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歲是經不起挑逗的年紀。原也這幾天沒和江靜姝做過，一點刺激就足夠他想入非非，更何況他這位名正言順的女朋友，還擁有著相比較同齡人而言發育得更成熟的身體。
他冰涼的肌膚隔著緊身衣物和她貼到一起，曲線在凹凸之間完美契合。薄薄的一層棉料貼在身上根本遮擋不住什麼，反而讓他愈發想撕開進去。
“那怎麼辦？”江靜姝很淡定。
水流順著她後背往前推，她沿著慣性往前和原也緊緊貼合，一隻手臂圈住他，一隻手掌攏在他后脖頸，兩指貼上捏了捏。
“他們可都坐那兒呢，”她表情雖然沒變，語氣卻在調侃他，“你想對我做什麼，小也？”
宋承和原立成夫婦在側對著原也他們的水池邊的躺椅邊坐著正在聊天，雖然距離有些遠，但原也確實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做些什麼。
他哼了一聲不回答，故意抬起江靜姝的屁股掂了下。
一瞬間感到的懸空感讓江靜姝下意識夾緊了垂落在原也胯骨兩側的雙腿，他順勢往前頂了下。
耍了個流氓。
江靜姝看他在那兒笑，有些無語又好笑，不知怎麼的，也幼稚地拿額頭去撞了下他。
“欸，別亂動啊。”原也邊摟住她邊歪過頭躲避，他小聲威脅，“把你扔掉了啊。”
“有本事你就扔。”江靜姝完全不在怕。
嬉鬧的動靜攪動了身邊池水的波瀾，也引起了在遠處的原立成的注意。他這幾天一直在靜靜地觀察，在心裡也有了些想法。
“你說姝姝和小也也大了，現在是不是也不該和以前一樣玩了？”他沒有直說，先是指著他倆的身影示意宋承看，“男女之間還是應該有點界限。”
宋承“嗯？”了一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但他轉過去時畫面已經換了個景。
原也這時不知道拿了個在哪兒找來的充氣船把江靜姝放上去，他倆一上一下地正在水池裡聊天。
“還好吧，他倆以前不就關係挺好的嗎？”宋承看著這和諧的畫面，奇怪地問。
蔡鳶也只看到這個，不過她另有想法。
“小孩兒玩的好不挺好的嗎？你這想法也太老土了。”她朝原立成擠眉弄眼示意他別煩。
原也和江靜姝玩的好，以後江靜姝和原愷之不是還可以靠他牽橋搭線嗎？
原立成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說。
據他這些天觀察所得，江靜姝他沒看出來，原也反正是一定對她有意思。
這要是發展到後面兄弟鬩牆，那不是大家都難堪嗎？
原愷之這時正好走過來。
烏黑的頭髮依然乾爽，整個人身上都沒沾半點水，他手上拿著喝完的飲料，和他們說他要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你怎麼不去和小也他們一塊兒玩？”蔡鳶問，“都這麼久沒見了，多說說話也好啊。”
他的媽媽總是有一種事情理應如此發展的天真，認為原也既然和他們關係緩和了，那就是一切都能回到正軌。
“我們隔著輩兒呢媽媽，”但他也是一樣，不會做主動戳破氣泡的那個人，“和他們說不到一起去的，走了。”
原愷之把杯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微笑著聽完蔡鳶的抱怨，略過了原立成似有難言之隱的臉，和宋承輕輕點頭打了個招呼，才終於能夠轉身走出了這裡。
長走廊離電梯間還有一段距離，他先左後右拐了兩個角，沒找著路，倒是又遇見了江靜姝。
“你們怎麼出來了？”他有些驚訝，明明記得自己剛出去的時候他們還在泳池裡鬧騰。
“不玩了，等原也上完廁所后回房間洗澡。”
江靜姝肩上披著個毯子在那看手機，聽到聲音后抬起頭來。看是原愷之，她隨意地解釋著，視線又重新回到手機上。
“他上廁所怎麼也要你陪，”原愷之有點無奈，又有點不是滋味，“都沒這樣要求過我的時候。”
江靜姝扯扯嘴角：“你們什麼關係，我們什麼關係？”
她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只是平鋪直述地把這句話講了出來。
“好吧，你說的對。”原愷之無所謂地聳聳肩。
他也不著急走，靠到江靜姝旁邊和她一起等著原也出來。
“之後我就不會插手了，我自己事情也很多。”他說著從褲兜里掏了掏，掏得一手空才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放，手乾脆就這樣插著不拿出來了，“你倆就看著來吧。”
原也大概之後也不會知道，這場兩家一起的旅行是原愷之和江靜姝一起商量完，互相和家長提議的。
在她那次找原愷之了解情況時他們就做了個交易，他把事情告訴江靜姝的前提是，江靜姝能把原也拉回正軌。
“你怎麼就知道我能行？”她反問他，“我想你這一年來或多或少也做過一些事，我可是和他斷聯很久了，這幾天還總是逼著我回去。”
“那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歡你。”原愷之直白地回答她。
雖然他是難以理解這種感情，或者說他從小就難以理解原也這個人。
他這個弟弟他從小看到大，對他感情的變化都看在眼裡，也迷惑不解。爸媽那樣就不要在意好了，幹嘛硬湊上去讓自己受傷？原也和他雖然是一個肚子里生出來的，但他的想法原愷之是真琢磨不透。
那轉嫁到他身上的敵意也讓他很厭煩，後面乾脆懶得再管。
隨便他吧，要比就比，要恨就恨，管他什麼事。
當他在醫院裡睜開眼的時候，他以為這個弟弟一定會因為他的事故感到開心，迫不及待搖旗吶喊佔領他的位置的。
結果他在吵架。
吵著要扔掉到手的想了那麼多年的父母長輩的看重。
“我以為他終於明白這些周圍人的看法都是沒用的東西，”原愷之冷漠地說，“卻是換了個更沒用的東西用來支撐內心。”
他在江靜姝面前的樣子和他平時的並不同，嘴角的笑意收斂了起來，一雙眼裡並沒有多餘的感情。
江靜姝對他的表現並不感到詫異。也許是同性相斥，她在很久前就隱隱感覺到原愷之和她的某些相似。
她沒對他這段話有所反駁，只是說：“那你幫他幹什麼？”
“還是有點可愛的。”原愷之輕點江靜姝手機屏，示意她抬起頭來看。
“在醫院裡使勁表明我不要這樣和你爭的時候，還有，”他看著原也輕輕往後退了一步有些茫然，下一秒又像是清醒了一樣快步走來的身影，“這種感覺東西快被我搶走了的難受的表情。”
“對我弟弟好點兒吧，別老是欺負他。”
他對迎面走來的原也露出個笑，在他緊緊看來的視線下堂堂正正地揉了下江靜姝的頭，湊近到她耳邊輕聲說：“你不知道當時和蔡鳶作完對，最後只能去青雲時的可憐樣，夜裡捂著被子偷偷哭呢。”
原也走到原愷之跟前時他正正好鬆開手，往右退一步和江靜姝隔開距離。
“拜拜姝姝，那我先走了。”他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禮貌地和江靜姝道別，說完又對原也也笑笑，“小也也是。”
原也的目光就這樣一直盯著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然後轉身立刻馬上抱住了江靜姝。
他的擁抱並沒有用很多力氣，身上冰涼涼的，江靜姝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他剛從泳池裡出來的原因。
“原也？”她拍拍他的臂膀，“我們沒說什麼，先回去吧，等下著涼了。”
原也沉默不語。
在江靜姝再一次要說話的時候，他開口了。
“不行了，”原也說得像是懇求，“和我做愛吧，姝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