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奮筆疾書,“針灸講究穴位下針,你這樣亂扎一通有毛用!”
“穴位?你懂針灸?”頓時,他眼眸放光,但又目露疑惑,“毛?”
“針灸不是這樣扎的,你快給我取下來!”
毗濕奴連忙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扎滿我脖子的銀針一一取下。
我摸著脖子,感到一陣后怕,這個蒙古大夫,幸好扎得並不深,不然在這脖頸之處,搞不好我就被扎破動脈一命嗚呼!
沒想到他這般不靠譜,我疑惑地看著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在中醫看來,人的身體內有許多經絡連接著五臟六腑,而穴位則在經絡之上,當身體出現不適的時候,可刺激穴位調養經絡以達治病祛疾的目的,而針灸就是通過下針的方法來刺激穴位。”
我耐心地寫著,給這斷章取義、瞎蒙亂造的主神詳解中醫的偉大。
當然,我對中醫並沒有進行過什麼專業學習和深入研究,和他說的都是我曾經所知的一些常識,也許還有錯。
“那穴位又在哪裡?”他虛心開口,眼神熠熠,和平時面無表情的木訥模樣截然不同。
“人有幾百個穴位,從頭頂到腳底,全身上下到處都是,我怎麼記得清?總之,不是像你剛才那樣亂扎一通,針灸之術連下針的手法都有不同的講究!”
我趕緊再寫,只想斷了他求知的慾望。
他本來神采奕奕的臉,瞬間就黯淡了下來,拿著手上的銀針,低下了頭,神色落寞。
見他這副模樣,我突然有些心軟,猶豫了一下,又拿起一張新的紙,在上面畫了一個人體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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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境之異變
“額前是神庭穴,頭頂是百會穴,後腦風池,額頭兩側是太陽穴,后腰有命門,腳底是湧泉。”
我咬著筆,想了半天,挖空心思只記得這幾處武俠小說里常見的穴位。
在紙上粗略一畫,似乎還像模像樣。
“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噢,人身上有三百多處穴位,我只記得這幾處。”
我趴在桌上專心地寫寫畫畫,毗濕奴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少頃,我稍一抬眼,就見他神情專註地看著我筆下的紙,察覺到我的目光后,還略帶羞澀一笑。
他的面容本就漂亮秀致,沒有了千年後的妖媚之氣,一雙藍色的眼眸澄澈無比。
短髮的他更多了一絲少年的英氣,還是那樣微薄的唇形,如今少了妖艷的色澤,是淡淡的珊瑚顏色。
真是養眼,又可口……
不經意間,我竟然看呆了,在他微微疑惑的目光下,我才猛然回神,我暗斥自己在胡亂想些什麼,都經歷過那麼些極品男人了,定力居然還如此之差!
“你為何對人道的事情如此了解?”毗濕奴看著面色窘迫的我,開口詢問。
我沒想到他話鋒一轉,竟然尋思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我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回到,“曾經在人道遊玩過一段時日。”
毗濕奴看完我寫的字,臉上若有似無的笑意似乎微微一凝,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垂下眼眸,不再做聲。
接下來的日子,毗濕奴放棄了學習針灸,也未再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他白日里大都呆在我的院子里看書,偶爾外出查看。
我日日都能看見他的身影,心中頓時踏實不少。
與此同時,這處婆娑之境開始頻頻出現裂動,變得越發不穩固,原本鬼道與天道的外圍,也在逐漸坍塌脫落,整個空間在迅速縮小。
毗濕奴幾次查探都沒有找到崩塌原因,我憂心地表示,若此境徹底崩塌,我與他會不會受到牽連?
他認真地想了許久,又回了“不知”二字。
我一聽,更加憂心忡忡,他見我惶惶不可終日,最終還是選擇說出真相來安慰我。
只是,他不說還好,一說更讓我晚上連覺都睡不著!
那便是,若此境崩滅,大概率會形成噬洞,然後更大概率將我與他永遠困在噬洞里,無法離開。
隨著這處婆娑之境的形勢愈發嚴峻,天道亦傳來了關於此次樂神選拔的一些消息——此次樂神選拔,僅在善歌舞的緊那羅一族中進行,為期七日,分為族中普選六日,由天宮定奪的決選一日。
因緊那羅一族有著不與外族通婚的族規,再加上此次選拔旨意選出最優秀的樂者,所以族中普選,十分公平,是不分嫡系旁支,但凡族內之人,皆可參加。
六日普選結束,共選出了五人進入決選,杜瑟與達莉都十分幸運地入選。
可偏偏就在決選的前一夜,不知從何處爆出了一則消息,杜瑟血脈不純,生母是外族之人,並且她生活淫亂,甚至已私自產子。
由此,杜瑟失去了進入決選的資格,也因此遭到了眾人的唾棄。
而當我知道這件事時,已是決選結束的當晚。
我震驚於這則關於杜瑟的消息,她血脈純不純我看不出,但說她私自產子,這也太扯了吧——再加上這消息爆出的時間過於敏感,充滿了濃濃的陰謀味道,讓我不由得想起那夜達莉與庫索偷情時的對話,畢竟杜瑟也是達莉的競爭對手。
可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真相如何,我並不知道。
但接著第二天,傳來了一個更加讓人吃驚的消息——杜瑟在被取消資格后,在決選當夜偷走了屬於優勝者的獎品——甘色草的種子,並被人當場捉住,掙脫逃亡。
甘色草的種子——
對了,她曾向我提過這樣東西,可這到底是什麼?能讓杜瑟不惜以身犯險——因為這接連而來的消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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