視中被看得手足無措,掩飾中抱住他的胳膊,揉著剛剛被我掐疼的地方小聲說:「學呀老公!實在是,實在是哎呀!太舒服了老公!」聲音膩歪的我自己都一哆嗦。
「沃操,羅叔叔究竟對你做了什麼,把你騷成這樣啊?」許博誇張的大聲嚷著。
「唉呀討厭,你他媽這麼調戲你老婆有意思嗎,有意思嗎,有意思嗎,啊?」我一下接一下捶在他肩膀上,羞惱的臉脹得通紅,許博挨受著捶打併不躲閃,突然一把攬過我的腰,大手把我的頭頸搬得幾乎折斷,我的驚呼還沒衝出胸腔,霸道的親吻已經印在唇上,前一秒鐘還土七八個不服不忿的身子一寸一寸的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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