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所至,心意相通時身體能夠徹底的投入。
而此刻,在另一個男人的指掌之下,那洶湧的暗流再次隱隱成形時,她的心底不由生出異樣的輕顫。
許博的聲音仍舊不斷傳來,忽高忽低。
祁婧說不清是盼望他繼續還是早點兒掛斷,推門進來。
越來越清晰的感覺到幽谷中的熱燙濕滑帶著難言的酥癢漫過嬌嫩的花唇,濡濕了內褲。
棉質褲底的紋路就著雙腿的絞夾,磨得唇瓣生出陣陣顫慄,卻終究得不到實在的撫弄憐愛,苦苦煎熬著。
時間被壓縮,又被拉長。
祁婧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喘息卻越來越重。
並緊的雙腿夾著最最灼熱的焦渴隱忍著頻頻挺動的願望,可是越是隱忍,願望越是強烈。
這時,羅翰的雙手順著肩背胸肋移動到了腰后臀下。
只用一隻手,竟輕而易舉的把她的腰託了起來。
另一隻手不容質疑的分開了絞緊的雙腿。
祁婧只覺得身體里洶湧的春潮跟著那雙手不斷朝著那個地方匯聚著,被他用這樣羞恥的姿勢托著,似乎倏然意識到了什麼。
雙腿剛分開,已經漏出一包春漿,不禁羞惱莫名。
下一刻,她便明白,這不過是萬頃波濤之前的一朵小小的浪花兒。
祁婧忽然覺得腰上的兩個酸麻的地方被牢牢扣住,會阻兩側被指掌撐開。
那雙手從兩個方向一撞,身體里那道隱忍的閘門瞬間被一股電流擊碎了。
胸尖兒上傳來鑽心的奇癢,狂奔的熱浪咆哮著衝出了穀道,像一枚炮彈擊中了祁婧的身體。
所幸,她富有經驗,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后海邊初次潮噴的記憶瞬間回歸,快意澎湃,只有更加突然和勐烈。
祁婧腰胯被牢牢把住,雙腿僵直,肌肉在皮膚下肉眼可見的跳動。
所有的凄苦憋悶,酸脹麻癢都隨著極樂的顫慄脫離了身體的殘骸,在飛流擊水中歷劫飛升了。
按摩床上只留下一具連腳趾頭都在微微顫抖的軀殼。
飈射的液流被羅翰的手掌蓋住了,稀里嘩啦的流了一床,而自始至終,他碰都沒碰那片片盛開的花唇。
許博進來的時候,祁婧剛從更衣室里出來。
床單早換了新的,羅翰正在洗手。
祁婧臉上潮紅未退,忍著雙腿之間的空蕩濕意和陣陣虛軟,走到許博身邊。
偷偷瞥了一眼羅翰的背影,低著頭挽住了他的胳膊。
「羅教授,我們先走啦!」祁婧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穩,並沒有去看他。
羅翰一邊取過毛巾擦手,一邊與許博相視而笑:「每天的功課都要認真做,許夫人狀態很不錯。
」祁婧被這句「狀態不錯」嚇得幾乎奪門而逃。
許博被她挽著有點莫名其妙,進了電梯才想起來問:「咦,你今天怎麼沒睡著?」以前,每次按摩祁婧都要舒服得小睡一會兒。
在等她的空閑時間,許博跟羅翰總能閑聊片刻。
雖然兩人從事不同行業,年齡也有差距,卻總能找到有趣的話題。
對羅教授的談吐見識,職業素養,特別是寬厚的性格和低調的為人,許博尤其欽敬佩服,便漸漸懷了結交之心。
當然,兩個男人的閑聊,有意無意的總會把祁婧牽扯進來。
羅翰的溢美誇讚從未逾矩失禮,許博的與有榮焉也從來坦誠低調。
有時候,祁婧即使沒睡著也會在床上賴一會兒,今天的狀況,確實讓他稍感意外。
「我怎麼知道,就是……沒睡著。
」祁婧望著跳動的樓層數字,心也在「砰砰」跳著。
剛剛換衣服的時候她才發現,裙子的前胸上竟然有兩片濕跡,聞之微甜,像是乳汁。
這個外星怪物到底使的什麼手段,離生孩子還有兩個來月呢,竟被他搞得泌乳了?濕了的內褲可以帶走,按摩服得給人家留下,那個變態大叔見了還不知道要做什麼羞死人的事呢!亂七八糟的想著,不覺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許博關上車門,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祁婧,覺得她一路悶悶的好生奇怪,忍不住問:「許太太,你好像怪怪的,怎麼了?」剛剛的銷魂舒爽與慌張煩亂都被地下室的幽暗靜謐清退了。
祁婧忽然被難言的委屈和莫名的憂懼包圍。
破鏡重圓,得來不易的親密知心,赤城信賴,讓她再也不想體驗與愛人在人流中走散的彷徨。
抬眼望見許博的關切,立馬躲開目光,眼圈兒漸漸紅了。
沉默片刻,似乎下定了決心,祁婧抬起秋水盈盈的大眼睛,怯怯的開了口:「老公,我說了你別生氣好嗎?」許博粲然一笑:「好好的,我王嘛生氣啊?慢慢兒說。
」祁婧眉頭緊鎖,嘴巴一嘟,打開包掏出一個裝化妝品的小袋子扔給了許博。
濕噠噠的內褲被許博拈著兩角拎起來,除了手捏的部分幾乎都濕透了。
不必聞那撲面而來的氣味兒,也知道液體的出處。
而那氣味兒瞬間就把許博拉回到打完電話推門而入的剎那,曖昧的沉默里飄著的潮熱腥臊比此時更新鮮清冽。
想到這個,許博腦子裡好像閃爍著一隻電壓不穩的白熾燈泡,紛亂的畫面觸目驚心又模煳不清的閃爍著。
聖壇般的按摩床上,羅翰壯碩的身影和祁婧暴露的曲線鬼魅般勾勒糾纏著,讓人臉紅心跳。
那是個時間不短的電話,在此期間,按摩室里發生了什麼?以前的幾次,內褲也會被弄濕,祁婧跟他說過,忍不住,可這回明顯不同。
許博按捺住心頭升起的莫名悸動,詭異的發現,自己居然忍不住想笑。
不過,透著蹊蹺的此時此刻顯然不合時宜。
他疑惑的看向祁婧。
「他……我被他弄……高潮了……」祁婧低頭扭著大衣的扣子,臉蛋兒紅撲撲的不敢看他。
許博心裡掂量著那個「弄」字,還是禁不住打了個突。
看見老婆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自然而然的靠過去摟住她的肩膀,小褲褲拎在手裡,忽然不知道該先說點兒啥,明知故問的冒了句:「噴啦?」祁婧瞥了一眼濕內褲,臉更紅了,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扭著扣子的手指越發糾結。
許博回憶著自己已經練得純熟的手法,接著問:「用手?」話一出口許博就差點兒賞自個兒一大嘴巴,人家按摩又不是踩背,不用手用什麼?忙不迭的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他摸你……那兒了?」祁婧白了一眼老公,搖了搖頭。
每個禮拜,都看著自己美麗善良的老婆活色生香的躺在按摩床上被那隻大猩猩上下其手。
許博最初是挺彆扭的。
不過,祁婧能在這雙手下舒服得睡著,活像個襁褓里的嬰兒,而那個大猩猩也一直悉心指導,授業解惑,可謂盡心竭力,便讓他安心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