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夢遲(劇情H) -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逆輪迴之力

第一百四十六章逆輪迴之力
為什幺找毗濕奴?
我疑惑,遂想到毗濕奴身為三大主神,司職治癒維護之責,旋即釋然。
“我不想見他……”我被花葳抱在胸前,艱難地說著,血一口口上涌,污了他的衣衫。
花葳輕輕拿下我為他擦拭血污的手,艱澀地笑道:“這種時候還任性。”
我閉了閉眼,不想把最後的時間浪費,卻也勸不得花葳放棄。
就在這時,遠處的雲霧間一隊人影疾馳而來——
花葳慢下身形,待看清迅速靠近的隊伍,眉間由疑色變得驚喜。
他抱在我急速上前,但見毗濕奴神色匆匆,身後尾隨數名護法出現在了雲端。
毗濕奴猛然駐足,看到渾身是血,已然奄奄一息的我,眸中閃過駭然。
連他身後的侍從也不禁驚呼,“聖女怎幺會……”
毗濕奴緊鎖眉頭,迅速從花葳手中接下我,他單手結印,將一重又一重的咒力打入我的體內——
“誰做的?”毗濕奴嘴角緊抿,微揚的眼角溢出掩藏不住的怒氣。
這嫵媚妖嬈的男人,平日里任何事情都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樣,而現在卻額頭冒著密密的汗水,緊蹙雙眉,面色凝重地為我療傷。
探得我體內交錯的氣息,毗濕奴詫異不解又十分惱恨地開口,“是帝釋天?”
而一旁的花葳,壓根沒有聽進毗濕奴的話,他只顧看著我,眼中只有焦急和害怕。
“沒想到他真捨得下手,早知如此,我定不會讓你到善見!”毗濕奴懊惱地說著,隨著咒印的層層入體,他的臉色愈發凝重,最後他有些不可思議地開口:“魔之氣……暗黑之力竟是為了壓制天人五衰?你的靈魂怎幺會受損——”
身上疼痛漸緩,我張了張唇,想要解釋,卻發現這其中緣由太過複雜,我無可奈何地看著毗濕奴,努力笑了笑,看著他嚴肅又緊張的模樣,這一刻,竟讓我覺得不是那幺討厭。
“是滅神針……”花葳痛苦地開口,“取出后,傷了靈魂。”
聞言,毗濕奴眸中出現一絲沉重,屏息了數秒,他乾澀地開口,“靈魂受損,無可救。”
“就連神鑰也不可救?”花葳緊張地追問,人已開始發抖。
“催動神鑰並無任何反應。”毗濕奴再次結印催動,可惜胸前金蓮除了璀璨綻放,卻沒有更多的反應。
“肉身損傷可以治癒,靈魂卻……”毗濕奴面色頹敗,甚至沉痛。
“連你都沒有辦法……”花葳被抽幹了力氣般垮下肩膀,他喃喃開口,抓著我的手已是一片絕望的冰涼。
突然毗濕奴似想到了什幺,他驀地厲聲問向花葳,“你可有五玄玉?”
聞言,花葳眸中一亮,立刻從虛納之處取出一物。
“不愧是羅睺,竟能得五玄玉,逆輪迴之力,三界六道唯此一物。”
說罷,毗濕奴接過五玄玉,準備施咒破玉,可環顧四下,既無結界護印,眾人又消耗法力浮於空中,實在不是施救之所。
而此處離善見城只有數里,離韋孔塔神殿卻還有一段距離,當下,毗濕奴猶豫是否應該回到韋孔塔神殿。
花葳見狀,立刻決定回到善見天宮,毗濕奴疑惑,他卻目露陰霾地說:“帝釋天恢復了記憶,不會妨礙。”
聞言,毗濕奴瞭然,可面色卻也更加陰沉不定——
下一刻,花葳抱著我引著眾人趕往天宮。
一行人來到一處偏僻的空殿,毗濕奴帶來的侍從立即擺陣護法,我被至於陣中,毗濕奴舉起雙手,開始結納繁複的咒印。
隨著一聲“啟”,虛浮在空中的五玄玉應聲而碎,一股洪荒原始的氣息破玉而出——
辯才天女莎塔魯帕的眼淚,梵天留在三界的最後一個想念。
被主神梵天注入了逆輪迴之力的五玄玉,是否能夠救得了我?
我被溫暖的光暈包圍著,心中卻是十分的不確定……
慢慢的,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突然,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你想去哪裡?”
這聲音如遠鍾回蕩,從亘古幽暗之處傳來,帶著悲憫萬物的慈悲之意。
“你是……梵天?”
“正是,我可以送你入輪迴,也可以讓你暫時留下。”
“入輪迴?輪迴后我會去哪兒?”
“命數不可窺看先知,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梵天耐心地回答,似有微笑。
我怔然,入了輪迴,我是否與現在的一切都不再相干?那些恨我的、怨我的、愛我的、護我的人兒都不再與我交集?
想起花葳的悲痛欲絕,卡卡的傾心相待,入了輪迴便是錯過,我不舍——
還有釋迦……
我的表白,換來了挖心的痛,為了這個根本不愛我的男人死去,我亦不甘——
“我……想留下。”
聞言,那聲音悠悠輕嘆,“留下只是暫時。”
我苦澀一笑,“若入了輪迴便不知來生是何物,也許成了無情草木,也許成了飛禽走獸,若是如此還不如灰飛煙滅消失於六道。”我頓了頓,繼續道,“當初,你留下莎塔魯帕的眼淚,不就是為了留下她嗎?”
梵天沉默。
下一刻,金燦的光芒四起,我被光蘊湮沒。
再睜眼時,是花葳激動喜悅的臉,他緊緊地抱著我,渾身顫抖不已。
我回抱著花葳,撫著他的背,輕道:“我回來了。”
花葳在我頸間點點頭,卻是如何也不願放開我。
我有些無奈地轉過頭去,面對毗濕奴說道:“謝謝你。”
他看著花葳與我相擁,有些勉強地笑了笑,“你是我的聖女,救你本就應該,再說……”他看了一眼花葳,垂下眼眸,“此番也並非我一人功勞。”
我微微頷首,彼時卡卡贈與我五玄玉,後來我交給了花葳,花葳適時拿出,我也不再多說什幺。
這時,我突然發現懷裡沒了動靜,我輕輕鬆手,見花葳已昏了過去。
那已沒了金蓮的臉龐少了幾分詭艷的妖異,此時眉間緊鎖,臉色一片慘白。
我有些緊張地看向毗濕奴,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羅睺見你不醒,使了過多的神力渡與你,現在只是昏睡罷了。”
我不疑有他,點點頭,不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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