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枝竹睡醒的時候,身邊的位置還留有餘溫。這種微小的細節並沒有被她發現,她動了動,感受到腿間的疲累和大腿后側肌肉的酸痛。
有點太累了。她想著,屈腿慢慢拔出玩具,猜測也許是前一天手沖得太上頭。
以後還是不這樣了,她嘟囔著,找出玩具專用的洗液走進衛生間。
出房間門的時候,沉枝竹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她拿著裝著電腦的包往客廳走,直到看見沙發上坐著的仲南。
對於沉枝竹來說,這是近一個月以來第一次見到他。
她驚訝地睜大眼,道:“仲南?你回來啦!”
仲南好像在想什麼,模糊應了一聲,而後才回神看向她道:“嗯?……對。”
沉枝竹連忙過去,把包丟在一邊,跳上沙發撲坐到他旁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完全沒聽到門響誒。”
仲南面不改色:“剛回來不久。”
沉枝竹看他襯衫領口下的肌肉線條,終於忍不住埋進了他的懷裡。她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想和你貼貼……我給你發的消息你從來愛搭不理,好傷心哦。”
仲南嗯了一聲,他隱晦地看了一眼沉枝竹後頸露出的暗紅色的痕迹,為了保險,低頭覆上去假意吮吸了一下。
沉枝竹哀哀叫了一聲:“別咬呀…………”
仲南把她的腦袋撥到一邊,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道:“發那麼多色情圖片,不是就想要這個嗎?還嫌疼。”
沉枝竹趴在他大腿上,仰著臉指自己的嘴巴:“我更想要這個,可不可以?”
仲南瞥了一眼,下唇昨晚被自己含吮過,此時尚有些腫,不過她好像沒發現這些反常。
他們都是喜歡接吻的感受的人,就像有的人先看到海的圖片而後看到海,先學愛情再學會愛。他們為了這種快感接吻,試圖逆向溯其源而入,探索這種感受的來由。
仲南斂下眉眼,捧住沉枝竹的臉,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舌尖裹住昨天他想觸碰而未敢觸碰的地方,他想象在昨夜一邊這樣親她一邊撫摸她的身體,玩具的按鈕打開,她會逐漸被自己和身體里震動的玩意兒弄醒。
吻逐漸深入,男人的手穿過長長的頭髮,沿著脊柱一路向下,在女孩子敏感的腰眼摩挲。
他的手骨節很明顯,指甲修剪齊整,指節上有細碎的淺色毛髮,性慾隱匿在這裡,用手背拂過皮膚會覺得癢。
沉枝竹努力支起身體迎合他的節奏,她感覺到仲南手上動作的停頓,摟住他的脖子含混出聲:“可以繼續的,你別停呀……我還想要嗚嗚嗚嗚………”
仲南隨即加深了這個吻,把她托起來放在自己身上,手從裙擺探進去,慢慢揉捏著大腿緊繃的地方,沉枝竹感覺晨起時下體的不適逐漸退卻,舒服的念頭浮上來,身體也越來越軟。
手搭在仲南胸前,她摸索著從敞開的襯衫領口探進去,沿著那些溝壑往下探。男人胸口也有稀薄的毛髮,沉枝竹簡直要被色暈,在那裡摸來摸去。
仲南在這個時候手往上,隔著內褲包住了她的腿心。他的手大,指尖逐一探過雙穴的時候,手掌掌緣還能不斷磨蹭她穴前的豆豆。
要死,沉枝竹感覺自己已經本能地去蹭他的手。仲南拇指上的素圈指戒時不時摩擦過微微分開的花瓣,有時候陷進去會卡在豆豆和穴口的中間。沉枝竹蹭得直顫。
已經蹭出很多水了,大腿根蹭得也是濕乎乎一片,仲南的吻法隨著手上的動作逐漸變成一種前戲的逗弄,涎水從她的嘴角流下來,直到下巴。
“唔……嗚嗚還要那個…………”
除了胸口和穴里的敏感點,其他地方都被摸過了,哭喘被堵進喉嚨,只有壓抑的嗚咽。
沉枝竹在仲南的指戒再次抵著豆豆碾過的時候到達峰頂,高潮的快感讓她緊緊夾住仲南的手顫抖,水一股股泄出來,打濕仲南的褲子。
仲南終於放開她,他自始至終沒拉下女孩子的內褲,淫水淋透輕薄的布料,他已經通過撫摸知道那裡有多麼柔軟。
“很乖,乖孩子…”仲南安撫著沉枝竹發顫的背:“這次換氣做得很好。”
沉枝竹平復了很久,才從身體完全的當機狀態恢復。她依偎著仲南,腿有一搭沒一搭蹭過他下身褲子被撐起來的地方。
見仲南沒有阻止她,沉枝竹試探著問:“我以後還用給你發那些照片嗎?”
或許可以乾脆直接變成炮友,那就太好了。
仲南坐起身,抽了濕巾擦拭剛褪下的戒指,他道:“最好再也不要給我發,剛才的行為會很影響它的佩戴壽命。”
他指了指戒指,並在凈手后重新戴上了它。
他轉過頭,雖明知自己是在“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還是用警告的口吻道:“沉枝竹,不要對這種事情上癮。”
沉枝竹問他:“那你怎麼還同意我剛才的請求?”
仲南起身,他準備去換一套衣服,它們現在浸透有情慾的味道。
他看著沉枝竹,一字一句地開口:“因為我確實對你有這樣的需求,並且上癮。”
他大可以引誘她,默許她的貪吃,把她訓練成一個又服帖,又淫蕩的女人。這會在同時造成一種不可理喻的依戀,讓她再也離不開他,成為他套有隱形枷鎖的禁臠。
這是於他而言最方便的辦法。
但是仲南不想這樣,如果他可以清醒地沉浸其中,他希望沉枝竹也是。