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先別哭,誰沒有個犯糊塗的時候,我看大春那麼喜歡你,只要你不自暴自棄,誠心悔過,他會原諒你的。
」海棠含淚抬頭,似看見希望,想了想又馬上搖頭,轉向一邊:「不會的姐,你不懂,我在認識他之前早有過數不清的男人了,一直瞞著沒敢告訴他。
以為只要他不知道,就跟沒那些事兒一樣。
可現在我想明白了,他從沒問過我為什麼不是處女,他氣的是我騙他,耐不住勾引還把他當王八耍。
」說到後來,海棠的聲音已經發顫,蹙眉閉目,懊悔僵在臉上。
祁婧被這幾句話說得心情格外沉重,可也給提了醒兒。
如今,與許博之間的信賴感覺不是簡單的相互理解能夠形容的。
雖不能忽略其中的幸運成分,但那畢竟是從痛苦的經歷中磨礪煎熬之後悟出的真知。
既然傷害源於欺騙,那療愈的關鍵就是重建信任,而要重新獲得對方的信任,需要做什麼?祁婧總算理清了思路。
「想要大春回心轉意,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跟他坦白,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相信他。
」「所……所有的,以前的也說?」「以前……還有?」「……」【未完待續】 【后出軌時代】(第三土五章`烈女怕纏郎)作者:土三妖2019-08-26 字數:13729 卷四:“老公,我好爽!!!” 土三妖|后出軌時代第三土五章·烈女怕纏郎祁婧的雪佛蘭剛從愛都出來,手機就響了。
「姐,還沒失身呢?」可依清亮如洗的聲音里明顯憋著笑。
祁婧一聽,腳底下的油門兒都打了顫。
悔不該白天在公司當了回老實人,承認自己每天晚上都去愛都。
結果,被她追著打趣兒。
從來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
生淘淘那天,跟羅翰說話的時候,就知道她是豎著耳朵的,果然,半點兒沒辜負羅大教授的居心不良。
「小浪蹄子,沒男人疼你給憋瘋了吧?成天沒大沒小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態還是要拿的。
祁婧紅著臉,沒來由的心虛,仍咬著牙義正辭嚴。
不過,話說回來,可依這麼肆無忌憚也不奇怪。
以她跟羅翰的關係親密,大猩猩懷著什麼心思根本用不著猜。
既然兩人的曖昧關係沒能瞞著自己,怎麼可能放任自己裝糊塗? 「姐,我早說過,你們女人啊,就知道裝,害得有些男人也學著裝,累不累啊?羅翰呢,是把自個兒的心上人裝成了小師娘。
你呀,難道鐵了心要在按摩床上結交個藍顏知己么?」「我說秦爺,是不是羅薇又上夜班兒,忘給你吃藥了?還是急著給你姘頭找下家兒呢?據我觀察,他可不缺女人。
」妹的,順嘴胡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要是缺女人自己還得補上不成?跟這麼個沒皮沒臉的活寶,祁婧被擠兌得多難堪也從來想不起發火,只覺得頭痛。
「嘿嘿,姐,你看我這不是怕你吃虧么,那范兒,那塊兒,嘖嘖,別浪費了。
」作為親測有效的過來人,可依的評價結論自然來自身體力行,引人遐思。
祁婧簡直控制不住想象的翅膀,越發惱火。
「少廢話哈,開車呢,有事兒說事兒。
我男人回來了,爺倆在家等我呢!」紅燈亮了,祁婧猛踩剎車,總算沒壓線。
許博下午五點的飛機,現在應該已經到家了。
祁婧忽然意識到,之所以控不住油門兒,只因自己的身體是那麼的渴望他的懷抱,他的吻,他的傢伙! 「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最近太忙了,咱姐兒倆好久沒吃牛排了……」一聽可依這天山雪蓮般稀有的期期艾艾,祁婧已經懂了八成。
辦公室里每天出現的玫瑰花,接連掛斷的電話,偶爾的小溜號她都盡收眼底。
岳寒,二東,布萊恩,光她知道的就三個了,強大如秦爺,也有左支右絀力有不逮的時候啊! 「明天中午聽你調遣行么,他王爹?」綠燈亮了。
在對面沒心沒肺的咯咯嬌笑中,祁婧掛斷了電話。
盡量柔和的踩著油門兒,又把車窗降下一條縫兒。
原本將熄的心火,經可依沒輕沒重的挑撥,又有燎原之勢。
整整六天,每天被那個大猩猩搓圓揉扁,腦袋發暈,下面發水,祁婧早就在牆裡牆外的鞦韆上盪飛了魂兒,踟躕在失身的邊緣。
可依說的一點兒沒錯,那樣的雄偉身姿,那樣的儒雅風範,野性與溫柔的雙重誘惑,是個女人都會瞬間失去免疫力,更何況自己這個有過前科的「壞女人」呢? 可是,祁婧一直在說的仍是「不」。
不知為什麼,就是還不行。
她甚至回想著自己走進陳京生的辦公室,被他脫了褲襪,掰開雙腿時的心境。
遠遠不及這幾天跟羅翰獨處時候的緊張和激動,慌張跟忐忑,期盼與彷徨。
他那麼貼心,又那麼渴盼,彬彬有禮卻目光灼灼,可她就是覺得差那麼一層似的。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
跟一個小偷一起,能面不改色,毫無負罪感的學著偷麵包。
當面對一個喜歡又看重的人,偷偷瞄一眼他褲襠里撐起的帳篷都會面紅耳赤,自慚形稷。
跟他相識快半年了,是毋庸置疑的熟人,也是理所當然的朋友。
要說身體上的親密接觸,恐怕僅次於許博了吧。
有時候,祁婧會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在他揉按自己身體的同時,也想扶一把他的臂膀,摸摸他的胸肌。
彷彿藉此就能夠探知更多,觸碰到更真實的生命律動。
若說傳遞親密的感受,沒有什麼比觸覺更直接也更清晰了。
彈性,溫度,質感,那是一個男人最生動的表象,詮釋著只屬於他的世界。
怎奈,舉手可及的距離,不知怎麼就那麼難以逾越,她有點兒怕,是真的又羞又怕。
今天晚上,不知道抽了那根神經,就冒冒失失的問起了程歸雁。
想起羅翰短暫的沉默,不覺一縷憂絲繞上心房。
原本那股灼熱的悸動,被勒得有點兒不得勁兒。
早在大風火鍋偶遇程歸雁的時候,祁婧就從可依口中得知,那是羅翰的心上人。
當時,並沒想太多,直到後來可依交代那是她的「小后媽」,祁婧才開始留意每次給自己做孕檢的程主任。
那是個連女人也忍不住要多看兩眼的人間尤物。
祁婧印象最深的一次正面觀察程歸雁的容貌卻是在產床上。
正當滿頭大汗,狼狽啤吟的時候,一旁的程歸雁摘下口罩,微笑著鼓勵她,讓她喊老公。
說不清當時心裡什麼感受,賞心悅目還是艷羨眼紅?羞惱自慚還是如沐春風? 只恍惚記得暗自慶幸過,生寶寶的時候看見這麼美的人兒,寶寶將來一定長得好看。
似乎也有那麼一瞬,對羅翰土年不改的默默守候豁然了悟。
她的美讓人心生敬意。
羅翰顯然沒料到,自己會問到她,再次顯露出少年人才有的澀然無措。
那恐怕是唯一一個讓他無法從容應對,遊刃有餘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