稗子(年上,bg) - 倒置2:血,兔子與性關係

相處的時間變長,仲南開始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他對沉枝竹的迷戀在不斷增強,她好像不需要做什麼,只要站在那裡,他就控制不住靠近的心情。他的眼睛像一躲躲藏藏的蜘蛛,在她身上,在她身後,膽怯又渴望。
不在玉城的時候,她的聲音依舊於他的靈魂中嗡嗡。綠色的藍色的她愛穿的衣服裙子,胳膊上的細碎毛絨被太陽勾出金邊,在他腦海里燃燒。
沉枝竹對他的親近若即若離,而他恐懼這種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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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搬器材的這一天,沉枝竹站在窗邊,不慎被脫位的玻璃劃破了腿。
滴的一聲,門被推開,沉枝竹一瘸一拐挪到沙發上坐下。屋裡沒有聲音,仲南今兒應該回了南城,這裡只有她一個人。
傷口有些麻煩,白天里校醫院的醫生幫她上了葯,此時或許已經結了薄薄的皮層黏膜。沉枝竹想洗澡,然後把浸透的紗布換掉。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脫掉了染血的褲子,輕輕拆掉傷口處的繃帶。
腿上的傷口看起來頗為猙獰,沉枝竹起身想站直身體。剛把力使在右腿,就疼得倒吸了口涼氣。血從傷口處再度流下來,不一會兒就有了蜿蜒的痕迹。
“好疼……”
沉枝竹有些害怕,她以為半天的功夫,這道口子早就結痂了,沒想到問題比自己想的要更嚴重。
她慌忙抽紙去擦腿上的血,同時慶幸自己脫了褲子,不然褲面與傷口被血黏在一起,就更麻煩了。擦掉流下來的,又有新的血珠子滲出來,沉枝竹料想應該是剛才腿上用力,結果撕裂了肌肉組織,不然血也不至於流這麼凶。
一時間有些六神無主,她擦了一會兒,決定打120把自己送走。
正翻著手機,廊道深處的門卻響了。沉枝竹一僵,就聽到一串熟悉的腳步聲,仲南西裝革履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看到沉枝竹時有些意外,待看清她的狀態,面上也是一僵。原因無他,沉枝竹現在下半身只有一條內褲。小鹿似的兩條細腿沖著他,仲南看到那上面凌亂的血液血痕,往上就是她印著貓咪卡通印花的叄角內褲。
說實話仲南無法理解為什麼沉枝竹會喜歡穿在他看來尚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堪稱性感的內褲,腰側明明可以用布料連接的地方,非要用兩根繩子連起來,大大抵消了它中性的包裹作用。
仲南最後才看到客廳地毯上囫圇扔著的帶血紙團,他心裡的那種慌亂和緊張表現在臉上,是近似於色厲內荏的嚴苛。
他開口問道:“你的褲子呢?”
沉枝竹突然被看光,多少有些六神無主,她僵硬地指了指沙發上的褲子。
仲南掃了眼那上面的血跡,眉頭一跳,道:“……月經?”
沉枝竹的臉紅得像個柿子,腦袋早在看到男人的時候就已經不轉了。聽他這麼問,她登時側過身示意:“不是,我…我腿被玻璃劃了。”
仲南應了一聲,他目光掠過沉枝竹因為側身露出的屁股和小腿肚的線條,一時不知道應該看哪兒,就盯著客廳的地毯道了句“你別動”,而後轉身到儲物室去拿繃帶和傷葯。
沉枝竹有些難堪,但是具體難堪什麼又說不清楚。
仲南大步上前,示意她不要把重心放在右腿上。接著,他半跪在她身前,拿濕巾去擦傷口附近的血。
沉枝竹聞到仲南身上冷淡的香氣,像冬日裡的青松果,冷色調,但顏色漂亮。
她好像常常把氣味和顏色聯繫起來。
仲南用棉簽沾了酒精,抬眼看她:“我消毒了。”
沉枝竹點頭,其實她還沒有做好準備,但仲南明顯不打算再給她反應的時間,手拿著棉簽就開始塗。
沉枝竹差點被疼哭,一隻腳站不住,便垂頭扶著仲南的肩膀。身子垂得越來越低,最後幾乎是趴在仲南肩上吸氣。
那種隱忍痛楚的喘息聽在仲南耳中早變了味道,他努力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快速消過毒就上藥粉止血,而後用紗布繞著大腿一圈一圈把傷口裹了起來。
傷口的位置在近大腿根的地方。纏繞紗布的時候,男人的手不可避免碰到沉枝竹內褲的邊緣。
時值春末,沉枝竹這樣幾乎是赤條條站在他面前,仲南在幾次避無可避的觸碰里感受到她腿上和臀下的溫度,帶著柔軟的涼意。
這樣的姿勢讓胯間在勃起後有些不適,仲南眉擰得很緊,在給傷口打結的時候,聽到沉枝竹悄聲問他:“你故意摸我?”
