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126節

許博一邊走向床畔,一邊叼住那鮮紅的唇瓣兒,輕輕吸吮。
歐陽潔被吻得「嚶嚀」抗議,卻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拒絕,或者根本不想拒絕。
兩條裹著黑絲的小腿頑皮的踢盪著。
沉墜的臀縫中,腴潤的肉貝間,白濁的液體正淫靡的流出。
許博走到床邊,行將放落。
「等等!」歐陽潔出聲制止,不著痕迹的白了他一眼之。
一手勾著許博,一手探到床頭,抽出兩張紙巾。
粉頸微縮,將紙巾墊至股下擦拭。
許博打量著她殘霞未退的臉蛋兒,總算找到了一名優雅矜持的淑女該有的羞色,不由得微微一笑。
擦完了,又捏著紙團探身去夠垃圾簍,臂長不及卻不肯投擲。
許博只好抱著她走到牆角。
穿上高跟鞋的歐陽潔足以與他的額角齊平,如此修長的身子在懷裡完全舒展,綿軟微彈的晃悠,摸到哪裡都是肉,竟然絲毫不覺得重,貨真價實的瘦不露骨。
這樣苗條的體形,卻擁有一對碩大豐挺的胸乳,還毫不設防的袒露在眼前,怎麼忍得住? 他放開香唇,低頭去就那粉紅色的胸尖兒。
歐陽潔被吻得不自覺挺起胸脯迎合著,勉強扔了紙團兒,回手扶住男人的腦袋,嘴角帶著笑,呼吸起伏。
「還不夠啊,去床上接著吃不行么?」說完,竟別過臉去,癢得蹙眉。
許博覺得這話說得極為有理,把她輕輕平放在床上,自己一個虎躍翻身躺在另一側。
雙手既然得以解放,自然順勢托住兩座玉峰,輕揉慢撩。
嘴巴也沒閑著,緊貼著歐陽潔的耳畔頸側,或吻或舔,賣弄溫柔。
莫黎給他上的第一課就是完事兒了別自個兒歇著,可此刻他根本就沒想過歇著。
歐陽潔雙腿併攏,端端正正的仰面躺著,雙手攀住男人的手臂,斂容眯眼,全身放鬆,唯有呼吸平復得不那麼順利。
即便還穿著兩條沾著淫汁的弔帶絲襪,許博也能認出,這樣的儀態姿容,完全是歐陽潔的本來面目。
她就是有這樣的能耐,就算赤身裸體,也能生出不容侵犯的氣場。
不過纏綿若此,她對他的手和嘴巴都是足夠寬容的。
歐陽潔不說話,許博心裡憋著的一連串問號,不知道該不該問,也不知從哪裡開始好。
「除了主人是誰,其他的你可以隨便問。
」歐陽潔拉過許博的胳膊,抬頭橫在頸下當枕頭,又舒服的往他懷裡靠了靠。
許博口鼻埋進短髮,香水味兒和汗味兒交織刺激著鼻腔,有點兒上癮。
如此近的距離,借著燈光忽然發現,她的頭髮居然泛著幽藍的絲光。
奴奴!果然,非同尋常。
「姐!」既然都已經赤裸相見以命相搏了,再帶著姓氏稱呼不免見外,「你的頭髮原來是藍色的,沒看出來啊!」。
「我下面的毛也是藍色的,你也沒看出來吧?」許博剛想探頭去看,歐陽潔接著說:「罩杯是34D的,乳頭還是粉紅色的,那裡也是,這些你以前都沒看出來吧?」這是她慣用的手法,輕易就能笑著把人懟得啞口無言,只是論據從來沒這麼赤裸捉挾過。
許博嘿嘿一笑,也覺得自己拐彎抹角真TM無聊。
「你一定覺得我像個瘋子。
」歐陽潔的聲音忽然變得陌生而遙遠,不是變回那個女奴奴奴,也不是歐陽總監。
許博聽了心裡一陣柔軟。
沒錯,所有演技派的都是瘋子,他相信越是不可思議的演繹背後,越有看不見卻合乎邏輯的力量支撐著。
「不是,姐,有你這麼……這麼迷人的瘋子嗎?」聲音勉強維持著輕鬆,心裡卻一下有了重量。
回到現實的空氣里,美貌與智慧並重的歐陽潔,比唯唯聽命的奴奴真切太多。
許博曾經也想過跟這位姐姐增進了解。
除了業務,也能偶爾喝杯咖啡,在禮貌與越軌之間的模糊地帶談談天,交交心。
實在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解鎖如此「坦誠」的姿勢,同時,有幸面對神秘莫測的女人心事。
「迷人?」歐陽潔不以為然的笑了,「不是嚇人么?」「姐,您在我眼裡,一直是女神級的存在啊!」許博由衷的讚美著,「看您一眼都能高興半天。
」「高冷,孤傲,你是想說這個吧?」「看您說的」,許博心下直嘀咕,這智商是夠高了,情商卻不怎麼樣,看破不說破都不懂么,還是脫光了什麼都變直接了? 「我可是真心崇拜您,仰慕您來著。
」表著忠心,許博彎過小臂,從她的肩頭垂下,手掌正好扣住一隻玉碗:「再說,您這高傲是天生的,成雙成對兒的,一點兒不孤,也不冷啊!」說著,另一隻手則朝著那叢據說也是藍色的密林探索。
「嗤」的一聲,歐陽潔被逗樂了:「嘴兒是真甜,別您您的成么?彆扭。
」伸到半路的手被歐陽潔捉住了,按在柔軟平坦的小腹上,也很舒服。
許博也覺得恭維的有些過了頭,調整到足夠放鬆的姿勢,一低頭,目光正好掠過她濃密的睫毛,心頭微顫。
誰能說,這不是個最輕鬆愜意的時刻呢?釋放激情之後,饜足的軀體,赤裸的靈魂,懸停的時空,正好留待放飛心緒。
「姐,你經常那樣……享受嗎?」「有時候吧!比起他們,你很溫柔,不捨得下手,不過……那個很強。
」「我……怕你受傷,你不怕疼么?」「疼和爽,對我來說其實不太分得清,尤其在被迫的時候。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但那是我獲得高潮的唯一方式。
」「哦,那你……在外面……」許博想問為什麼不跟老公在家玩兒,這種遭遇陌生人的玩法的確刺激,也太危險了。
可此情此景,提人家老公顯然不厚道。
萬一,那個什麼「主人」就是陳志南……許博又硬了。
囁嚅片刻,歐陽潔略有所感,濃睫撩起,又垂落。
「出軌肯定是我對不起他,就算他不計較我也沒臉活下去了,所以……」「放心吧姐!」聽出她聲音里難掩的激越,許博連忙安慰:「我以人格保證!」「出軌」兩個字聽得許博心裡一動,今晚的情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出軌了。
當然,對這兩個字,恐怕少有人比他體悟更深。
有過這種遭遇的人,除了被禮教馴化得格外剛烈的,多數都會選擇原諒吧。
那麼原諒的究竟是什麼呢?是身體的放縱,還是感情的欺騙? 顯然,答案應該是後者。
感情受到傷害才是最值得在乎的。
同時,它也是原諒的基礎。
感情一旦破裂,婚姻形式上的完整則成了情勢所迫,委曲求全。
然而,感情的基礎又是什麼? 「姐就是信得過你才拉你進來的。
」說著,側身把許博推至平躺,將頭枕在了他的胸口上,接下來的話著實讓許博吃驚不小:「生完果果,我跟他就越來越沒勁兒了,一次高潮都沒來過。
到現在,差不多三年沒做過了。
不是他不行,是我。
起初,我還努力裝裝樣子哄哄他,後來他漸漸發覺了,也不想勉強我,就淡了。
」許博安靜的聽著,毫不費力的就想起了某個行為治療專家,性心理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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