仲南心道他沒有,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些心虛,因為他確實碰到了。男人抬眼看向撐在他肩上的女孩子,維持著面上的平淡,直到她嘟囔著說“沒有就沒有,凶什麼”才重新垂下頭。
包紮好傷口后,仲南起身去放剩下的藥品。他在心裡不斷懺悔,為自己方才升起的慾念。儲藏室光線暗淡,等收拾好心情,仲南才走出來。
沉枝竹正翹著一隻腿撿地上的紙團,仲南上前攔住她,道:“我來。”
男人俯身把凌亂的血紙團捏在手裡,沉枝竹看到他乾燥掌心裡濡濕的一團團血紙,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泛起。
她小聲道:“你的手上有血。”
仲南看了一眼,手背上果然有一道血痕,沿著皮膚的紋理擴散開。他臉上沒什麼情緒:“沒事,我去洗一下。”
衛生間里的空氣幾乎是凝滯的,仲南看著鏡前自己眼神里的掙扎,最終垂頭低低嘆了口氣。
他抬起手,近距離看著那抹在手背皮膚紋路上鮮活的血跡,半晌才伸出舌尖,幾不可察地舔了一下。
普通的,血的味道,仲南默默想。
他垂下胳膊,打開水龍頭細緻地洗手。洗手台擋住的身下,男人褲子中間的布料已經支起了一個誇張的弧線。
仲南記起了小時候跟隨父親獵到的第一隻兔子。
他把它從耳朵提起來的時候,那隻柔軟而沉鈍的兔子也如沉枝竹那樣把血滴到他的手臂上。
今夜,他做了一個讓自己畢生難忘的夢。
夢裡他以第叄人稱的角度,看著年幼的自己騎著自小相伴的白馬,對一隻兔子窮追不捨。他的手裡拿著一把父親當年給他特製的手填彈槍,有點像燧發槍,但又不太一樣。
仲南看著一人一兔在樹林里奔逐,逐漸那隻兔子變成一頭未完全成年的幼鹿,仲南看到她細長矯健的腿不停穿過矮小的灌木叢,母鹿沒有角,她白皙的耳朵在長而濃密的黑髮里偶爾露出來。
他在追那隻鹿。
仲南有些緊張而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鬱熱,躁動,暑氣蒸騰,是天氣,也是他的心情。
在穿過某一棵樹后,仲南看到小時候的他變成了成年的模樣,那柄握在手中的槍帶有銀質的反光,在太陽的光斑照射下閃閃發亮。
鹿慌不擇路地逃竄,在某一個縱躍里終於因為大意被刺穿了腿,她跌落下來,隨即被“仲南”趕到。
仲南看到自己他俯身一撈,就把那隻小鹿帶上了馬,鹿腿上的血滴滴答答流到馬背,詭異而真空安靜的環境里,仲南看到鹿的身體往上竟然是沉枝竹的臉。
她的臉很蒼白,有些呆愣,濕漉漉的眼睛就盯著面前的男人,似乎是在努力地辨認。仲南看到自己毫無憐憫的意思,徑直把那把銀色的槍抵上她茸茸的、帶有美麗斑點的小腹,用力往上一挺。
幼鹿發出哀鳴,露出的脖頸動脈顫抖的痕迹尤其誘人。她的頭髮和仲南垂頭時落下的額發纏在一起,仲南看到自己俯身,陰鬱地咬住了女孩子的脖子。
而後他抬眼,和仲南在無聲中對視。
仲南在這一刻驚醒。
這是一個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弗洛伊德式的夢境,幼鹿和銀槍代表著什麼他甚至不敢多想,即便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頭髮因為出汗胡亂迭在一起,像雄獅交媾后的鬃毛,仲南如果在此時照鏡子一定會震驚於自己的邋遢。他沒什麼耐心地掀開被子想去洗澡,跨間的勃起讓他並不舒服,而後他震驚地看到自己腿間的粘稠。
他夢遺了,在他叄十二歲的時候。而這一些很可能,或者說是,因為不遠處房間里二十歲出頭的女生。
仲南感覺自己應該去死,他心裡一片混亂,在懺悔和沉淪里反覆掙扎。背上荷罪的鐵鏈似乎於無所覺察時被掙斷,仲南絕望地想,他的靈魂已經下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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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淫亂了,舔血在我心裡像成人喝人奶一樣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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